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二老爷在自己院子里喝醉了酒,喊来一个小妾消遣,半夜床上被塞一个女人来,他还喜滋滋的以为是小妾之间争风吃醋,享受了一番齐人之福。
怎奈次日起床,发现那女人是沈佑佳后,整个人傻眼了。
秀儿可不认识什么沈佑佳,只知道有人抢了她的男人,气得抓住对方的头发一阵狠扯。
沈佑佳还是懵的,脑子里浑浑噩噩的,被秀儿抓了一把,本能的开始反击。
动静闹大了,二夫人亲自过来灭火,派了婆子将两个人扯开,这一瞧还了得,发现其中一个女人是表妹沈佑佳,脑子里轰了一下。
躲在一旁的二老爷和沈佑佳相视一眼,电石火光闪现,昨夜的记忆片段缓缓清晰了起来。
“啊!”
沈佑佳尖叫了一声,整个人晕了过去。
二夫人又气又急,表妹怎么跟二老爷搅到一块了?
莫非这老混账得不到程娇儿,打起了沈佑佳的主意?
沈佑佳可是沈家嫡女,这可怎么收场!
二老爷一口咬定是沈佑佳主动爬床,二夫人却不信他,捏着他的耳朵,就往外拖。
整个二房人仰马翻。
老太太闻讯风风火火闯到了二房,老太太瞅见二儿子那样,气急攻心,再看沈佑佳要死要活的,也是头疼得不行。
关键时刻,老太太还是镇住了场子,当即把事情查了个大概,得知是沈佑佳自己下的药,表情就耐人寻味了。
“佑佳呀,你可知给当朝宰相下药是什么罪名?你若是不肯,我也随你,若是你服软,姑母少不得保住你。”
沈佑佳震住了。
这是要她跟了二老爷?
瞧着二老爷大腹便便的样子,沈佑佳一阵犯恶心。
她以死威胁,老太太无奈只得退一步,许她平妻之位。
二夫人这边听说老太太要把沈佑佳给二老爷当平妻,再也顾不及形象,破口大骂起来。
“什么落魄玩意儿,还敢做平妻?我就把这件事闹到衙门去,我看崔家还要不要脸?”
大夫人派人把二夫人拦了下来,劝她别把事情闹大,对谁都没好处,又劝老太太,做平妻是不可能的,大户人家没有这等事,只能做贵妾。
沈佑佳在一旁哭死。
沈家的下人担心自家小姐受委屈,偷偷跑回沈家报信,沈家的大夫人带着婆子飞快赶来崔家。
沈大夫人是个厉害角色,知道自己女儿已失身,不可能再正正经经嫁人,心头一阵绞痛,可是悲痛之余,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善后。
二老爷那样的色鬼,当然不适合做夫君,更何况还是做妾。
沈大夫人果断拒绝了老太太的安排,扬言要把二老爷送官,这下好了,老太太跳了起来,跟沈家人对掐。
又把沈佑佳给崔奕下药的事情给抖了出来,沈大夫人登时就愣住了。
怎么还牵扯到了崔奕?
老太太想以此要挟沈家,把沈佑佳留下来给二老爷做妾,息事宁人。
沈大夫人咽不下这口气,派人回去把事情禀报沈大将军,沈大将军思忖半晌,带了重礼亲自登门跟崔奕负荆请罪,承诺把女儿带回去,让她在剪了头发做姑子,给崔奕烧香拜佛请罪。
崔奕见都没见他,只吩咐诸葛均去处置此事。
诸葛均话里话外暗示了一番沈大将军,沈大将军便派人把二老爷打了个半身不遂,扬言只要二老爷敢出门,他就派人来打。
崔大老爷见事情无法收场,恳求崔奕出面。
当夜,崔奕与大老爷在书房密谈了许久。
次日,老太太以养病为由回了崔氏清河老家,二老爷被支使去了湖州,给崔家打点庶务。
三房与他们两房表面上还在一座府邸住着,暗地里实则已分家。
大老爷虽是肉疼,却也无可奈何。
崔家彻底清静下来。
程娇儿也是后来听絮儿说起,方知此事,忍不住惊讶了一阵。
老太太走了,压在她头上一座大山就没了,她也着实松了一口气。
想必崔府以后没人找她的麻烦。
三月二十八这一日清晨,程娇儿起来便觉得身子有些倦怠,胸口闷得慌。
原先她不敢出清晖园,如今府内清净了,她扶着絮儿的手去后面花园闲逛,想透透气。
不多时,陈佑从清晖园后门跑过来,在湖边的桃花园里寻到了她。
“娇儿姑娘,侯爷回来了,要带你出去。”
程娇儿愣住了,“侯爷不是上朝去了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还没到午时呢。
陈佑笑了笑道,“爷要去城南处理一桩事务,说是想带你出去走走,你快些收拾了出来,侯爷的马车在门口等你。”
程娇儿自然是想跟着崔奕出门的,当下心情好了不少,顾不上身上的慵懒,回了房换了出门的衣裳,带着絮儿就来到了门口。
崔奕的马车刚到,车帘被掀开,露出一张清俊雍雅的面容来。
他是特地绕路来接她的。
程娇儿喜滋滋上了马车。
“爷,您怎么想着带我出门?”
崔奕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