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上角的地图四处闪烁红光,随着时间的推移,持有者现形时间越来越均匀的分布在各个时段,距离最终二十四小时不过几十分钟,野心家纷纷出手,通关卡迅速更替,频繁亮起。
一男一女小心翼翼地行走在隧道中,女人身上还冒着红光。
前方的路走不到头似的长。
“等等。”男人顿住脚步,抬起胳膊拦了一下继续朝前的女人,后者紧张地掐细了嗓音,“怎么了?!”
男人面色沉重地看着前方,“你不觉得前面有点太暗了吗?”
女人捂着心口看了一会儿,苦笑道:“我不知道,你一说我就觉得是这样……”无论前面还是后面,在她看来都是一样的黑,吞没一切的黑。
她的话让男人犹豫了一下,觉得是自己多心,又怕前头真的有古怪。
女人含着颤声的嗓音又响起来:“快、快走吧,虽然他们被沈当归吸走了注意力,但应该也很快就会发现我们浑水摸鱼带着卡片走了,要是追上来……”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充满了被报复的恐惧。
男人抽出刀子,后槽牙咬紧:“走。”
行出十来步,两人再度停下。
“真的变暗了,这一段路……”男人看着头顶被破坏的灯,再看明明没到转角却越来越昏暗的前方,以及更远处重新恢复的一点亮光,“有问题。”
随着光线变暗,地面上也出现了乱七八糟的物品,破碎的水壶,洒了满地的挂面,脏污不堪的衣服,还有似红似褐的斑斑点点痕迹。
“啊!”女人低呼一声,示意他看光线恢复处那头的下水道里。
离着几十米远前方的物体变得很小,但不难看出半截身体浸在水里一动不动的物体……是个人。
男人瞳孔一缩,继而将视线从远处拉回,除了那具尸体和满地狼藉,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他狠狠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打完了的战场。
“不过是个死人,没事了,我们快走吧。”男人加快脚步,“这地方看得人发怵,还是抓紧点。”
女人没有意见,她只会比男人更加迫切的想回到相对正常的环境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耳边似乎还有震动感。
踏入最昏暗处,也就离前方的亮光更近,两人下意识迈大步子想要越过这片昏暗,男人脚下一绊,脚底的触感稍显弹性又很粗糙,“什么东——”
红点缓缓与绿点靠近,逐渐融合。
地上的尸体猛地翻身双手一拉,尖叫声伴随着怒吼声一同响起,被落下的大网以及地上的绳索上下夹击,缠住手脚!
湿漉漉的身影紧接着冲过去,还带着下水道的臭味,双手灵活地将刚才拉紧的绳索缠绕在挣扎不止的二人身上,死命扣紧后举起就倒在旁边用做布景的瓶装矿泉水疯狂砸击即将破开网面的男人头部,两个来回后男人就彻底倒下了。
只倒了一个,这口气还不能松,矿泉水瓶迅速对准在网里扑腾的女人,后者尖叫:“岳谅——”
她叫晚了,矿泉水瓶还是落了下去,砸的女人头晕眼花。
这里光线实在暗,岳谅眯着眼睛看了两眼,才结合声音认出人来。
“你好。”
眼冒金星的曾以丹简直要气晕过去,她哪里好了差点就被砸死了好吗?!
她脑子发晕的时候岳谅没有闲着,曾以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知肚明,不讲道义不择手段,即便她不介意和这人聊几句,也不能让她有可趁之机。
确认将他们扎严实后,岳谅拿走了男人的刀,握着刀迎上曾以丹愤怒的视线。
这次的埋伏计划非常成功,会选择网是受了之前那个四个男人的启发,她独自一人硬碰硬显然是得不到任何好处的,只能用些小手段。
网不是现成的,她用光了所有的绳索卡,才弄出这么一张还算牢固也足够大的手工网,为了制造这个让人放松警惕的环境还扔了足有七张普通的实物卡。
进入游戏开始就背的运气终于好了一回,她原本做了同时应对四个人的打算,放在区区两个人身上堪称万无一失。当然,就算运气不好来的人超过四个足有一群,她把网拉下来也有足够长的逃跑时间。
也不枉她在这里守了半个小时。
“你……你就一个人?!”
岳谅静静看着她,没有回答。
很显然她只有一个人。
被绑起来的曾以丹连扶一下疼痛的额头都做不到,没有得到回应也在她意料之中,在有限的空间里摇了摇头,她放软声音示弱:“岳谅,你放我走吧,我和这个男人身上都有通关卡,你拿他的可以吗,就拿一张,给我一点活下去的希望可以吗?你知道我的,我没有办法重新再获得一张卡片了。”
“如果你没有办法再获得一张通关卡,那你也就没有办法守住一张通关卡。”岳谅的话很无情,但字字在理。
真正的战争还没开始,既然毫无信心,就没必要打。
“岳谅!”曾以丹露出本来面目,“你本来不是这样!你一直以来都愿意让更多的人活下去的!你现在变得跟沈当归一样了!”
岳谅不为所动:“这一轮游戏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