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一圈,摸出一张卡片。
五百克黄油面包。
略奢侈。
塞回去,他摸啊摸,换了一张卡片。
两百克白馒头。
合适。
比拳头稍大的馒头出现在手里,沈当归十分凑活的咬了一大口。
冷的跟石头一样硬,干的刮嗓子。
他又开始摸卡片,这次摸出一瓶二百五十毫升的罐装汽水。
人比人得死,岳小姐随便摸摸都是两个成年男人都吃不完的分量,而他手里头的,却总是零食的分量。
离他最近,曾经跟他做过“生意”的一个引领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再顺着他看着的方向瞧了岳谅一眼,走到他身边。
“你不觉得对面井井有条,比我们强很多吗?”
沈当归懒洋洋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搭话的人站的笔直。
“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活到现在,还没见过像那个女……岳谅,对,像岳谅一样,有这么多……”他停顿了一下,想了一会儿合适的词才继续,“有这么多纯粹的同伴。”
“纯粹?”
“是的,就好比卢林,他现在应该算是最大的一个团长了,他在岛上是两极分化最严重的存在,在我们看来他的团员就跟被屎糊了眼睛的脑残一样,而在他的团员看来,我们才是被驴踢了脑子的傻逼,所以这是一种充满了共同目的或者叫共同思想的结合体。包括现在有同伴的我们,其实大家都仅仅是抱团取暖,连着看不见的利益的线。”
沈当归拉开拉环,抿了一口汽水。
“只有这个岳谅,好像很自然的就让其他人朝她靠拢了。就她身边晃悠的那几个,一个个看起来天真无邪,我之前在游戏里遇见,可不是这么好相处的样子。”
“那个肢体语言特别丰富的,连说带比划,坑了不知道多少人,那个看起来特别老的倒是不声不响,地底那回阴死了对面所有人,还有那个下巴上有痣,猴子似的上蹿下跳,也有可怕到瞬发的行动力,脑回路直短也罢,倒是一击必中。”
“真的神奇。”那人感叹,“能让这些人都温顺地服从安排。”
这一通赞美,都把沈当归听笑了。
他问:“说这么多,你是想从我这儿知道为什么吗?”
那人点头。
沈当归一派认真:“我是生意人,作为曾经的主顾,您应该懂我的意思。”
男人:“……”
“因为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问题,所以我只收些食物,就可以回答你。”
那人心动,拿出一包压缩饼干,分了一块给他。
沈当归看着他。
片刻后又得了一块饼干。
能吃饱了,他“勉为其难”扬起嘴角,答道:“当然是因为跟她在一起,不但不用担心被她占便宜,而且还可以随便占她的便宜啊。”
看着傻小子露出惊愕的神情,他笑得越发开心。
“她可是我最喜欢的老主顾。”
远处的岳谅不是死人,对面两道毫不遮掩的视线盯过来,不可能没有察觉。
麻杆嘴上叼着豆沙馅儿的麻薯,一边掏出一个递给她,“难得的好东西来一发!”
岳谅拍了下心口,皱着眉头恶寒中。
“谢谢,不用,想吐。”
沈当归刚才的视线,太让人恶心了。
“好吧。”麻杆悻悻收回手。
等他又往嘴里塞了两个并且咽下去,岳谅已经缓过来了,“让吴铎帮你挑三个人换了。”
麻杆嘴里甜的厉害,一边滋溜口水一边点头:“我都听你的,不过吴铎没问题吧?”
“这也是我要问的。”当事人走过来,声音压低,“岳谅,他的性子太跳脱了。”
麻杆愤怒,被岳谅一句话压下。
“这对他来说不难,首要保证安全。”
吴铎领会到她的意思,犹豫了一下,到底没说什么,自去物色人选了。
岳谅转头又跟麻杆强调了一遍:“首要保证安全。”
麻杆略感动:“别担心啦,我们可是土属性魔法师。”
“嗯,任务完不成可以后续弥补,人死了有些空缺就填不上了。”
麻杆咬麻薯的嘴停了片刻,忽然不感动了。
简直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嘤。
说了一个小时就是一个小时,时间一到,立即拔营继续前进。
麻杆带着他的新小队,逐渐落到了队伍的最后。
另有一前一后两个小队口中絮絮叨叨什么“齐活”、“没少”,时不时看向金行、木行的队伍,不放过任何异动。
眼看着越走越窄越走越艰难的路,在众人艰难地挤过十米又十米之后,重新开阔起来。
符春道:“我们走了差不多三十公里了。”
下午脚程有所加快,太阳才偏西,四点钟光景,就又走了十五公里。
期间没有出现另外的晶石获取点,三支队伍步调愈发和谐。
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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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最近这个频率写起来完全没有手感!
我的加班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