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张君浩来到塘山前线指挥部主持召开分队长以上军官会议。
张君浩听取了各部汇报后,把三井成子所说跟大家说了。当听到日军22师团将来还会有一个联队调来这点时,所有人全都沉默了。
罗忠上校说:“感觉日军22师团太强大了,就象三井成子所说,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打败该师团似的。”
张君浩说:“你不会被三井成子所说吓趴下了吧?”
罗忠上校笑说:“哪能呢?三井成子没有骗您,她讲的是实话。”
张君浩说:“在战术上重视敌人是对的,但在战略上就必须藐视敌人。我们已经和22师团打了这么多的仗,尤其是日军八个大队进攻永康那仗打得是多么地痛快?只要我们打得巧,就能四两拨千斤。”
杨健虎中校笑说:“队长,我想您应该有思路,您先讲一下,我们讨论。”
张君浩看着杨健虎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怎么攻打义乌,我以为有三条路径可以攻打,一是就是石牛山侧,但那里有南江阻隔,日军现有两个中队驻防。二是渡过东阳江,在平原攻向义乌,由于我们的实力远弱于日军,一旦被包围,我们必然会全军覆没。三是攻打东阳。但东阳已有日军重兵把守,有一条山脉和东阳江阻隔。”
罗忠上校叹气说:“说了等于没说。”
张君浩看着罗忠上校说:“三个方向全都攻打。”
罗忠吓了一大跳,站起来,看着张君浩发怔。
黄永军看着张君浩,小声问:“不会吧?”
李保民团长摇头。
谢新明小声问:“队长,您是不是想采用声东击西战术?”
张君浩向谢新明竖大拇指,笑说:“你比他们都强。打仗得动脑子,老虎总比人类厉害吧?但人类可以用老虎的骨头泡酒喝,用老虎皮做椅垫。”
张君浩扫视与会人员,大家全都坐端正。
张君浩说:“这几天就派人前往东阳方向,把日军独立大队布防图画好,摸清那座山上的情况。李团长派一个营假装在东阳江上搭桥。罗参谋长组织队伍白天向南江方向走,晚上撤回,每天都这么干,让日军以为我们往石牛山中派去了大量军队。这么一来,日军还不以为我们会在这一侧强攻的?能不抽调重兵布防嘛?东阳日军独立大队的两个机动步兵中队一旦被调来,情况会如何?等侦察人员把日军具体布防情况摸清后,我就亲率警卫队前去突袭日军工事和日军火炮阵地。只要摧毁日军火炮阵地,并消灭其中一个中队,夺占其阵地后,形势就会立即逆转。日军22师团所有官兵吓得神经衰弱都有可能。”
大家听后一下子兴奋起来,你一言我一语议论。
张君浩摆手说:“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能说出来的话,我表扬他。”
大家赶紧停止议论,全神贯注听张君浩说话。
张君浩说:“你们知道这世上有没有人没有耳朵?假如有,请告诉我他是谁?”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头雾水。
张君浩看王进贤,竖大拇指,笑说:“枪法不错,你一枪削掉了日军22师团长矶田三郎中将的一只耳朵,现在这个战犯到杭州治伤去了。”
王进贤嘿嘿笑说:“我只打掉矶田三郎一只耳朵,说明他还有一只的呀!没有耳朵的人到底是谁?”
张君浩笑说:“没有耳朵的人就是矶田三郎呀!”
王进贤笑说:“不对呀!您刚才说我只打掉他一只耳朵呀!另一只到底怎么回事?”
张君浩笑说:“这个战犯在进攻永康之战中,最后逃回武义去时,被我们的人打掉了一只耳朵。好奇怪,子弹只会把耳朵打豁掉,怎么会把整只耳朵打掉的呢?我都想不明白。”
王进贤眉开眼笑说:“队长,我打掉那只耳朵能够解释的。”
张君浩点头说:“请说。”
王进贤笑说:“我瞄着矶田三郎的头开枪时,因为他太矮了,又在人群中,子弹擦过前面的人的脸后飞向矶田三郎时,状态一定发生了变化,在乱打旋。所以,会把耳朵打掉。当时打中矶田三郎后,一大群日军就把他围住了,我连续开枪,射杀好几个呢!可惜没打死他!要不然,我也能亲手宰掉一个日军中将了。”
大家一下子兴奋起来,你一言,我一语,说起了子弹的飞行状态,子弹如何接触到耳朵,如何旋转,如何把耳朵打掉。
晚十点时,张君浩准备离开了。
张君浩对大家说:“今晚和你们说笑,我很开心。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在这边做打仗准备工作,做得越象,对我攻打东阳方向日军越有利。”
张君浩对罗忠上校说:“把在外从事狩猎工作的队伍全都召回,我警卫队需要齐装满员才行。六十人得分两队,两队还得分两组。攻击目标多,还得同时进行。”
罗忠上校点头说是。
在回队部驻地的路上,谢新明笑说:“队长,我好想亲自过去侦察一下。”
张君浩点头说:“行!你办事我放心,侦察时请把攻打方案给人我写好。”
张君浩回到自己住的帐篷,发现李莉和雨宫樱子都在。
雨宫樱子躬着身体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