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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毒 青浼 1974 字 10个月前

()回驸马府的路上,霍显一条腿屈起,另一条长腿舒适展开,靠着马车抱臂闭目养神……姬廉月被宸妃一顿拍打又抓住机会调戏了下陆丰,整个人让精神得很,很闲地上上下下打量他,目光恨不得要在驸马爷的脸上烧个洞。

习武之人闭上眼五感过强,有个人人珠子黏在自己脸上睡得着才怪。

霍显忍无可忍地睁开眼,看着姬廉月不耐烦道:“你又想做什么?”

姬廉月曲起膝盖,把下巴放在膝盖上,眨眨眼问:“你心情不好呀?”

霍显没说话。

“父皇难为你了?还是他要把你放到毫无职权又无油水的清水衙门去了?或者是哪个不长眼的太监笑话你了?”姬廉月一串发问,停顿了下,“还是你吃醋了?”

霍显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姬廉月自顾自笑了起来:“我看到你出门的时候,眼神儿在顾阳手上划拉了一下呢,哎呀他其实就是同我皮惯了才勾肩搭背,把我当兄弟的,没别的意思。”

霍显:“……”

姬廉月认真地点点头:“大不了以后我离他远点,或者提醒他没事别动手动脚便是。”

霍显:“……”

用了几息,大脑艰难地运作才想明白这人到底在讲什么鬼话,心中忍不住佩服他的自恋,佩服到一时间忘记反驳他……

“你这样的人应该活得挺快活,”霍显看着姬廉月淡淡道,甚至连嘲讽他都懒得了反正他也听不懂,“凡事总往乐观的想。”

“我没有啊,”姬廉月道,“我看见你皱眉了,难道不是醋了顾阳同我太亲密么,我们都闹着玩的,我还给陆丰写了十几封情书呢,因为输掉了同顾月娥她们玩耍时作诗行酒令之类的游戏。”

说自己说着,嗤嗤地笑了起来。

霍显面无表情地听他“新婚娘子”一脸高兴都数着他的头顶上有多少片阴山大草原,每一颗草又是怎么种上去的——

心中没有太多的感慨。

姬廉月如果是一个彻底的男子,又或者是一个真女人的话,可能过得会比现在好得多。

……只是忽然产生了这种想法。

而姬廉月却并不知道自己这么高兴还是被人家深深地同情了。不然他肯定会认真反驳霍显的,这会儿他数完了自己干的那些破事,又转过头问霍显:“父皇同你说了什么吗?”

“大约说了会让我去兵部,先熟悉环境,找机会再取而代之那些氏族蛀虫。”

霍显不避讳,并不觉得这话把很多人骂进去了,包括他亲爱的师弟。

姬廉月微微瞪大眼:“你以后不要这么说话,很得罪人的,得罪锦衣卫就麻烦了,他们杀人可以不用预先上奏的。”

霍显不说话了,无论什么情况他都不觉得自己会任由锦衣卫对自己下杀手——

而在他不情愿的情况下,那些锦衣卫打不过他。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不置可否地懒洋洋一哂。

姬廉月见他重新闭上眼,好像没有礼尚往来问问他都和宸妃说了什么的意思,于是干脆自顾自地交代,还颇为体贴地铺垫了下:“霍显,你会骑马么?”

霍显重新睁开眼:“如果你非要用废话来掩盖沉默的尴尬,我更喜欢选择后者。”

“不是,我母妃让你教我骑马。”

“你一个金枝玉叶,出远门马车代步,平日乘坐软轿,学骑马做什么?”

他不想教他,因为教骑马要很好的耐心也需要长时间的相处,偶尔甚至需要身体接触——

这几个无论是哪个,都不是霍显想要的。

姬廉月其实也不想骑马,但是他听到霍显这么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免微微一愣,心中有些不高兴。

但是想了想,他觉得自己不该为这个本来就不想做的事和霍显吵架,本来他们的意志就是统一的,还偏要找架吵就很蠢,所以他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跟母妃说的,那就不学了,我就说你还要去兵部任职,熟悉环境和打点人际关系。”

霍显“嗯”了声。

姬廉月笑了笑,把脑袋重新放到了膝盖上,手指尖心不在焉地抠着裙摆上镶嵌的珍珠,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不说话了,霍显自然不可能主动找话题,马车里一下安静下来。

……

回到驸马府,霍显出去与下职的顾阳汇合,姬廉月一个人原本准备补个午觉,但是怪就怪在他读了十几年的《女戒》之类的书籍,再怎么知晓不可当真,也被上面繁杂条框洗脑一二,左右辗转,还是爬起来,打着呵欠,准备做一个新嫁妇该做的事。

无非是“洞房花烛夜,洗手作羹汤”。

这洗手作羹汤,为净朝女子嫁后的第三日,便到了“过三朝”,依照习俗需亲自下厨,标志着放弃了过去的身份,从此以“新妇”的身份倚仗丈夫过日子。

哪怕是净朝公主下降,这规矩也是不可避免的,只是比起真枪实干地下手去做菜,他们这些天家子女,不过是站在旁边指挥一下后厨干活,下锅后过去捣鼓两下便可。

姬廉月想到,有一句俗话说,想管住男人,先管住他的胃。

这“过三朝”他不打算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