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并没继承父亲种族成为一只强悍的猩猩族人,而是和她妈妈一样,拥有一头白色小卷毛的小羊羔,她扎着两个可爱的小辫子,带着点青色的苍白面颊泛起了一点红晕。
这是个精雕细琢、像是个镶嵌了珠宝的艺术品。
真的很漂亮。
沈兮的指肚轻飘飘地落在小女孩的头上,他语气轻缓:“她的情况除了来自精神上的摧残,身体根基上的损伤更严重一些。这危及到她的生命。”
“什么?!”
“嗯,她受了极重的内伤,很羸弱,且还在承受着煎熬,会持续虚弱,直至濒死。”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团长苍白的嘴唇哆嗦,双手拄着膝盖,险些又给沈兮跪下去,他沧桑的面上布满泪水。头颅抵在床沿,壮汉像是个无助的孩子。
“我要怎么做,到底怎么做,沈先生求求您告诉我们。”
“你先不要太过激动,她的记忆可以抹去,身上普通的暗伤也可以在两年之内彻底治愈。但她的神识被毁,根基抽走,需要重新构造识海,也许直到她成年才会正常。”
但根基被毁,就很难修复。
团长倒抽一口冷气,他拜访过许多医生,他们都说孩子已经疯了,没救了,等死吧。
可他不相信,他孩子那么可爱,一笑起来像极了她的母亲。
她还有那么美好的未来,怎么可能会疯。
小小的她,怎么可能会死?!
早已绝望的心忽然快速跳动起来,团长抹了把脸,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嘶”了一声,捂着脸呜呜地哭泣起来:“会好是嘛?我女儿真的会好吗?求求你告诉我会好。”
“会好的。”
“真的!”团长着实太激动了,他在外比赛时,一直强自忍耐,此刻彻底崩溃了。
他和妻子相拥而泣,完全失了言语能力。
会好哈哈!
沈兮的手掌落在团长头上,轻轻点了一下,传递一股清醒的意识,“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不能哭了。可以治疗,不过给她修复神识很麻烦……”
团长赶忙擦擦眼泪:“我们需要做什么?需要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沈先生,您说。”
“她每年都需要治疗一次。第一次会比较疼痛,或者说剧痛。”
团长瞳孔骤缩:“那过程有危险吗?”
“半成危险。”
那就是百分之五。就算是百分之一,团长也不希望有,可他们一家绷紧了心弦,被逼到了悬崖边,或者直接跳崖一了百了,或者就只能回头,面对奔腾的敌人。
“好!我相信我女儿。”
“嗯。”
沈兮颔首,幽邃的眸沉了沉,道:“这是重塑之法,但总归是损了根基,即便康复后也会身子骨更羸弱,甚至会损寿命。还有第二种,修复不会有风险。”
“还有第二种方法吗?没风险?那是什么?!”团长心中一动,但本能觉得不妥。
是不是哪里很困难?
的确如他所料。
难,难到超乎团长的想象,是如螳臂当车的一种难度。
“找到当初毁她精神识海、夺走她根基的人,抢回属于小崽子的东西,了结因果。”这种拔出人灵根和元灵的残忍手段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团长瞳孔一缩,喃喃地咀嚼着“根基”二字,脑子有一瞬间的恍悟。
“沈先生,罪魁祸首还活着?!”团长急促地呼吸起来,他忽然感觉似乎有什么隐藏在阴暗中的真相比他已知的真相还可怕。并非如他所知那般单纯,他的孩子并非只遭受了侵犯。而是……
其他更惨无人道,甚至他不能理解的手段?!
“嗯。”
团长表情一凝,险些狰狞,他很是不敢置信地喃喃:“难道害我女儿的那人没……没……”
他不是动手了吗?怎么可能。
莫不是……
另有其人?!
沈兮指了指小女娃:“她小时候就很特殊吧。”
“!!!”团长一凛,甚至来不及收起眼底的杀戾和绝望。
“不必紧张,她并不会变成所谓的怪物。”沈兮摆了摆手,示意团长不用惶恐,“且就算是所谓的怪物,也不过是能力特殊的兽人而已。”
什么?怪物不是怪物?!团长张了张嘴,脸色复杂:“我,我……”
“是,小崽特殊。”推开炜疾忌医的丈夫,妻子用力点头,含着哭腔道:“我家小崽小时候身边的小花小草就长得很好,而且,会按照小崽的心情加速生长,但这绝对不是怪物!我家崽子没暴走!”
“嗯,我知道。”
女人紧绷的心弦松了几分,“难道被盯上是因为这个吗?!”
“啊!我想起来了,那段时间,小崽说她交了个好朋友叔叔,小崽说叔叔喜欢她送的小花,会时常送给她小礼物,和她交换小花。”女人蓦然一惊,发现了曾被她忽略的许多违和的细节。
一定是那人得知了小崽的能力,一定是!
“小崽不应该会说出去的,她很乖的。”他们明明严厉地告诉小崽不许说的。
“嗯。”沈兮垂眸,打量小崽的五官。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