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佣人把小茹带回来。没过多久佣人就抱着小茹回来了,小女孩跑进屋子,手里依然摘着一朵花。
“大哥哥,”她今天没找到自己爷爷,就把那朵花递给了苏清风,“送你花。”
苏清风眼中温和,道:“谢谢。”
他接过那朵花,手指碰到花瓣时动作一顿,将那朵花掐断了。
穆柏松道:“邪气!”
断花落在地上,猝然变成一团黑烟。
何庆年一惊,立刻把小茹抱过来,道:“什么东西,那恶鬼进来了?!”
“不,只是花上沾染了一点邪气,”苏清风见小茹愣愣的,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摸了摸她的脑袋,“小茹,你从哪里摘来的这朵花?”
“是,是一个叔叔送给我的……”小茹道,“他昨天也送了我一朵,让我送给爷爷。”
众人这才想起小茹昨天也送了何老一朵花,结果当天晚上,何老就发烧了。
穆柏松道:“难怪何家主会发烧,老人若是染上了邪气,虽然没什么大碍,但也容易生病。”
何庆年赶紧问小茹道:“小茹,那叔叔长什么样,你在哪里遇到他的?”
小茹歪头想了想,道:“唔,他戴着方方的眼镜,穿着大衣,还裹着围巾……我是在门口遇到他的。”
戴眼镜并没有什么奇怪,但现在是夏日,就算山中清凉,又怎么会有人穿大衣裹围巾?
穆松柏立刻起身去门口查看,小茹又想起什么,道:“对啦爸爸!我在爷爷房间里见过那个叔叔的照片哦!就是摆在爷爷床头的那张!”
何庆年色变,苏清风问道:“那是谁?”
“是……是爷爷的一个弟弟,”何庆年道,“何家曾经的养子,因为犯事被赶出家门,最后自杀了。”
苏清风道:“他犯了什么事?”
何庆年摇头:“不知道。”
苏清风:“赶出家门后去了哪里?”
何庆年摇头:“不知道。”
苏清风:“那他的墓地呢?”
何庆年摇头:“不知道。”
苏清风:“何老先生的发烧好些了吗?”
何庆年摇头:“不知道。”
何庆年:“……”
何庆年咳嗽几声,道:“好一点了,只是还没有醒。”
“我已经醒了。”何老在旁边道。
何庆年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果然看见何老走了进来。
“爷爷!你烧刚退,怎么不在床上多躺一会?”
他要去扶何老先生,何老摆摆手示意不用,坐下来看着苏清风道:“庆年说的那个人是我弟弟,阿臻。”
苏清风道:“您可以说一下他和何家的过往吗?”
“没什么好说的,”何老叹了一口气,“阿臻是我父亲抱回来的弃婴,被父亲收为养子,和我一起长大。只是当时外面有人传他是我父亲的私生子,导致我母亲一直不喜欢他。”
“阿臻性情温和,待人友善,和我最要好。二十岁那年,我去外地办事,回来就听说他和家中一个佣人发生关系,被我母亲当众撞见,不仅把他脱光衣服关了起来,还要赶出家门……阿臻不堪受辱,当天晚上就上吊自杀了。”
何老说到这里,声音哽咽,眼中隐有泪光:“那时我父亲已经去世,母亲又将我瞒得死死的,因此等我回来,一切都晚了。”
何庆年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困惑道:“不过是被撞见了和人发生关系,怎么就要赶出家门了?”
何老厌恶道:“那是个男人。”
何庆年不说话了。
那个年代,同性恋何等惊世骇俗,更别提何臻还被撞见了和男人上床。当时的何家主母本就不喜欢他,自然不会容他继续待在何家。
苏清风道:“所以您一开始就知道,何家的吊死鬼可能是他?”
“不,”何老摇摇头,道,“我不相信那是阿臻,当年参与了他的事的何家人早已被我赶走,况且我在这里,他不会害我。”
何庆年道:“爷爷,那可是恶鬼!他对我们何家有怨,根本不会在乎您的安危的!”
何老却依然很坚定,道:“不管如何,害我的肯定不是阿臻。”
苏清风观察何老的脸,回忆起他刚才说“那是个男人”时的神色,虽然这句话的语气是厌恶的,但那厌恶似乎并不是对着何臻,而是与何臻发生关系的人。
这时候穆柏松也回来了,他空手而归,诧异道:“门外并无异样,那恶鬼似乎有所依仗,可以轻松掩藏自己的气息。”
苏清风将何臻的事情告诉了他,穆柏松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就算那恶鬼不是何臻,也应该和何家存在某种极深的联系,否则它不可能将自己的气息藏得那么好。”
何庆年道:“那要是他进来了,我们怎么办?”
“放心,我在门口留了刚才的镇鬼符。”穆柏松道,“今夜我会守在那里——苏小友和我一起吗?”
苏清风摇摇头,道:“光守门口不行,我留在后院。”
穆柏松道:“那也好,如果有异样,立刻联系我。”
两人说好,当天晚上穆松柏便带着自己的两个徒弟守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