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官们,全都象患了不治之症已油尽灯枯一般。没有人高声说话,所有人的眼睛珠子都不转动。
谷古金次郎中将站在地图前脸如死灰,身形单薄,仿佛用手指一捅即倒。
谷古金次郎中将说:“中国派遣军司令官畑俊六大将和13军司令官下村定中将都给我下达了撤离命令,我不得不奉命乘飞机前往杭州,想办法调队伍过来接应大家离开。”
22师团长矶田三郎中将重重叹气说:“哪还有援兵?”
谷古金次郎中将说:“从朝鲜和台湾征的兵已经到达上海,三天之内就能赶到诸暨。”
矶田三郎中将的眼睛一亮,笑说:“是不是只用坚守三天,我们就可以撤离?”
谷古金次郎中将说:“我将把各䏠的家眷带往杭州,你们只管放心在此坚守。假如有可能,这几天我会派飞机过来把你们也全都接走。”
在座日军将官们全都松了一口气,表情放松了很多。
谷古金次郎中将说:“我走后,你们要精诚团结,坚决服从师团长矶田三郎中将的指挥,你们要相信自己,在飞机的轰炸配合下,你们是有能力坚守至援兵到来的时候的。”
会议一结束,谷古金次郎中将就立即乘座汽车,在大量卫兵保护下,前往飞机场。
22师团长矶田三郎中将继续主持会议,此时因为义乌周围有几十架日军飞机在到处轰炸,自信心又突然爆棚。矶田三郎中将以为他拥有了翻盘机会,竟然不听谷古金次郎的话,想反攻了。
谷古金次郎中将在的时候,他没有发言权,谷古金次郎一离开,他就成为了真正的主宰。
矶田三郎中将对大家说:“张君浩的队伍在皇军飞机的轰炸下,全都躲藏了,导致飞机的轰炸效果极差,我以为我们必须组织力量反击,逼迫张君浩的队伍现身,从而为空军轰炸张君浩的队伍创造条件。”
日军与会人员全都重重叹气,没有人还有信心进行反击。
矶田三郎中将说:“我们假如不反击,到了晚上,张君浩就会组织兵力对我们发动全面进攻,要想坚守三天谈何容易?”
宫本清一少将说:“不是说反击就能反击,您说一下,我们如何反击?”
矶田三郎中将怔住,他的眉头紧紧皱住,大脑一片混沌。
矶田三郎中将吹牛本领在日军中可排第一名,但指挥作战水平却差得很。尤其是处于现在这种情况,他的大脑竟然还会短路。
就在这时,一位参谋来到门口,大声喊报告。
矶田三郎中将怒吼:“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我们在开会吗?”
参谋在门口大声说:“东阳独立大队报告,驻防于东阳要塞21师一个团下了山,正向东阳县城扑去。”
矶田三郎中将惊叫,与会人员全都“啊”了一声。
参谋人员离开后,矶田三郎中将狂叫:“立即通知东阳独立大队往义乌方向撤退,放弃东阳县城,”
宫本清一少将赶紧亲自给东阳独立大队打电话,下达撤退命令。
宫本清一少将的命令刚下达结束,又一位参谋跑至门口喊报告。
矶田三郎中将赶紧跑过去问情况,参谋报告79师驻防赤岸的一个团正在进攻南江防线,南汇防线兵力非常空虚,马上就会被攻破。
矶田三郎中将狂叫:“必须坚决守住,守住!”
宫本清一少将呆立,看着南江方向,自言自语:“南江一个小队都不到兵力,怎么可能守得住?哪来兵力增援?怎么办?怎么办?”
矶田三郎中将跑到地图前,指着南江,扯着嘶哑喉咙对天空吼叫:“空军,空军,空军赶紧过去轰炸!快!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