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样?什么时候烧起来的?”
千手扉间向来冷静的话音多了几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焦灼,急忙将手按在烧得迷迷糊糊的鸣奈额头测量温度,只觉得入手滚烫,都快将近四十度了。
这也不奇怪,之前这个女人就淋了雨,再加上对她动用水刑又拔了指甲,惊惧疼痛之下还保持着这个难熬的姿势在监牢里跪了一夜,各种原因加起来生病也很正常。
这样分析着的扉间眉头深深的皱起,生怕再拖下去人都要烧傻了,急忙找出退烧药硬塞进鸣奈的口中,又给她灌了水强迫其咽下去。
吃了药的鸣奈依旧昏昏沉沉的无力垂着头,身子都是软绵绵的,因为双腕都被铁链吊着,让她根本没法躺下好好的休息,一整晚都只能保持着这个极不舒服近乎于跪伏的姿势,人都快要失去意识了。
看她病得这么厉害,扉间的眉头皱得更深,烧成这样必须好好养病才行,修养不好病也很难好起来。偏偏她的情况特殊,哪怕养病也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若是让她脱困释放了九尾,自己就是村子的罪人了。
考虑一下,扉间还是决定换个环境关押鸣奈,至少要让她的身体尽快养好,不然审讯都没法继续下去。她身上的木遁细胞到底是怎么来了必须调查清楚,涉及到村子是否有内鬼的问题,绝对不能马虎大意。
千手扉间把自己的休息室收拾出来,在屋内的地面画好封印阵,四壁和天花板也全都画上密密麻麻的防止人逃出去的咒文,又在墙壁加装了四条带着符咒的长长锁链,这才把监牢中的鸣奈抱到这里。
将依旧昏沉的金发女子放到床上,扉间握住她的手正想将锁链上的铁铐扣在纤细的手腕上,却在看到上面磨破的伤处犹豫了。
发现她的双腕、双踝全都带着伤,扉间拿了药细细的为她涂抹伤处,之后又缠上厚厚的绷带,这才将事先准备的镣铐扣在她的手腕脚踝,确保她无法离开这间由休息室改建的囚牢。
做完这一切,他将被子盖在鸣奈的身上再度伸手按在她的额头感受体温,虽然还是很热,但比之前的温度明显下降了不少,只要好好休息应该很快就能退烧。
千手扉间默默的想着,坐在床边安静的守着她,绯色的双眸始终凝望着这个看起来格外虚弱的病中女子,完全不舍得移开。
不知不觉中,他握住了鸣奈的手,细腻柔软的触感和幻境中的感觉一样,让他的心都出现一丝动摇,根本不想放开。
扉间下意识的细细抚摸感受着掌中柔荑和幻境相同的熟悉手感,不知碰到了哪里导致昏睡中的鸣奈疼得全身都哆嗦了一下,顿时让这个男人着急紧张起来。
赶忙低头看去,才发觉自己不小心碰触到她被拔了指甲的手指,缺了一片指甲露出红色嫩肉的指端看起来格外的触目惊心,让扉间的面部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动一下,眼眸流露出难以忍耐的痛苦之色。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向来冷静的千手扉间强行压下这种不该有的情绪,抿抿唇就放开她的手站起来大步离开这里,确定没事不能靠近这个会改变他意志的女人。
扉间来到外面的实验室就着手研究鸣奈那两个泡在器皿中的蓝色眼球,对于她融合外界力量的体质早就充满兴趣,如今她生病难以审讯,正好先研究一下那特异的体质。
充满科研精神的千手扉间很快就投入到研究之中,不知过了多久,鸣奈也终于退烧从床上醒来。
醒来的那一瞬间发觉自己躺在松软的床铺上,饱受折磨的鸣奈简直有种想要热泪盈眶的感觉。经过之前坐卧不能的难熬一夜,她第一次知道这样舒服的躺着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全身酸软的从床上坐起来,听到锁链的哗啦声才发觉手腕、脚踝依旧被铁链锁着,发现四条锁链全都固定在墙上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扯不开,鸣奈刚刚有些放晴的脸色一下子变成晦暗起来。
沉默的观察这个布置得极其简单的房间,除了自己所睡的床,不远处放有书桌、靠椅和一个衣柜,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多余的东西。
虽然屋里的家具很少,鸣奈还是看出这里并不是监牢,她猜大概是千手扉间研究累了用于休息的地方,看她病了才会大发慈悲的转移到这里修养。
鸣奈讥讽的想,拖着长长的锁链走下床打开那个衣柜,如她所料,里面放了几件男性的衣服,有白色的研究服,也有黑色的忍服,一看就是属于千手扉间的衣物。
看到衣柜旁边有一道门,握住把手拉开,发现里面是个带淋浴的洗手间。
刚刚冒了一身的汗,鸣奈只觉得身体都黏糊糊的,见这里可以洗澡就站在莲蓬喷头下面拧动开关让热水洒下来。
由于锁链的阻碍无法将身上的衣服彻底脱掉,她只能带着衣服洗澡,结果不光自己洗干净了,顺便连衣服都洗了一遍。好在洗手间里有烘干机,可以把衣服烘干直接穿在身上,不然鸣奈还真是要发愁湿掉的衣服该怎么办。
洗了澡,也烘干了衣服,重新穿戴整齐的鸣子离开洗手间回到外面的卧室。
看了一会儿那扇通往外面的门,她鼓起勇气去拉门把手,还好,没有任何会伤害到她的机关,只是意料之中的打不开。鸣奈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