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节目组颁发了第二项任务:挖红薯。
“哪一组运回家的红薯最多, 哪一组就是当日冠军, 冠军有重新选择住房的权力, 当然, 最后一名, 将接受惩罚。”
“什么惩罚?”
“刷马桶,”临时主持人顿了顿, “三个。”
……三个?
爸爸们面面相觑。
俞竞、宋朝官和韩琛的住房, 一人一个不多不少正好三个。
谁也不想刷别人的马桶,爸爸们不由都精神高度紧张起来。
主持人继续:“爸爸们下地挖红薯,宝宝们也不能闲着,要帮忙用簸箕将红薯运回去,等到晚上,再由村长和节目组评定。”
“有个问题。”宋朝官性子急,指着俞竞问, “他家俩宝宝,怎么算?”
“最后斤两除以二。”
“OK,没问题了吧?没问题的话, 就现在开始!”
没人提出异议。
韩宝儿摸着自己头上的小包包, 左看右看。
韩琛蹲下身, 摸了摸她脑袋上歪歪扭扭的小包包:“宝儿,知道要怎么做了吗?“
韩宝儿点点头:“是跟上次帮妈妈搬书一样吗?”
“……差不多。”
“那宝儿知道了哦。”
“会有点辛苦。”韩琛看着她的小胖手, “不过一旦开始比赛, 爸爸不希望宝儿中途放弃, 可以么?”
韩宝儿似懂非懂地点头:“哦。”
这个严肃的爸爸,有点帅帅的。她也想嫁给爸爸了。
导演将所有人带到了一片红薯地里,碧绿的藤蔓蜿蜒开去,一眼看不到头,风一过,绿意深深浅浅,此起彼伏。
挖红薯前,需要先将地面的藤蔓去除,每个爸爸手里分到了一把镰刀。
镰刀生了铁锈,看上去有点钝。
每组都分到了一块地。
“OK,开始!”
一声令下,五个爸爸都弯腰割了起来。
原以为是小菜一碟的事,不一会就分出了高下。
割得最快的是陆鸥,只见他一拉一扯,一把绿叶子藤就被整齐地撸到了一边,动作娴熟,姿态有范。
“练过的?”
韩琛才割了一小簇,韩宝儿在身后拍着手叫“加油”,看着旁边田畦上的几根绿,他觉得脸有点烧。
“刚入行那年,拿了个特约,要扮老农,我特地跟人学了一阵。”
陆鸥没藏私,在旁边教他怎么使力,其他爸爸们支棱着耳朵听,不一会也学得有模有样了。
网球选手体力好,不一会就哼哧哼哧就跑前面去了。韩琛脑子活,学得快,排第三。宋朝官和俞竞俩在那竞争第四。
摄像头前,即使累,也没谁真说出口,都是男人,互相憋着一股劲,谁都不想给孩子丢人。
最后刘睿先割完了一垅地,拿着锄头在那翻红薯。
不愧是国家队选手,光体能就超出普通人一截,韩琛后来居上,第二个割完,反倒陆鸥,渐渐排到了第四,第三成了俞竞,第五宋朝官。
等都拿着锄头翻红薯时,陆鸥又凭着“老农”技术,往前超了。
这回韩琛没出声问,仔细观察陆鸥的动作,不一会竟然也掌握了诀窍,翻红薯的速度快了许多。
从番薯地将番薯运到指定地方,全长三百米。
韩宝儿人最小,胳膊也最短,抱着一个簸箕摇摇晃晃地沿着田埂走。
三个番薯在簸箕里滚来滚去、滚来滚去,“噗通”一声滚了俩,等到地方,韩宝儿将簸箕往下一倒,咦,怎么就剩了一个?
她扁了扁嘴,问跟拍的林叔叔:“叔叔,刚才有小老鼠来偷宝儿的红薯了吗?”
林叔叔:“……大、大概是吧?”
“那好吧,下次小老鼠再来偷,叔叔要告诉宝儿哦。”
韩宝儿握拳:“宝儿不能让爸爸输的。”
小迷妹:……好、好可爱。
陆鸥的儿子年纪最大,动作也最快,虽然陆鸥渐渐弯腰的频率下降,但在运输的孩子当中,依然遥遥领先。倒是俞竞那龙凤胎,原来还齐心协力,不一会踩了彼此一跤,公然闹起了别扭。
爸爸们在田地里哼哧哼哧挥汗如雨,宝宝们像只勤快的小鼹鼠,走来走去。
不过,不是所有孩子都坚持下来。
毕竟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劳作,就算是大人,也有点吃不消,开个小差,再正常不过。
渐渐的,场上开始出现两极分化起来。
等到村长随着总导过来,一堆一堆地过秤,最小一堆,与最大一堆,简直是泾渭分明。
“现在来宣布冠军——恭喜刘瑞!获得选房权力,现在,告诉我,你要跟谁换?”
跟一个国家运动员比体力和耐力,是拿短板去跟人长处撞。
尤其他儿子毛毛还继承了他发达的运动神经,两人强强联合,直接将其他家庭碾压了。
刘瑞脸不红气不喘,对他来说,夺冠简直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我现在住的就挺好,不用换。”
这是一个情商相当高的男人。
比刘瑞再好一点的,就是陆鸥那间。可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