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我身上,她眼皮都未必会眨一下。”
“这种事会发生在你身上吗?”
沈当归微笑:“你猜。”
袁方的拳头握起。
“岳谅和你不一样。”
沈当归欣然点头:“她可比我会支使人多了。”
话永远不会投机,袁方起身,“等她休息好,同样的问题我会再问她一次,只要她改变主意,我一定带她远离你。”
“那您需要在她醒来前的这段时间里,再好好想想岳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再想想她是更情愿走进人群,还是独自上路。”
“你别这么自信。”
“您也是。”
沈当归开始泡第三道茶。
里头始终没有动静,期间队伍中杠过岳谅的女孩放下仇恨,也喝了沈当归一杯茶,心神奇迹般放松下来,随后百思不得其解。
自从袁叔掺和了岳谅那档子事自己心中的弦就绷紧了,怎么就忽然松下来了呢?
约莫两个小时候,里头终于传来了动静。
其中一扇门打开,昏昏沉沉的岳谅走出来,走廊尽头拉着一道影子,她喊道:“沈当归……”由于中气不足,当字还算响亮,归字就仅眼前可以听见了。
一道完全不高大,只和她差不多的身影箭一般飞射过来,紧紧地将她抱住。
身体上传递了另一具身体的温热,她抬手,缓缓拍了拍来人的背。
“我现在很累,你这样勒着我,让我很不舒服。”
黄爱丽一僵,立即松开了怀抱。
两人一般高,岳谅平视着她泪意涌动的双眼:“只要人还活着,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我有事需要先找一下沈当归,你等我一下。”
说完她扶着墙慢慢走出去,东南西北都有人的热闹大厅让她转了一圈,才找到角落里敲茶砖的沈当归。
严谨地泡茶到现在的沈当归找了个杯子,给她倒了一杯刚沸的白水。
岳谅现在分不清自己是冷是热,隔着杯子都烫手的开水无论怎么样也喝不下去,于是只是坐下了,问:“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
沈当归继续敲他的砖,说了句废话:“您人缘好。”
岳谅回头,黄爱丽不安地站在她身后,黄艾里离她最远,低头坐着,袁警官看着她的眼睛有点放空,其余人或好奇或打量地在她附近兜转。
无论这些人是何作态,都好像有话要讲。
“无论怎么样都好,把我的东西先还给我。”
沈当归指指第一个房间,“手机和车钥匙,都在那里。”
岳谅端走那杯热水,朝他说的房间走去,黄爱丽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袁方也想进去,被黄艾里拦住。
“请你先给美丽一点时间。”
袁方皱起眉头:“你的做法我也不能理解,并且不能接受。”
黄艾里却不后悔:“如果我没有照做,美丽和我都没有生还的可能,我很庆幸我照做了,这不需要任何人的肯定。”
两人视线对峙之际,门关上了。
岳谅很快找到自己的手机,打开通话界面,黄爱丽的号码下有长达两分钟的通话。
“沈当归接了你的电话。”
肯定句,黄爱丽讷讷点头。
岳谅又问:“他跟你们要了什么?”
如此直接肯定,黄爱丽只能据实以告:“艾里给了他三张卡片。”
岳谅听到三这个数字,本就作痛的脑袋愈发开始疼痛欲裂,沈当归这竹杠敲得过于黑心,但俗话说的也在理,自己不小心,别怪骗子没良心。
她没法指望沈当归有良心,也不相信自己能从沈当归嘴里把肉抠出来。
“以后如果还有需要跟沈当归打交道的时候,一定要坚守住自己的底线跟原则。他狮子大开口,你们可以拒绝,我在哪里的消息连一张卡片都不值得,最多回到安全岛时包他一天口粮。”
上来就是谆谆教诲,黄爱丽内疚的心暂时放了放,还替沈当归说了句好话:“其实也不是他狮子大开口,是黄艾里自己说倾其所有,后来还是沈当归自己说了个数,其实他手头还有五张卡呢……”
既然是黄艾里的支出,那就与她无关了。
岳谅上下打量她,这人的衣服上还有血迹,干结在一起,又脏又渗人,倒不如她,在精疲力竭之前,还记得给自己找了一身干的衣服换上了。
“伤口还疼吗?”
黄爱丽眼眶一热,摇摇头:“不疼了,岳谅……”
岳谅:“有很多话要跟我说吗,想说什么?”
黄爱丽抱住她,眼睛一闭,憋了许久的眼泪又下来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黄艾里会这么做,我已经跟他分手了……”
岳谅任她抱着,问:“为什么要和他分手,他做错了什么吗?”
黄爱丽松开她,抹了抹眼泪,神情悲哀难过:“他竟然在那种情况下,真的叫你过来了,他疯了,如果我愿意受人摆布,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屈服,而要到那种地步,才低头?”
“但在我看来,他没有做错。我是你的朋友,不是他的同伴,他可以爱屋及乌,却不是一定要爱屋及乌。更何况,他是为了救他的心上人,事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