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他从来没有带过一个异性回来,就算偶尔有异性朋友过来游玩,也绝对不会留下过夜。
“您是唯一一位在咱们沈家过夜的女客。”仆从看着唐峭的眼神充满崇敬。
唐峭:“……我是你们家公子的朋友。”
总之她打听了许多,涉及沈漆灯的内容仍然很少。而关于沈漆灯他娘的信息就更少了,连她的名字都没人知道,好像这个人从未存在过一样。
要不是沈家仆从们都很肯定,沈漆灯的娘亲的确是沈涟的正牌夫人,唐峭几乎都要怀疑沈漆灯也是私生子了。
时间飞逝,转眼两天已经过去,唐峭仍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好在她的耐心一向很足。
沈漆灯偶尔也会和唐峭一起游园,那些仆从一见到他,立马就会变得谨言慎行,不仅如此,还会主动和唐峭保持距离。
一定是因为他看起来戾气太重了。
到了晚上,二人又和沈涟坐在一起吃饭。自从他们把沈涟灌醉后,饭桌上的谈风月就被撤下去了,一律以茶水代替。
沈涟温声解释:“明日便是宴辰,醉酒总是不雅。”
沈漆灯嗤笑一声,唐峭点头附和:“前辈说得是。”
晚饭结束后,唐峭和沈漆灯一路同行,回到居住的院子。
二人站在紫藤树下,沈漆灯侧头看向唐峭:“你今晚不会搞什么小动作吧?”
唐峭斜睨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你?”
沈漆灯笑了笑,直接回房了。
唐峭也转身回房,她掐了个净尘术,然后熄灭烛火,开始闭目打坐。
后半夜,她听到院子里有细微的声响。
不是风声,也不是雨声。
唐峭睁开双眼,看向窗外——
夜色沉沉,月明星稀,院子里紫藤飘动,一道修长身形飞掠而过。
黑衣黑发,缎带银白。
是沈漆灯。
这么晚了,他要去哪儿?
唐峭没有迟疑,起身翻窗,随即跟上。
夜深,府上大部分人都已歇下。沈漆灯身形鬼魅,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停在一扇门前,推门走了进去。
唐峭悄声跟了进去。
她记得这个地方,之前游园的时候侍女给她介绍过,这里是沈涟的一处书房。
这家伙大半夜偷偷来书房干嘛……
唐峭隐藏好自己的气息,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她看到沈漆灯走到一排书架前,从架上抽出几册书,一扇拉门随之出现在他的面前。
一阵酒香从门内飘了出来。
唐峭:“……”
又是酒窖。该说沈涟不愧是宋皎的好友么,两人设计酒窖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沈漆灯径直走了进去。
拉门慢慢移动,眼看就要合上。唐峭迅速过去,在拉门闭合之前侧身钻入,无声无息地潜了进去。
里面一片漆黑,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酒香,轻轻一嗅,连鼻腔里都是酒味。
唐峭站在原处,谨慎观察周围的情况。这时,前面忽然亮起幽微的烛火,唐峭双眼微眯,循着光亮望了过去。
沈漆灯手持一盏蜡烛,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这个地方怎么样?”
唐峭略一停顿,随即反应过来:“你是故意把我引来这里的?”
“我就知道,”沈漆灯将蜡烛放在地上,信步走到她面前,“你一定会跟来。”
被算计了。
唐峭神情平静,没有一丝懊悔之色:“你的目的是什么?”
“没有目的。”沈漆灯微微歪头,银色发带垂落在他肩头,“就是想和你练练手。”
唐峭冷笑:“想练手在哪儿不行?非得大费周章地来这里?”
“其他地方会被发现。”沈漆灯不紧不慢地解释,“只有这里最隐蔽……”
“我拒绝。”唐峭直截了当地打断他。
这里是酒窖,到处堆放着碍事易碎的酒坛,在这种地方动手,不仅刀剑施展不开,连术法都会受到限制。
也就是说,她只能和沈漆灯拼体术。
这对她而言是非常不利的情况,她是脑子抽了才会答应沈漆灯在这种地方交手。
唐峭态度坚决,转身便欲离开。
沈漆灯眸光一动,抬手伸向唐峭的肩膀。唐峭侧身闪避,与此同时,后方传来破空之声,她立即回身格挡,谁料衣摆飞旋,刚好扫到了腿边的酒坛。
酒坛微微摇晃,发出晃荡的响声。
不好——
唐峭略一分神,瞬息之间,沈漆灯突然将她推到墙上。
唐峭细眉紧蹙,立即抬膝,然而沈漆灯比她的速度更快,他抵住她的双腿,同时绞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力道强硬,不给她任何挣扎的余地。
身后的墙壁冰冷而粗糙,唐峭紧紧盯着沈漆灯,烛火在她眼底摇曳跳跃。
“你想做什么?”即使在这种状况下,她的声音依然无波无澜,平静得没有一丝破绽。
“别紧张。”
沈漆灯轻声低语,他摸向她的衣襟,指尖灵巧地向里探索,轻易便将香囊勾了出来。
淡淡的栀子花香弥散出来,唐峭目光微变,眼底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