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诛脸红。
阮久再试了试自己的额头:“好像也没有很烫,那还是先不洗了。你等一下上去睡一觉吧,别看书了。”
赫连诛调整好表情:“好。”
阮久担心他在房间里还偷偷看书,特意把他送回房间,亲眼看着他换好睡衣,上床躺好。
阮久给他盖好被子:“你睡吧,该起床的时候我过来喊你,要是很难受的话,就过来喊我。”
赫连诛的半边脸都藏在被子里,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点了点头:“嗯。”
阮久把他安顿好,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他只是觉得,爸妈和大哥都不在家,现在他就是家里最大的——他比赫连诛大了整整三岁呢,他应该照顾赫连诛的。
阮久回到自己房间,本来想午睡一会儿,但是又怕等会儿赫连诛过来找他,他听不见,只好强打着精神,坐在桌子前写作业。
他撑着头,打着哈欠写作业。写着写着,脑袋往桌上一磕,就这样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猛然惊醒。
阮久揉揉眼睛,看看时间,还好,只睡了……两个小时。
他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准备去看看赫连诛的情况,没等他拉开门,他就闻见一股很浓郁的烈酒的味道。
阮久皱眉。
赫连诛竟然还爬起来喝酒了?哪有人生病了还喝酒的?
他肯定是为了打起精神看书,才喝酒的。
不是让他睡觉吗?这也太不听话了!
阮久怒气冲冲,反手把房门甩上,蹭蹭地走到赫连诛的房门前,拉开门,走进去。
“赫连诛,你怎么……”
阮久话还没完,就被一个人按在了门板上。
赫连诛压着他,以极具侵略性的动作。
阮久有些害怕,伸手推他:“小猪?”
赫连诛垂眸看他,一双眼睛阴沉沉的。阮久双手扒着门,准备逃跑,却不想赫连诛一把揽住他的腰,还捏住了他最脆弱的后颈。
阮久“诶”了一声,赫连诛凑近了,贴在他的后颈上,蹭了蹭。
“老婆。”
阮久:???
赫连诛专心蹭他的后颈,从他那里汲取一点微弱的信息素味道,语气委屈:“老婆凶我。”
阮久持续:???
他试图把赫连诛给推开,结果赫连诛把他抱得更紧,也更委屈了:“老婆!”
阮久卡顿的脑袋慢慢运转起来。
赫连诛没生病,他只是、分、化、了。
十五岁以后,就能分化,赫连诛还差几个月就十六岁了。
而且,他好像是个alpha。
因为alpha,有易感期。
易感期的alpha弱小又无助,会本能寻找喜欢的或者标记过的omega,寻求安慰。
所以,赫连诛喜欢他?
但现在也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应该是把这个狂躁的alpha安抚住。
就在阮久走神的这段时间里,赫连诛已经朝他的后颈张开了嘴,露出了犬牙。
阮久回过神,迅速捂住自己的后颈,对赫连诛道:“不可以!”
在易感期里的alpha,对喜欢的omega言听计从。
赫连诛只能乖乖住口,神色委屈。
阮久想了想:“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抑制剂。”
他试图从赫连诛怀里出来,但是这回赫连诛不听他的话了。
对了,言听计从的前提是,alpha和omega永远待在一起。如果omega试图把alpha抛开,则命令无效。
阮久只能带着一个超大挂件,一步一步地挪回自己的房间去。
他前几天分化的时候,以为自己是alpha,向家庭医生要了alpha的抑制剂,现在正好用来应急。
只是阮久不知道他把抑制剂放到哪里去了。
阮久只顾着找东西,赫连诛不太高兴了:“老婆!”
“别乱喊,喊我‘哥哥’。”阮久找不到东西,心下烦躁,被他一打扰,就更烦了,反手把他往外推了推,“你去那边坐着等一下。”
赫连诛眼泪汪汪。
“过去啦。”
赫连诛瘪了瘪嘴,默默地过去坐下了。
阮久翻了好几个抽屉,终于在自己一件衣服的口袋里找到了抑制剂。
他松了口气,回头去找赫连诛:“小猪……”
赫连诛打开了阮久的衣柜,正准备钻进满是阮久味道的衣柜里。
阮久:!!!
赫连诛的易感期这么厉害的吗?
所幸赫连诛块头太大,阮久的衣柜又塞得满,他一时间还进不去。
阮久迅速上前,按住他:“好了好了,别进去了,我不就在这里吗?”
赫连诛控诉道:“老婆凶我。”
“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