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浩依托铁甲车,向日军开了一会枪后,慢慢后退。子弹在离头顶不远处飞过,“嗖嗖嗖”声极为恐怖。张君浩想迈开腿走路,但水的阻力太大,走不快。日军尸体上的血染红了溪水,密密麻麻小鱼在水面吃草屑。
在一个弯道处,张君浩抓着青草爬上岸。躺在地上,脱下军靴,把水倒掉。揉了几下脚后,把军靴套上。
张君浩爬到大路旁,趴在草丛中,透过草丛观察日军,发现有日军只防备树林方向,身体完全暴露在张君浩的打击范围。张君浩大喜,把三八大盖步枪伸出去,瞄准一个日军机枪手,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准确击中该机枪手的脑袋。
有一名枪刺上挑着膏药旗的鬼子向张君浩这边观察,张君浩快速拉开枪栓,弹出弹壳后,再把子弹推上膛,瞄准鬼子脸部,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飞出,该名鬼子脸部开花。
“爽!”张君浩感觉好痛快!
“嗖”有子弹贴着脸部飞过,张君浩赶紧趴下,抬手摸脸。
头皮都在发麻。
击毙日军能感到爽快,可是被日军击中,就会挂掉。
过去的张君浩对生与死没有概念,现在的张君浩对死亡也是心生恐惧的哦!
张君浩趴了一会,等头顶没有子弹飞时,再次探头观察。
发现有日军躬着身子往这边走,立即开枪。子弹击中该日军胸脯,往一侧倒下。
张君浩打光枪中子弹后,仰躺着往枪中压子弹。
子弹压好后,探头观察,发现已经没有可以射击目标,便赶紧爬过大路,跑进树林。
张君浩找到罗少校,对他说:“鬼子数量远多于我们,火力也远胜于我们,现在僵持着,鬼子一旦开炮,我们就极难守住。”
罗少校赶紧问:“你有什么好想法?”
张君浩说:“让我带一个排,绕远摸到鬼子后面去。那里有一群战马,我看上了那些战马,想把战马搞来。”
罗少校连连摇头说:“战士们没人会骑马。”
张君浩笑说:“不会骑,就牵着走。”
罗少校叹气说:“我们本来兵力就严重不够,用一个排去牵日军的战马,岂不是胡闹?”
张君浩笑说:“鬼子侧后一旦遭遇攻击,鬼子还会全力进攻这里吗?鬼子就不怕后路被断?”
罗少校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说:“妙计!行!你赶紧带一个排过去,不过千万要注意安全。”
张君浩爬到一个排处,命令该排立即撤出战斗,跟着张君浩前去搞日军战马。
军令如山,张君浩不用多作解释,说了一遍,该排全体就必须无条件执行命令。这就是当指挥官的好处,在战场上,权力大如天。假如有谁胆敢不执行命令,是可以当场枪毙的啊!
士兵只是机器,根据需要可以任意指使。
士兵只有服从的份,没有责疑资格。
军官给士兵洗脑时,最爱说的话是“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队列训练本身锻炼的就是士兵们的服从意识。
张君浩率领该排趟过小溪,在荒草丛中,躬着身体快速行进。
张君浩走在第一个,不断让队伍趴下,再让队伍爬起来。张君浩不断强调,坚决隐蔽好,坚决不能暴露。
有十多辆卡车,依次停在路上,卡车上日军都已经下来。张君浩大略估计了一下,日军人数不下四百人,有日军抬着迫击炮和掷弹筒往前走。
让张君浩感到奇怪的是,日军怎么不包抄树林方向?
也许日军根本没有把阻击队伍放在眼里,以为能够轻松消灭阻击队伍。
大路北侧是一望无际荒野,多好的田地,怎么没有人耕种?
在这一带任何地方,在这种季节,只要撒下种子,都能生根发芽。
来到日军侧后后,张君浩命令队伍趟过小溪。
全体趴在低洼处,借杂草掩护,观察日军。
远处有炮弹爆炸声传来,张君浩的心在滴血,每一枚炮弹落下,都有可能会炸死自己的战友的啊!
必须赶紧行动!
树林里有上百匹战马,只有十来个日军看守。
张君浩的自信心突然暴涨,狗日的,竟然只安排十来个鬼子看马。
鬼子竟然有这么多好马,马好高大,鬼子都没马高吧?
必须搞些来!能牵走的牵走,牵不走的赶跑。
张君浩竟然不忍心宰杀这些战马!赶跑了,日军将来还是能把战马找到的呀!假如杀了呢?
没办法在张君浩的眼中战马也是生命,他不想宰杀。
鬼子必须全体击毙。
张君浩把射杀这些日军任务进行具体分配,两人射杀一个,要求做到,一人开一枪,就把那些日军消灭了。
张君浩分配完任务后,把三八大盖伸出去,手一挥,一个排同时开枪。瞬间十来个鬼子就全体见了阎王。张君浩一跃而起,跑向树林。
张君浩命令战士们解下缰绳后,一人牵两匹战马绕远走回队伍,把其余战马缰绳全都解开。
这边响过一阵枪声,正在进攻阻击部队的日军立即就听到了。
上百名日军端着枪边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