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得出来,真要硬拦着她,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
而且有件事我没来得及跟你说。”
“什么事?”
丁秋生看着父亲的脸,小心翼翼的说,“今天回来的时候,张副厂长让我给您捎句话,从明天开始,您暂时被借调到红星轧钢厂的十一车间,就是王卫东主管的那个车间。”
听到这话,丁父顿时僵在了寒风中。
这是让他去给王卫东打下手?
开什么玩笑!
丁父当下便要让儿子把张副厂长回绝掉。
八级工有八级工的骄傲,他不想去的话,谁也强迫不了他。
不想还没说出口,丁秋生又幽幽的说了句话。
“丁伯仁同志,张副厂长还说,这道命令是上面直接下达的,如果不愿被借调的话,就别干了。”
“.....”
八级锻工丁伯仁这才发现,还是有人能命令得了自己,那个人的名字叫国家。
他心中冷哼一声,王卫东,你小子的手段够高明!
....
在丁家父子讨论着未来女婿的时候,从丁家离开的阎埠贵却摊上了大事。
朝阳派出所,审讯室。
“姓名?”
“阎埠贵!”
“性别?”
“???”
阎埠贵一脸的懵逼,他是男是女难道不是很明显的事情?
对面而坐的公安同志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直接来了句:“就伱这身打扮,谁看到出来?就不兴有长得糙点的妇女同志?”
...
阎埠贵一阵语塞,还真是这个道理,长得比女人更像女人的男人,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
只是心里多少有些憋屈。
俺就当个媒人,怎么还能被抓呢?
这位公安同志,嘴上说着他破坏市容市貌。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摆明了是把他当贼审,多少有些过分。
俺可是老师,是文化人!
公安同志见阎埠贵默不作声,拍拍桌子,怒喝:“发什么楞,问你话呢!性别!”
“男!纯爷们,带把的!”阎埠贵拗着头。
公安同志不可置否的笑了声,继续问道:“做什么的?”
“在轧钢厂小学教三年级语文。”
听到这话,公安同志同志忍不住多看了阎埠贵一眼。
他那一身滑稽的装扮,让公安同志忍不住为祖国的小树苗担忧起来。
摊上这么一位老师,确定不会长歪?
审问了一阵后,阎埠贵把他的详细情况,以及这种装扮的原因,一五一十的交待了一遍。
公安同志眼中的疑惑更深了。
到底是谁这么眼瞎,才会找这个怪老头当媒人啊?
这哪是提亲?分明就是上门捣乱。
不被人乱棍打出门,那都是人家的修养好。
摇摇头后,公安同志从审讯室走了出来,开始打电话通知赎人。
不管怎么样,阎埠贵扰乱市容的罪名是逃不掉。
不过情节比较轻微,没有引起大规模轰动,只要交够保证金就能放人。
轧钢厂十一车间。
刺头易中海被赶出项目组后,八级工们更加积极了,车间内一片繁忙气息。
这年头,老工人们把名声看得比命更重要,谁也不想步易中海的后尘。
王卫东边和八级顾一起检查液压助力器,边闲聊。
“主任,这么说,你要把机械厂的八级丁请来?”
“嗯。”
“可是咱们不缺锻工啊,八级张,八级刘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而且我听说丁老头的脾气又臭又倔。”
“这些我都知道,可他有一个好女儿。”
“????”
就在八级顾那张糙脸上写满疑惑时,周秘书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王主任,有个情况需要跟你汇报,方便出来聊两句吗?”
王卫东抬起头,神情诧异的看向周秘书,见他嘴唇动了几下,一脸难为情。
看来这件事不适合这些老工人知道。
王卫东拿起抹布擦擦手,跟着周秘书一起走了出去。
到了僻静处后,王卫东,“周哥,发生什么事了?”
“卫东啊,你最近是不是有亲戚来京城了?”周秘书问道。
王卫东一脸的迷糊,他就独身一人,哪来的什么亲戚啊。
“周哥,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孤儿出身,哪有什么亲戚?”
周秘书闻言松了口气,道:“那可能是搞错了,刚才朝阳派出所来了个电话,说你有个亲戚犯事了,让你拿钱过去赎人。”
王卫东闻言晒然一笑,这不就是后世典型电信诈骗嘛!
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
现在能装的起电话的,可都是机关部门。
哪有那么高级的骗子?
并且,电话必须经过邮电局总机转接,根本不可能出现匿名电话。
...
难不成还真有失散多年的亲戚过来找他?
王卫东朝周秘书问道:“周哥,你说清楚一点,那个说是我亲戚的人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