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青在店里挑选了好些布料,多是做衬衣和外套的布料,还挑了好几种呢子衣的料子。
陈卫把东西搬上车,付钱后与年青青母子一起离开;港城比临江繁华,买各类小东西的多不胜数,经济很繁华,好吃的好玩的也不少,徐云舟玩了一天,简直是玩疯了的状态。
“回来了?”
武青松扭头看向从外面走来的母子,含笑道:“晚饭快好了,你们今儿个在外面玩的可开心?”
“很开心。”徐云舟兴致还未消减,这会儿笑容满面,整个人都沉浸在喜悦和畅快里。
“开心就好,小少爷去洗手过来吃水果,刚削好的;等会儿就能吃完饭了,少爷还没回来,少奶奶先歇会儿。”武青松笑容满面。
年青青在沙发在坐下,整个人放松下来,一下子摊在了沙发上,“武叔,麻烦你带云舟把手洗了吧,我实在是没力气了。”
“行,少奶奶歇着。”
武青松哄着徐云舟去了洗手间,亲自给他洗手洗脸后才带出来。
徐云舟爬到沙发上,凑到母亲身边,趴在她的肩膀上,望着她的脸,“娘,你很累吗?”
“还好。”歇了一会儿,年青青乘着身体坐起来,“自个儿拿吃水果去。”
武青松把果盘递上,“小少爷。”
“谢谢爷爷。”徐云舟接下了果盘,仰头道谢。
武青松含笑点头,在他面前蹲下,“小少爷啊!以后可不能叫我爷爷了,我不是你爷爷,你亲生爷爷在内地京都呢。”
“武叔,您说这些做什么?云舟是你看着长大的,叫你一声爷爷不为过;你不让我和景邑叫你爹就算了,云舟还不能叫一声爷爷了?”年青青轻蹙眉头。
武青松和他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年,说是亲人也不为过;更何况,前些年隐姓埋名过日子的时候,武青松可是尽心尽力的做一个长辈该做的,为她和孩子撑起了一片天。
就冲着这份情分,她儿子叫一声爷爷都是应该的。
武青松满心感动,眼里也带了点儿出来,“我知道,可是,小少爷终究是小少爷。”
“您老就是爱多想,您一直跟着景邑,到现在都没结婚生子;您这些年尽心尽力的为我和景邑打算,我和景邑早就把您当成亲近的长辈来对待了,您也是知道的。”年青青叹道:“您以后老了,我和景邑都给您养老送终,云舟也会给您守孝。”
“您先别忙着拒绝,我和景邑一早就商议过了;您这辈子都耗在了景邑和我的身上,俗话说,生恩不如养恩大,内地京都那边是有一个嫡亲的老爷子。可那又怎么样?这些年,他可为景邑做过有意义的事情?生而不样,生而不教,生而不管,要他有何用?”
“景邑现在拥有的东西,那都是他自己挣来的;如今,他连名字都该了,也不是云氏族谱上的人。您若是担心云氏一族的人找麻烦,那您大可不必多想;景邑决定不管云家那一刻起,就和云家再也没有关系。”
更何况,云家就是一个烂摊子,徐景邑回去又能如何?管又能管多久?一个从小对他不管不问得家族,要来何用?
如今什么族谱都是虚的,是,亲人是要管,是要互相依靠,可那要看是什么亲戚;好的亲戚,大家互相扶持又何妨,极品那一类的人还给他们脸?又不是脑子有病。
古时候的族谱就这些不好,就算是从来不管,甚至是气压压榨,只要你一天再族谱上,是族中之人;等到你出息的时候,你就不能不管宗族,一旦没做到位,还会引来无休无止得谩骂。若是遇到那种倚老卖老的,还会无休无止得压榨,知道你压榨不出一点油水来好。更过分也不是没有,说实话,她真不喜欢宗族。
偏见是有,可她真喜欢不起来。
想想李氏那些人,一个个的从小欺压他们这些庶出的;到最后呢?还不是要把她们这些庶女送出去联姻,为李氏一族谋好处。
好处都是嫡系的,庶出的人根本占卜到多少好;就算是分家的时候,嫡出的就要占据七成的家产,庶出子不管多少,反正就剩下的三成里分,分多分少都不关人家嫡出什么事儿。
年青青摇摇头,“您也别有心里负担,说实话,我这个人实在是不喜氏族的作派;景邑不会云家也好,云家是兴盛还是落魄都和我们没有关系。”
武青松沉沉叹息,多少明白徐景邑夫妇的想法;两人都不是嫡出,从来没有占据过好的资源,甚至可以说是根本没占到家族的资源。吃的用的穿的都是捡嫡出不要的,想想也是真挺让人不平的。
不过,从古至今,嫡出都是最受到优待的那群人;只因他们是正室所处,这一点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让庶出占据最少的资源,一旦出息了,那必定是想方设法的榨干。
最后这一点是真挺让人不平的。
“少奶奶,您是对云家的作派耿耿于怀。”
“不,其实我没放在心上,不过是看不惯他们的作派罢了;只管生不管养,把人丢在后宅就是他们那些男人做的事儿。等到有好处的时候,一个个的站出来抢夺,做的那些事儿都跟庶出子女不是人一样,随他们怎么搓圆捏扁,哪儿有那么好事儿。”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