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壮崩溃了。
只是落后了一步,为什么小伙伴们都已经不见人影了?
“别跑了,你跑不掉的。”贺高一点一点拉近和他之间的距离,得意大笑。
跟在贺高身后的人也快跑断气了,其中一个人实在跑不动了,一手扶着墙面,一手掏出通讯器。
“彪哥,我们发现了一个敌方的成员,在四楼,你们能从西面的楼梯拦住他吗?”
从时间来算,他们现在刚出东面的楼梯,只要六楼的陈新彪他们也不是刚好在东面,立刻下来应该来得及把人拦住。
如果那个矮子选择往上跑那就更好不过了。
陈新彪犹豫了一下,他是普通人,万一被追赶的是狼,他们迎头撞上跑都跑不掉。
就是这犹豫的空档,错失了抓住矮壮的机会。
陈新彪三人刚出六楼的楼梯口,矮壮已经跑进了五楼。
他狂奔过来的样子太过狰狞,以至于正打算从五楼撤走的四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明白了他身后有什么。
麻杆怒吼:“你他妈带过来多少人啊草——”
矮壮也是大哭出声:“我他妈也不想可是没办法我们的狼人是个窝囊废啊——”
说话间,贺高已经赶到了。
他一马当先,再次将距离拉近,模样看起来脸不红气不喘:“只有我一个人你们也跑吗哈哈哈哈……”
花花的速度慢了下来,岳谅从她身后跑过。
“人在死之前都没有极限。”
花花憋了一口气,努力地跨大了步子。
一群人在疯跑,这种局面若不打破,那谁也别想撑过八个小时。
眼看着不知疲倦的大块头越来越近,岳谅掏出通讯器对着喊:“他应该来不及回去了,你快动手!”
贺高下意识刹了车,诱饵?
最后一个的花花已经冲进了楼梯间,中年男人将大门一拍,和矮壮两人顶上,麻杆立即把手中的钢管卡在了双开的门把上,另外一边岳谅已经拎了灭火器过来,保险栓已然拉开。
“你要干什么?”
岳谅将喷口对准门的中央,“做个实验。”
“疯了。”中年男人和矮壮同时撒手,几人快速往楼上退去,麻杆那插在门把上的钢管并无卵用,被对方一撞就掉落了。
岳谅手中的灭火器,瞄准了冲出来的那张脸。
白色的干粉铺天盖地,贺高猝不及防,狼狈地抱头转身。
岳谅把灭火器往满是□□的人身上砸去,立刻转身跟上大部队。
灭火器在触碰到他人的零点零几公分,跟当初接力赛时发生的一样,被弹开滚到一边。
果然,无法造成伤害不代表无法造成干扰。
第七层。
五个人精疲力竭地聚在整个楼层最中央的位置,矮壮的脸都青了,他被追的时间最长,脑子缺氧也最严重。
岳谅把夹在腋下的纸袋换到手里。
再休息一分钟,就去贴下一个信封。
一分钟过后,她朝监控室走去。
矮壮:“她还挺淡定的么……”
麻杆叹气:“不然怎么样,要她哭吗?”
“可别。”矮壮连连摇头,“这样好,这样比较正常。”
中年男人的目光仿佛穿透银灰色的合金,盯住了她的背影。
岳谅小心地将信封贴好,记下了屏幕右上角的数字,十九。
第五层。
陈新彪站在监控室里,十四楼的场景清晰可见。
桌子上空无一物,抽屉里也空空如也。
既然什么都没有,要这张桌子干什么?
他把抽屉整个儿抽出来,也没有发现。
这里头肯定有点问题。
纤细白嫩的手指轻轻戳过来,陈新彪回头,对上一张不施粉黛依然清丽脱俗的脸。
她的手改戳为抚摸,在陈新彪强壮的臂膀上来回游移,继而缠绕依附。
“你有软骨病?”
“……”
柔软的手臂蛇一样灵活地缩了回去,女人嘀咕:“真讨厌。”
陈新彪懒得理会,这个女人要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第一个被扔出去的就是她。
可惜,在这种游戏里,普通人的身份除了挡刀,存在的意义还是太小了。
不过为了避免贺高跟无头苍蝇似的继续乱撞,还是尽可能地找一找可以得知对方羊身份的信息吧。
万一就有呢?
“贺高,你在哪里?”
铩羽而归的贺高使劲儿拍自己的衣服和脑瓜子,身上厚厚的一层□□却怎么也弄不干净,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居然觉得粉末沾着的地方已经开始发痒了。
他没能杀得了人,又弄成这副样子,心情恶劣至极:“你们有没有一点合作精神,难道都指望我一个人解决掉所有?”
“贺高,我们并不需要解决掉所有人。”
“屁,没有比这更快的方法。”
“总之你先过来,我们都在五楼。”
“如果你们能够帮忙围堵,我现在至少拿下他们两个人了!”
“那我们这边的羊呢?你不管了?”
贺高想起那个拿出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