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骂谁?!金毛你滚!
他没名字的吗?
金毛没想到在他的地盘,这人还敢嚣张,脸都气变形了,咬牙切齿:“谁是金毛,叫我……”
“嗯。”沈兮呼噜小嗷呜的头毛,指尖隔空轻点,好整以暇地等他开口。
“叫我金毛!!!”这一句,金毛寮长是吼出来的。
他周身的束缚感一轻,自认战胜了姓沈的,得意地扬天大笑,还没笑两下,余光瞥见周遭兽人用一言难尽的诡异视线望着自己,猛地一个激灵回过神,脸色瞬息铁青。
他刚刚说了什么?!
这他妈!
沈兮微微一笑很亲和:“好的金毛。”
金毛寮长心底掀起惊涛骇浪,尼玛为什么。
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满腔怨怼与挫败,他惊疑不定又满腔忌惮,此人的手段为何如此诡谲。
他被精神力控制了!!
生怕姓沈的再做什么让他颜面尽失,他不想丢人现眼,不甘地磨牙,愤愤上了车。
沈兮兴致缺缺:“高估了,先收点利息吧。”
小嗷呜:“…………”
“噗嗤”笑了,嗷呜双眼亮晶晶,就很崇拜,那么座高山在寮长前不堪一击。
实在太好了!真的超解气的。
一想到“金毛”二字将跟随第一寮长一辈子,成为他的噩梦,他就幸灾乐祸:“寮长!谢谢!”
心底有点酸酸的,嗷呜揪着沈兮一根手指吭哧乐:“寮长对我真好。”
寮长会为被“0012”侮辱的他出气。
沈兮搓搓搓。
一头蓝毛被搓成鸡窝头,小嗷呜:“…………”
掐了掐他肉嘟嘟的脸儿,沈兮心满意足地迈步:“去看看他葫芦是什么。”
他们被请入照料舱,沈兮探出神识,玩味地勾唇。
小嗷呜:“唔。”
呼噜是谁。
金毛简略地介绍照料舱:“这里住的都是特殊公民呢。”
说是照料舱,不如说监狱恰当。数只怪物傻呆呆地瘫在地上,他们行动迟缓犹如迟暮,一个个死气沉沉,让人心生压抑。角落里一个小孩双眼猩红,脖子上的项圈发出刺耳的鸣叫,他发疯地撞击着墙壁。
“别担心,药效很快发作。他会安静下来的。”金毛不甚在意地道。
沈兮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斜睨得意的金毛:“哦?”
金毛的嘚啵声戛然而止。
不知为何,在那一瞬间的对视,他莫名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仿佛有什么超脱了他的预想。
不不不,不可能,他的计划万无一失,绝对不会出现纰漏。
沈兮微笑:“继续吧。”
金毛压下心底的不安:“好的。”
等说完才黑脸,不知何时主动权被姓沈的窃取了,他竟像是来赔笑的牵线木偶。
太气人了!
想到即将成功,金毛压下滔天怒火,领着两人一步步向陷阱逼近。
小嗷呜的脸色难看:这就是曾向往的照料舱吗?接替他成为第一寮的乖顺棋子也住在这种地方?
瞥了眼照料舱的摆设,小嗷呜垂眸,掩住眼底的嘲讽。
说不上怨恨,也说不上喜欢。
只有一点点同病相怜的怜悯,也不知道那个小怪物的现状,被磋磨成什么样。
叮咚。绿毛接到通知,脸色骤然一变。他急忙跑到金毛旁道了声歉,将人请到一旁点开隔音罩,低声耳语:“寮长,兮燃会长到了,我们还按照原计划,还是先搁置……”
金毛一怔,笑意加大,眼中迸射志在必得的笑意:“老天庇佑!一切照旧。”
两人声线极低还设了隔音罩,对沈仙君来说……
形同虚设。
兮燃会长?沈兮鲜少地一愣,这个名字与他还蛮有缘分的。
得知好消息,把握大了三成,金毛心情舒畅,虚伪地道歉:“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继续吧。这里是照料舱的餐厅,沈寮长,品尝一下第一寮的特色饮品,花酿吧。”
花酿?
照料舱的餐厅一片冷清,灯光是偏青的白,工作人员表情死气沉沉,气氛压抑。
反倒是摆在中央的花酿台格外奢靡,用镶嵌宝石的红火丝绸衬托。
“来,尝尝看?”金毛笑呵呵,兀自举起一杯啜饮。
清淡的花香弥漫,沈兮接过高脚杯摇晃。
瞪了眼金毛,小嗷呜心中警铃大作,扯了扯沈兮的衣袖:“寮长。”
金毛作恶多端,阴险狡诈,可千万别上他的当,这厮给的东西十之八|九是淬了剧毒的。
没有毒,只有蓬蓬花。
对人体无公害,但能带给能量不稳定的小海兽致命的伤害。
当年小鸟误食蓬蓬花耍酒疯将一片山脉烧成秃头,惹得整条山脉的山神蹲在他门口哭诉千年。
emmm。
回忆不怎么美好。
金毛哈哈笑道:“怎么了,是怕我加特殊的东西吗?”
他吨吨吨喝了两杯:“放心吧。你们在我的地方出事我也讨不了好。之前我们不打不相识,沈寮长,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人,以后希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