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太郎,性别母,年龄未知。作为被时之政府雇佣的管狐,接受调配成为一座s级本丸的常驻狐之助,已经过去了十年。
这十年里过得不好不坏,好的在于审神者是个格外省心、任劳任怨、实力强大又人品无可挑剔的好婶婶,坏在于本丸里的刀皆是各有各的小毛病,一言难尽。
更坏的在于……为什么她一只母狐狸要被取名狐太郎啊!太恶劣了吧!该说不愧是本命刀为鹤丸国永的审神者吗?!不经意的地方会暴露恶作剧本性什么的!
然而,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在最终大战结束,处于收尾阶段,本丸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六班倒,忙得每次任务回来只想倒头就睡,同事间的感情交流约等于零。
在这种清闲的时光,就应该和大家联络一下感情,开开宴会啊郊游啊什么的。
——这种想法仅是狐太郎的一厢情愿吗?!!
如每个清晨那般,如每位操心子女的妈妈桑那般,一大早就拉开天守阁大门想要喊主人起床吃饭的狐太郎,看着被收拾得整洁又空荡的和室,足足沉默了三秒。
以往文件堆积成山的和室,干净得就像是从未有人使用过一般,唯独擦得光亮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信封,信封里夹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寥寥几句。
晴天霹雳!
从卧室里抱着一床棉被拿去晾晒的压切长谷部,用一种说着‘今天天气真好’的语气道:“啊,要找主公的话来不及了,因为你们这些封建主义企图棒打鸳鸯的苛刻古板大家长的存在,主公已经先行离去了。”
说着,他脸上带着了一丝明显的怒色,啐声道:“没错,都是你·们的错!”
犹如一座石膏线一般静立的狐太郎,将长谷部说的话全都一字不漏的听进去,忍无可忍的怒吼:“最大的问题反而是你们这些总是惯着他溺爱着他的家伙吧!我也想做慈母啊!问题是你们不愿意配合啊!”
以为是谁的功劳才将主公养成现在这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新社会青年典范的!别胡乱甩锅好不!
然而,狐太郎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被心爱的崽抛弃,不愿意接受现实的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在本丸里狂奔,妄想主人的失踪其实是一场躲猫猫游戏。
不就是躲猫猫吗?!又不是没玩过qaq!
“主人!您在哪里!泉大人啊——!”
尖利的嗓门响彻在本丸的上空,惊起一片飞鸟。四肢着地的狐狸满头大汗的跑过一条条走廊,在干净的木地板上留下四行爪印。
一扇扇纸门被推开,空荡荡的大广间、三两聚在茶室品茶的千年老刀、一期一振给弟弟们开的小课堂、歌仙和同事们的绯歌宴……
狐太郎不得不接受现实,心态大崩间眼角挂着两条热泪,回身站起一爪指着背后的加州清光喊道:“为什么一个个这么悠闲啊!审神者大人失踪了可是大事态!只有我一只狐在担心吗?!”
加州清光用手锤了锤肩膀,摇了摇手里的拖布道:“我跟着你拖了一路的爪印,可算不上悠闲吧。真是的,能不能不要增加多余的工作量,我和安定约好了待会去万屋买新出的指甲油。”
“可是审神者……泉大人不见了啊——!”狐之助啪嗒一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万一被绑架了怎么办?被抓走卖掉了怎么办?!”
“主公再不济也不会弱到遇上这种事,就算真有不轨之徒,倒霉的也是有眼无珠的他们。而且……”药研藤四郎双手捂着耳朵,受不了的走出自己的医务室,一脸无奈的对狐之助说,“也不是突然失踪,明明有留下书信吧。”
“那就是离家出走!”狐之助眼里蓄着两泡泪,“你们对他做了什么,竟然逼得他留书出走!啊啊啊这个本丸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暗/堕本丸吗?你们背刺自己的主人吗?!”
“越说越离谱了……”药研作态老成的摇头叹息,示意加州清光将剩下的事情交给他。
加州清光松了口气,他都拖了一个多小时的地了,再不放他走就要闹了。
原地只剩下药研和狐太郎。穿着白大褂的药研走到抽抽噎噎的狐太郎面前,蹲下身用力的揉了揉它的脑壳。“不就是去面基嘛,不用这么激动吧。”
“说什么要去和网友奔现,要去寻找真爱……这种理由怎么可能放心得下啊!”狐太郎压根平静不下来,从怀里掏出被它蹂/躏得不成样子的纸团砸在地上。“你们不懂,社会新闻可是一直播报的,和网友面基被骗入非法组织、沦落到风尘场所、被卖去地下医院移植器官、仙人跳……啊啊啊主人他——!会死掉的啦——!”
药研:“……”
推了推眼镜,汗颜的道:“狐太,你是不是对主公有什么误解。再怎么说主公今年也二十岁了,是个成年人,稍微信任一下他吧。”
“信任?自从认识那个网友之后,连照片都没见过就坠入爱河,天天晚上对着月亮唱五音不全情歌的家伙哪里值得信任?!”
啊……这个无法反驳。药研头疼的揉着太阳穴。
旁边的门突然被拉开,龟甲贞宗脸蛋浮着两团可疑的红晕,呼吸紊乱声音沙哑的说:“你们说谁沦落风尘了?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