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门外。
秦淮茹咬着牙,瞪大眼,怒视贾张氏。
贾张氏哭天抹泪:
“王卫东那个挨千刀的,在家里放了捕鼠笼,棒梗去玩,一脚踩上去,就...就扎穿了脚底板!”
“送到医院,医生说要五十块钱手术费,以后还有后遗症,走路不稳,成瘸子。”
“王卫东跟傻柱一样是绝户命,眼气咱家棒梗,不安好心。”
“他老了,没人捧盆送终,老寡头,死傻子,绝户头。”
眼见贾张氏开始咒骂起来,秦淮茹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
好在棒梗已被送到医院,应该不会有大事。
秦淮茹脸色铁青,快步向厂内走去,她要先请假。
秦淮茹没敢找车间主任刘明义请假。
而是把事情告诉了易中海。
易中海看着眼眶红润的秦淮茹,没有犹豫。
“小秦,你先去医院照顾孩子,主任那里我去说。”
秦淮茹这才急匆匆离开轧钢厂,直奔医院。
易中海身为八级钳工,车间大师傅,不用亲自干活。
他帮秦淮茹请了假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把事情告诉傻柱。
王卫东是退伍老兵,他没有信心制服。
食堂后厨。
小厨师胖子“哐哐哐”剁大白菜。
傻柱翘着二郎腿,躺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搪瓷缸子,看着树上成双成对的鸟儿,嘴里哼着小寡妇上坟。
“二十一岁的小寡妇,扫兴没神儿,思想起奴家好命苦,过了门子犯了白裙儿...”
见到易中海冷着脸进来,连忙站起身。
“一大爷,你咋来了?”
易中海冷着脸,把棒梗受伤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一遍。
傻柱听完后,大惊失色:
“不能吧,卫东哥可是一个好人,前一阵子,我被...”
傻柱话说一半,想到这是丑事,连忙又吞了回去。
“不管王卫东是不是好人,这件事他应该负责任!”易中海不满意地瞪傻柱一眼。
说完,他又撇撇嘴:“傻柱,这件事其实你也有责任!”
“我有责任?”傻柱摸不着头脑。
易海中见他一副傻样,也懒得解释,背着手走了。
临走前留下一句话:“晚上,记得准时参加大会,对付王卫东!”
这些天,傻柱不知哪根筋出问题,不再往四合院偷带剩菜。
贾家一大家子人,就靠秦淮茹每月十五块过日子,没有傻柱的剩菜,只能干啃黑窝窝头。
贾张氏一定是嘴馋,让棒梗去王卫东的屋里偷食物。
谁让王卫东这小子,每天都吃肉,眼馋人!
当然,对于贾张氏和棒梗来说,那不是偷,而是拿。
看着一大爷离开的背影,傻柱愣在原地,喃喃自语:“让我对付卫东哥,怎么可能?可是,小秦姐姐...”
厨师胖子听到他的话,边剁大白菜,边偷笑。
谁让你整天欺负俺,这下子抓瞎了吧。
秦淮茹可是把那小贼当成宝贝,这下肯定心疼坏了。
你以后再想吃热包子,就没那么容易了。
...
工厂人多嘴杂,临近下班,棒梗出事的消息已经传遍全厂。
没办法,棒梗经常溜进厂里偷东西,都快成名人了。
“哎,你们听说了吗,棒梗溜进王卫东家,偷东西,被老鼠夹子,夹住了。”
“活该,那小子就不是个好东西。”
“嘘,小点声,易中海来了,他可是罩着秦淮茹。”
...
临近傍晚,一大妈挨家挨户通知晚上开会。
棒梗脚被夹坏,说不定还要截肢,这么大的事,贾家肯定不会轻饶王卫东。
一定要开全院大会解决。
王卫东见贾家人都没有回来,只有废人贾旭东躺在屋里有气无力的喊“饿”。
知道这大会一时半会开不起来。
反正早有对策,他一点都不担心。
已经答应牛志军,晚上去喝酒,不能食言。
从戒指仓库里,拿出5斤猪肉,10个鸡蛋,5根香蕉,1斤大白兔奶糖装在褐绿色工具包里。
本来想再带只烧鸡,又一想,太显眼,算了。
牛志军家住隔壁皮条胡同。
独门独户,朱漆大的门,青砖的围墙,院子内还伸出核桃树枯枝,屋檐下摆着几盆小白花。
看起来条件不错。
敲开门,开门的是一位身穿的蓝棉袄,黑裤子的短发中年女人。
她天庭饱满,眉毛紧蹙,鼻梁高挺,人近中年,保养却很好,脸上看不到一丝皱纹,看上去像大家小姐出身。
这应该是牛夫人了。
“嫂子好!”王卫东嘴很甜的喊道。
不知为何,牛夫人看到王卫东俊朗的面颊,眼神一下黯淡下来,神情有点低落。
不过,还是很热情的把王卫东让进正屋。
牛志军正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嗑瓜子,看到王卫东,连忙面带喜色起身。
眼光落在鼓囊囊的褐绿色帆布包上,顿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