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再大些,已经开始干活了,只有活少的时候才跑来学习。真到了闲时,大人们也会来。
稍远点看去,半山上有个茅屋,屋边两棵桃梅,树下一群人或坐或立,偶尔传出童声与大人的调笑声,略有几分道韵。
一年下来,钱小乙仍旧每日在树下讲学,他想起许多东西来,虽然仍旧没有一件事与人来,却不知,已是将以往的亲身见闻、经书典籍和一些故事趣闻纠缠到一起,内容变得五法八门,却又的确教这些村民喜闻乐见。
时间一久,他也有了些许名气,至少不愁吃穿了。
甚至县老爷还来私访过,只是见他对自己、对过去仍旧一无所知,最后也就感慨而返。
钱小乙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大概就算认出县老爷,按照老唐爷的说法,他受伤后便是由县衙接去的,彼此认识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