了 。 半刻钟前 , 那小厮肚疼去如厕了 , 此处便只剩下谢昭宁一个人在等 。
眼下她都不知自己该怎么出现在顾思鹤面前 , 如何解释自己到了他家演武场来这件事 。
可两人已经越来越近了 , 昭宁甚至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声音 。 只听顾思远说 :“ 阿鹤 , 你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在那些旁门左道上了 , 听父亲的话好生习武读书才是正经 。
随即是顾思鹤漫不经心的声音 :“ 我与兄长一同长大 , 兄长何时见我喜欢过什么习武读书了 ? 我就是喜欢旁门左道 , 也绝不会听顾进帆的话 , 兄长不必再劝了 ! “
晖宁听到这里 , 心里微动 。 上次相遇 , 她便知道顾思鹤与他兄长感情甚笃 , 但现在才知道 , 两人竟是一同长大的 ! 甚至言语之间 , 连她都觉得这兄长对顾思鹤东好 , 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才致两人反目成仇 , 顾思鹤后来如此残毒地手刃自己的亲兄长呢 ?
她又听顾思远道 :“ 最近重开了概场 , 祖父也提前去了 , 阿鹤还是顺着父亲一些吧 …
可顾思鹤却似乎觉得有些奇怪 , 问道 :“ 今年楠场似乎开得比往年早一些 , 眼下还没入秋 , 祖父怎会先去呢 7“
顾思远道 : “ 这却是不知了 , 许是祖父有什么考虑吧 。“
听到概场重开二字 , 谢昭宁心里一震 。 概场 …... 顾家便是在概场被发现私通外敌的 !
她心神动摇 , 便往后退了一步 , 竟不小心使得竹影晃动 。 旷不过是极轻微的晃动 , 恐怕连微风拂过都不如 , 可顾思鹤何等耳目锐利 , 立刻冰冷的一眼扫过来 :“ 何 /
在此 1 “
瞬间 , 暗处潜着的四五个护卫都手持刀具露出身来 , 警惕地看着竹影晃动的方向 。
顾思远微微一怔 , 毕竟方才他并未发现有人 。
等两人快步走过去 , 转过拐角 , 顾思鹤冰冷的表情错愕了 , 他怎么能不错愕 。
他竟然看到谢昭宁只着一身简单的青衣视裙 , 梳着最寻常的发式 , 宛如普通人家女孩儿的打扮 , 莫名其妙出现在了他家的演武场里 !
翠绿竹影下的谢昭宁更显得冰肌玉骨 , 眉眼精致 , 如雪团捏成的一般 , 眼睦似乎汪着一潭绿水 , 动人非常 。 就连顾思远都看得眼神微动 。
顾思远也很快认出这竟是当初在金明池见过一次的娘子 , 和弟弟是旧识 。 蛎不知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 他看看昭宁 , 看看弟弟 。
顾思鹤先问道 :“ 谢昭宁 , 你怎会在此 7“
谢昭宁也看了眼顾思远 , 顿了顿道 :“ 世子爷 , 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 , 很是要紧 。
为了问他一些问题 , 就这么莫名其妙出现在他家演武场 , 顾思鹤甚觉疑惑 , 谢昭宁不是这样的人 , 此时顾思远也道 :“ 那你们二人慢慢说吧 , 我便先走一步了 。 “
顾思鹤对兄长点头 , 让护卫们都撒下 , 带着谢昭宁去了旁侧的茶室 。
茶室里只有一张矮木桌 , 几个蒲草编的蒲团 , 有些简陋 。 但荪室的一角立放着几个多宝阁 , 陀宁看到郜些多宝阈上凌乱地堆着许多东西 , 仿佛是一些兵器的部件 ,
有些被顾思鹤拆开了 , 地上散放着许多东西 , 也不知他在研究些什么 。
此时无莪无碳 , 但还有一壶刚从井中汲出来的冰凉的井水 , 顾思鹤让谢昭宁在他对面坐下 , 给谢昭宁倒了一杯 , 道 :“ 你知不知道此处有多危险 ? “ 若非他极是认出谢昭宁 , 她已是刀下亡魂了 。
他也不问谢昭宁是怎么进来的了 , 猜也能猜到 , 自然只有他那个跟他一样做事不着边际的侄儿能干出这样的事了 。 他明明能直接将谢昭宁引到他面前来 , 可是他偏不 , 非要搞这些伎俩 。
顾思鹤淡淡想到 , 大概是前两日 , 他试验炮筒的时候将他的院子轰塌了一个角 , 所以他才怀恨在心吧 。
可这又有什么好记仇的呢 , 当时他非要在院子那一角与姑娘相会 , 被轰得如叫花子般 , 风度尽毁 , 又不是他预见的 。
昭宁在外头站了大半陌 , 也的确渴了 , 几口将冰凉的井水喝下 , 才道 :“ 世子爷 , 你也知道 , 若不是事情紧急 , 我是不会轻易来找你的 。 所以我现在暂时不回答你的问题 , 只你回答我的问题 , 行吗 ?“
顾思鹤也难得看到谢昭宁如此神色郑重 , 且她贸然这般来找自己 , 的确奇怪 。
他道 :“ 你问吧 。“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