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十分惭愧,气的面红耳赤,抬头看向景天。
见景天神色如常,仿佛闲庭散步。
不由心中更是愧疚,多好的孩子,这个秦观心术不正,念了几天洋文,就觉得自己天下第一,任谁都不放在眼里。
郑徐淡淡看向景天,观察着这个少年的每一个细微的神情。
只见景天开口道:“对,你说的都没错。
但是现在,我就问你,郑老爷子的病,你能治吗?还是你们能治?”
景天环顾众人。
二十多名医生,纷纷后退几步,缩了缩脖子。
秦观冷笑道:“这是肺癌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谁能治?你是来搞笑的吗?”
景天冷笑。
突然开口道:“我能让他活过来,你敢赌吗?”
秦观看了眼身边几个关系好的医生,不屑开口道:“没活过来,你怎么办?”
“任凭你处置!”
“好!”
秦观冷笑。
心中畅快不已,任凭自己处置,绝对让这个蠢货,重新变成傻子。
一旁的唐老十分不服。
冷着脸,大声喊道:“秦观你的赌注呢?”
“如果他能治好郑老爷子,我们和秦观倒立吃屎!”
说完,秦观几人看着景天冷笑。
景天无所谓的耸耸肩膀,上赶着找屎的还没遇
到过。
随即点头道:“我记住了,一会你们可得趁热吃!”
“你!”
秦观气极,脸色大变,刚想怼几句。
郑徐开口道:“行了,赌注我都听见了,时间耽误不得,开始吧!”
见景天久久不动手。
秦观冷笑道:“怎么?认输了?现在认输,已经晚了。”
这是百分百纯智障,景天扫了眼秦观不再说话。中医讲究望闻问切,难道秦观不知道?这迫不及待的样子,吃相会不会太难看?
景天看向唐老,开口道:“我治病不希望外人在场,让他们都出去吧。”
“哼,装什么神秘?我看他就是做贼心虚!”
秦观阴沉着脸,眼里的狠毒一闪而过。
唐年和郑徐对视一眼。
郑徐开口道:“你们都出去吧!不可耽误治疗。”
听了这话,秦观等人由开始的愤愤不平,到出门前的幸灾乐祸。
表情极为丰富。
景天无语,这几个垃圾内心戏还挺多的。
二十多人鱼贯而出,只留下郑徐和唐年。
“你在干什么?”
见景天正在掀郑开中脸上氧气面罩,郑徐顿时激动起来,冷声制止。
“针灸啊!”
“不掀开,怎么针灸?”
郑徐眼神冷冽盯着景天,寸步不让。
可能掀开这个
氧气面罩,就再也不会有父亲了。
“阿徐,我相信小兄弟!”
唐年拍了拍郑徐的肩膀,继续开口道:“就算不掀开,你爸的情况,过不了今晚,我们不如赌一把!
况且我和你爸都信他!”
郑徐重重的闭上双眼,收回双手,扭头不再看景天。
他害怕外人看见自己的泪水,就算是一方大员,也有束手无策,无力回天的时候。
此时的景天,看着病床上老人,越看越觉得熟悉。
但是带着面罩,实在是让人心痒难耐。
揭开的瞬间。
景天顿时一愣,这是……
“他是?老头子?”
景天蹙眉,看向唐年。
郑徐开口道:“我愿意让你试,是因为你之前救过我爸,他非常信任你。”
听了这话,景天疑惑地看向郑徐。
救过老头没错,但是非常信任这事,从何说起?
郑徐缓缓开口道:“你的黄金,是我爸让我帮你换的,要不然谁能作主,吃下这么多黄金?他清醒的时候,让我照顾你。
陈禄泽是我的人,所以……”
景天低着脑袋,连连点头。
所以说这世上就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从第一次见陈禄泽就觉得他对自己格外客气。原来是受人之托。
心中没有感动是假的,这
样一个生命垂危的老人,一直在暗中帮助自己。
没有氧气面罩,郑开中的脸色顿时大变,从灰黄,变成灰紫色。
事不宜迟。
景天赶紧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一边运用兽皇之气,一边行针。
天突穴。
内关、外关、晴明、百汇、足三里……
一旁的唐年惊得目瞪口呆。
看似杂乱无章的穴位,但是在郑开中的身上,仿佛形成了一个淡黄色的循环。
还有景天行针的手法,看似简单随意,但是每一下,像是蕴藏着韵律。
景天到底师从何人?
这样的能人异士,真的存在吗?
行三十二针,最后一针下在气海,针阵形成,唐年的耳边,仿佛听到一针轻鸣声。
“唐叔,我爸有救了!”
郑徐看着脸色慢慢恢复正常的郑开中,不由心中大喜。
唐年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