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只能跟着对方走了,好在对方的意图虽然不甚清楚,但暂时却没有动手,心腹被绑了扔在马上,钱小乙和苏雅则被逼入马车,由他们带着不知前往何处。
又走了一段距离,远远便听见队伍赶路的声音,为首的匪徒教众人将武器藏起来,甚至将绑着的心腹丢进马车,准备扮作马车的护卫。
临近了,相较于这些匪首,迎面赶来的队伍,若非穿着统一的便服,简直是行进的军队了。
匪首也意识到对面的厉害,吩咐众人赶着马车靠向一边,要让出大路来。
错身的刹那,对面为首一人却突然下令停下。
随之而来一阵骏马的嘶鸣,令行禁止,更是下意识就将一行人围住,直接亮出武器来。
钱小乙这边的匪徒们慌乱之中,同样拿出了藏着的武器,若非少数人还两股战战,还真以为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为首的匪徒勉强镇定下来,“诸位,这是干什么?”
对面的人驾着马左右走动,仔细打量着众人和马车。
“放心,不劫道,只是好奇你们抓了什么人,开开眼。”说话间,对面已经识破匪徒们的身份,话里行间更传达出同道中人的信息。
“抓什么人,我们是要护送小姐探亲。”匪徒们在对方的包围下逐渐围拢到马车边。
“呵呵。”
对面的人笑道,“既然如此。马车里的人醒着吗?报个名字,我们说不定认识呢?”
“好胆。”匪徒怒道,却不敢动作。
马车里。
钱小乙和苏雅对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回话。
稍作迟疑,二人对视一眼,微微点头,钱小乙当即回应,“这里是苏家大小姐苏雅,敢问你们是?”
却听钱小乙话音未落,对面已经吩咐动手。
高手和匹夫的区别,不一会儿匪徒们便给绑了,并未见血。
钱小乙和苏雅感到惊魂不定,却见马车被打开,来人从未见过,对方且不忙着说话,先拿出一块令牌。
令牌是简单地木牌,只是上面纹路颇为复杂,隐约显出一个“萱”字。
钱小乙自是不识得,却也猜到和苏雅的母亲“明萱”相关。
而苏雅却是喜出望外,急忙拿过来令牌,又拿出自己身上一块令牌相互对比,出口问道,“我父亲在哪里?”
“对方却摇头。小姐,我们与家主并没有直接联系,甚至之前我们也不在这一带活动。最近才因为安排来到附近,打听到家主留在苏家的替身和小公子双双过世,我们本打算派人暗中保护小姐。不料有些事情耽搁了,后来下面人发现小公子还活着,最终了解了小姐的计划,以防万一才过来接应。幸好来得及时。”
听对方介绍,钱小乙感到莫名的戏剧性。不过,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由于令牌的原因,苏雅信任对方,不过在钱小乙看来,对方过来接应实在巧合了些,而且他们对自家小姐虽然尊敬,但许多事情却是闭口不言。
对于这些人的出现,苏雅显然也感到意外。只不过钱小乙不知道的是,联想到父亲日记里的只言片语,苏雅对未来充满了怀疑。
队伍有条不紊的前进,快要到苏雅和明一玄约定的地方。
领头的却前来请命,“小姐,公子那边我们尚未暴露身份。最初我们受命撤出楚城,便是希望与小姐公子划清界限。即使之后,我们虽然会暗中关注,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我们不会再出现,这,也是上面的意思,还请小姐见谅。”
苏雅愣了愣,“这也是父亲的意思吗?”
对方沉默,最后答复道,“我们会将小姐的情况反应上去,相信家主会给你答案。”
“小姐,我们告辞了。”
众人很快离开,离开前看向钱小乙的目光充满了不善,若非苏雅那个心腹打晕了一直昏迷着,难保对方会不会将对方和那些匪徒一起带走。
“我大概可能猜到苏家主在做些什么了?”钱小乙感慨道。
心腹苏醒过来,“小姐,你没事吧?”
苏雅隐瞒了众人的身份,只说那些过路的人识破了匪徒的身份,仗义救下了三人。
心腹不是个多话的人,揉着脖子仍旧赶车,喃喃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众人汇合了。
明一玄总是刻意回避着钱小乙,钱小乙也觉得两人忘年交的关系终于不复存在。
教钱小乙惊讶的是,本以为苏雅待他和善的原因是出于感恩,没想到苏云同样是个意料之外的人。
钱小乙知道的稍有身份的人中,曾经当属苏卓相交起来最令人舒适,如今,却要换成苏云了。
苏卓的好,在于他看得清现实,却依旧尊敬你,眼里看到你的闪光点,并指出你的不足,引导你改正。
而苏云,他没有好与不好的概念,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他就是一汪清水,还是山中的幽泉,令人心旷神怡。
“明大夫,我原谅你了。能救下苏云这个人,是我的荣幸。”钱小乙主动找到明一玄,开口说道。
明一玄欲言又止,最后答道,“谢谢。”
末了又补充道,“还请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