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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毒 青浼 2003 字 9个月前

纳闷这人怎么他妈出了事就想床上解决,和真的动物似的,那脑子是用来干嘛的——

于是他一开始的拒绝那是真的非常真心实意,霍显的头发都被他薅下来几把……男人被拽到疼了吼他“别动”,语气越凶,嘴巴上的动作倒是越温柔。

………………精分了!

而霍显以前捣鼓他的时候从来都不像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不走心,哪儿不能碰,碰哪儿他就服帖了,一上手全就在脑子里成了本能动作……

半盏蜡烛的功夫,最后姬廉月被他弄得手软脚软。

当男人喷着浑浊的腥气,饿狼似的用舌尖舔去唇角的不明液,抬起头抓着他硬要亲他的时候,姬廉月只能浑浑噩噩地叫他缠住舌尖。

“慢些,霍显……嘶!你他妈!”

可惜压在他身上的人像是一个字都听不见,红着眼,比猛兽还凶,看着恨不得像是要把他弄死在床上算了,嘴巴也没闲着:“提前从军营回来就为了捣鼓合离书?嗯?……姬廉月!”

姬廉月被他打雷似的全须全名地叫得一哆嗦:“吼什么?!”

“你胆子肥,老子以为你长记性了,不用我哄自己知道回京等着,”霍显露出森白的牙冲他冷笑,“结果你是真回来了,就回来在这挖个坑等我是吧!”

两人这一□□做得像打架。

对话也是真情实感的在吵架。

什么身份文雅谦和冷漠成熟稳重都不管了,两人都恨不得把对方咬死!

“让你纳妾!我他妈没说过不准纳妾!你要纳妾老子就跟你玩完!”姬廉月揪着霍显的耳朵,“你当老子和你说好玩儿?!”

“我没纳!”

“你想纳!”

“没有!”

“有!”

“无理取闹!”

“我他妈无理取闹,霍显,我告没告诉过你我做了个梦,你和谢三郎在外头成了好事,一朝回京就要让她和我做什么平妻,我一口鹤顶红死在你身上?”姬廉月眼眶通红,”我告没告诉过你?你当没当回事!”

霍显被他吼得快疯了,还平妻,你娘的,哪来的平妻?!

“你犯得着因为一个梦——”

霍显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他只是低下头恶狠狠地咬住身下人的唇瓣,直咬得嘴巴里都舔到了铁锈的气息……

如果他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喝什么鸡毛鹤顶红,那此时此刻的霍显很显然简直想让他分自己一口。

两人干脆一人一口干干净净翘辫子算了,下了黄泉路有伴撕一路,撕到奈何桥边也好……也免得在这冷冷清清,两人互相阴阳怪气,叫人难受。

浑浊气息交换间,看着姬廉月那双透着恨和遗憾的眼……

霍显是真的觉得伤了情。

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几下撞击将他弄晕过去。

……

姬廉月迷迷糊糊的,只觉得今晚的霍显尤其凶残,像是饿了几个月,没完没了……最好哦家他受不住是眼视线一个劲儿往下落,眼瞧着要晕了。

男人的额头滚烫抵着他的额头,似乎有灼热的液体“吧嗒”一下从上面落入他的眼中,刺得他眼睛火辣辣的疼。

视线一下子模糊了。

姬廉月觉得那应该是汗吧。

大概是。

……

第二天,霍显睡到日上三杆醒来。

睁开眼瞪着帐顶,意识到自己在驸马府的一瞬间脑子其实也不怎么清醒,只是习惯性地往旁边一摸,摸了个空。

他愣了愣,下意识地想姬廉月又跑哪去浪了,是不是邀月楼?

几息后,头疼如针扎,他这才像是回魂似的想起来最近发生的污糟事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哦,他们合离了,姬廉月不应该在这。

屋子里一下子显得有些冷清。

………………习惯果然是很可怕的东西。

霍显翻身坐起来,满脸放空地瞪着屋子一角。

叫了声下人,下面来了个十几岁的小孩,一进屋嗅到那还没散去的味儿憋红了脸,又听见坐在床边的人问:“外头干什么那么吵?”

“回爷的话,早上来了工匠,要给咱们的府换匾,”那下人恭敬且眉飞色舞,霍显不换地方他们就不用失业啦,“爷要去看看么,圣上新送来的牌匾可气派啦!御笔题字!镶金的呢!”

“……”

哦,换府匾。

是因为他说过,这儿一天叫“驸马府”,就要姬廉月待在这的原因,所以大清早迫不及待就来换府匾了?

呵。

外头是工匠热热闹闹拆“驸马府”牌匾的声音。

可能新的府匾已经挂上了,因为有不长眼的傻子还给他噼里啪啦放了串鞭炮。

霍显打发走了下人,独自坐在屋里,一动未动,也不起身去骂也不起身去阻止,就好像屋外的一切其实同他并没有多少关系。

他只是……

他指数开始想念前年在北方军营的时候了,那时候他在带兵,某天在操练时像是野狗一般跟别的士兵滚了一身泥,然后公主殿下从天而降,像是一团火扑进他的怀里——

欢喜,明媚,他抱着他的脖子,叫他的名字,稍微一抬头就亲吻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