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鲁尔北方制高山头上,罗忠上校、布兰顿上校和张伯良上校三人用望远镜观察着峡谷,一长溜日军卡车正顺着泥泞山路象乌龟一样爬来。
该山头非常特别,有点象伞尖,整座山象一把破雨伞,一道道山脊从伞尖出发向各个方向延伸。
南北向有一道长达十公里的山脊向南延伸两公里到达乌克鲁尔,向北延伸八公里到达另一个巨伞般的群山集中之高地。这道主山脊两侧有数道小山脊,向西南方向有道山脊与主山脊夹角处即为乌克鲁尔山城。向东侧有三道山脊,山脊底部有一条通往科希马的小公路在丛林中转折蜿蜒。
日军卡车车队从科希马方向开来可不容易,这几天天下了大雨,不要说通行卡车,就是人走路都非常困难。
卡车车轮上沾满泥土和枯枝败叶,动不动就会把车轮卡住,车上日军不得不时常下车,用刺刀把车轮上的泥土刮掉。
运气不好的话还会遇到滑坡,道路被山上碎石和泥土挡住,日军还不得不把堵住通路的碎石泥土搬走。
31师团辎重兵31联队长野中久治大佐坐在一辆卡车里欲哭无泪。早知道卡车如此难开,何不使用骡马?出发时原以为卡车载重量大,而且开得快,一天就能把乌克鲁尔粮食和弹药全都运回,结果车队开出去后,这才发现,卡车比骡马慢了太多,车队陷在大山里开了两天,现在才开到乌克鲁尔东北方向。此地离乌克鲁尔直线距离虽然只有几公里路,但还必须顺着峡谷绕往东侧拐一个大弯,到达盘山公路,开过盘山公路后,才能到达南侧峡谷,走峡谷开往乌克鲁尔。
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今晚到达乌克鲁尔,明天一早才能出发开回去。
假如在平原,几十公里路半天就能开几个来回。
在印度这个高原山地,尤其是雨季,两天都难以完成单趟行程。
乌克鲁尔方向隐约有枪炮声,这让野中久治大佐把心攥在了掌心,是不是守卫乌克鲁尔皇军遭遇敌军进攻了?
前路还很漫长,车队经历艰难困苦行程到达乌克鲁尔,能顺利运粮和弹药吗?
野中久治大佐做梦都不会想到,他率领的车队已经进入了特混战队三个步兵分队的伏击圈中,杰克炮兵二十门迫击炮还在紧张架设过程中,当迫击炮一旦架设好,他及他的整个车队,就将不用再辛苦开车,从而长眠于乌克鲁尔这一带茂密丛林之中。
乌克鲁尔西侧山脊反斜面,张君浩和玉儿两人昂首站立着,山脊上不断有日军发射炮弹落下,假如有炮弹越过山脊飞来,火炮阵地必将会遭受重创。
日军也许是猪脑子,一定以为守军会坚守在山脊线的阵地上,日军炮弹全都落在山脊线上的原阵地上。而事实上,此时的山脊是空的,钦迪军和突击队员全都离开山脊有几十米远呢,而且全体趴着。虽然有石块从山脊上滚落下来,但由于有树林挡着,不会伤着官兵们。
电话响,警卫员把话筒递张君浩。
张君浩与罗忠上校通电话,听罗忠上校说明了情况后,张君浩的点头说:“很好!日军车队这是前来送死。我现在必须把重点放在阻击日军步兵大队的进攻上,伏击日军车队工作由你们负责。有事给我电话。”
罗忠上校大声说是后,张君浩挂电话。
张君浩昂首站立,看着忙碌炮兵们。目的是给炮兵们以信心,鼓舞他们的士气。假如真有炮弹飞来,凭张君浩的反应速度,只要一个侧扑,就能避开。
扎克里中校跑来立正报告,火炮阵地已经建立好,而且已经做好了开炮准备工作。
张君浩大声说:“集火开炮!”
扎克里跑到迫击炮阵地,大声喊叫:“全体准备!”
所有炮兵迅速到位,每门迫击炮旁全都站着一位双手捧着炮弹炮手,把炮弹放在迫击炮炮筒口。
扎克里中校狂叫:“开炮!”
一枚枚炮弹滑落进炮筒,炮手们迅速蹲下,双手捂住耳朵,“轰轰轰”几乎同时二十枚炮弹飞越山脊,飞向对面山脊。
对面山脊上传来隆隆炮弹爆炸声。
不再有日军炮弹飞来。
观瞄人员迅速跑上山脊趴下,用望远镜观察,接着退下,大声报告参数。假如距离远,会用步话机报告,因为距离近,只要退下来就能报告。
迫击炮手立即修正参数,做第二轮开炮准备。
一分钟后第二轮炮弹飞出。
开炮可不是打枪,只要扣动扳机就行,每开一炮是必须通过三角定位法,重新定位,修正参数的,要不然会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假如开炮的目的只是压制敌军,可以连续开炮,参数不准关系不大。但现在需要精准开炮,炮弹落点误差越小越好。第一发炮弹就能命中当然好,正常情况下,第一发炮弹很难命中,必须通过对第一发炮弹落点的观察,把数据报回炮手,炮手通过调整参数,打出第二发炮弹能够准确命中目标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当然了,特混战队炮手全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个个都是百战老兵。步兵分队经常会有人牺牲,杰克炮兵很少有人牺牲,每一个炮手都是跟着张君浩从浙江来的,假如套用现代话说,他们比高级工还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