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出来。
阮老爷见他这样喜欢这个香囊,便让鏖兀那边的朋友给阮久带了几个相同的香囊过来。
阮久把几个香囊都挂在帐子边,睡过一个晚上又一个晚上,赫连诛都再也没有出现过。
*
几年之后,阮久十五岁,送兄长上战场。
大梁和鏖兀要打仗了,听说鏖兀大王很凶,是一匹野狼,阮久实在是担心兄长,思考了一下,自己收拾好行李,扮成小侍从,跟着兄长,出了永安城。
等兄长发现他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永安城好远了。
阮鹤拎着他的耳朵,又好气又好笑:“你呀你,真是……”
阮久抱着自己的小包袱:“我不会给哥添麻烦的,我会乖乖地跟着哥的。”
阮鹤无奈叹道:“你知道此行有多凶险吗?”
“知道。”阮久点了点头,“就是因为凶险,才要跟着哥的。”
“鏖兀大王年纪虽小,但是骁勇得很,不出一年就把祖母、兄长、叔叔,还有母亲,全部绞杀,独揽大权,如今他兵压大梁境外,陛下派太子前去御敌,不是你在说书摊上听的那样简单的。”
阮久抱住兄长:“哥,没关系的,我来之前已经提前吃了半个月的军粮,住了半个月的帐篷了。要是你受伤了,我能立马拖着你跑;要是我受伤了,你不用管我的。”
他这样坚决,阮鹤就算让人把他给绑回去,他也总能想法子逃出来。
路上恐怕更加危险。
阮鹤想了想,最后还是把他给带上了。
阮久一边快步跟上队伍,一边把自己准备的防身武器给阮鹤拿着。
“哥,这个匕首和袖箭你带上,很有用的。”
“你拿着吧。”
阮久摇头,把东西塞给他:“我自己还有的,每样东西我都准备了两份。”
除了那个银香囊。
阮久翻着包裹,把东西拿出来时,不小心将银香囊带出来,香囊落在地上,被后边的士兵一脚踩进了泥里。
阮久还没来得及说话,只是回头看着,阮鹤看他的模样,问了一句:“怎么了?什么东西掉了?”
总不能让行军队伍停下等他,阮久只能摇头:“没事。”
他明明记得,他把香囊放在最底下了,还用好几层油纸包裹住了,防水又防压,怎么就掉出来了呢?
见他有些沮丧,阮鹤摸摸他的脑袋,同他说些闲话:“鏖兀大王好像比你还小呢。”
“是吗?”阮久随口应了一声。
“是啊,人家才十三四岁,就能披挂上阵,引起大梁这么大的恐慌了。”
“啊……”阮久忍不住有些紧张,“那……”
“你放心,没事的。”
阮鹤还没同他说几句话,前边士兵就过来了:“阮公子,太子有请。”
阮鹤让阮久就在这里等着,自己先过去了。
阮久点了点头,垂着眼睛,十分难过又十分担心,也就没看见,被踩进泥里的银香囊,变成一只白蝴蝶,从泥地里飞出来了。
*
几个月后,凉州城城楼上,阮鹤把远处的城楼指给阮久看。
“那边就是鏖兀的溪原城,鏖兀大王已经在那边驻军几个月了,不知道究竟想做什么。”
阮久望了望:“黑漆漆的。”
阮鹤笑了一下:“太阳都落山了,自然是黑漆漆的。”
他话音未落,远处那座黑漆漆的城池便开了城门,马蹄声动,烟尘滚滚。
阮鹤拉了一把阮久,吩咐道:“去找太子。”
“好。”
阮久在鏖兀军队抵达城下时,就飞快地跑下了城楼。
又在鏖兀军队在城下摆出攻城架势,迎出主帅之时,请来了太子,飞快地跑上了城楼。
“哥……”
阮久生怕延误了战机,跑得气喘吁吁的,衣裳头发都乱了。
太子披甲登上城楼,正要和阮鹤说话,阮鹤便察觉到一道不太对劲的目光,这道目光就落在阮久身上。
他下意识就把阮久拉到自己身后,挡开那道太过锋利的目光。
阮久疑惑,站在兄长身后,一偏头,正好就撞上那道像是箭矢一样、直接又锐利的目光。
阮久皱着眉,显然没认出鏖兀军队最前的那个人是谁,那人骑在马上,披着铠甲、戴着头盔,确实是不太容易认出来。
阮久问了一句:“哥,那是谁?”
“鏖兀大王。”
阮久愈发皱起眉,他又不认识什么鏖兀大王,为什么这个鏖兀大王好像一直在看他?
不对,鏖兀大王肯定不是在看他,他在看兄长。
阮久上前一步,挡在兄长面前。
“哥,你去跟太子说话吧,这里有我。”
可是没等大梁这边派人应战,鏖兀那边就派了使臣过来。
使臣站在城楼下,大声喊道:“鏖兀向来以和为贵,此来是为了与梁国和谈和亲。”
城楼上的人都愣了一下,底下的鏖兀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