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五个各自上了车,决定晚上再去找个酒吧,阮之南和傅从夜俩人上了自家的车,司机往酒吧的方向开。
阮之南坐在后座上,忍不住转过头:“你记没记得我跟你说过——”
傅从夜拍了拍她手背:“你怀疑老邱跟席冰好过。”
阮之南:“因为席冰以前就跟我提起过老邱!而且应该是我转学回来之前!我之前最早在三中读高一的时候,席冰还没搬店过来,我经常被老邱留校教训,就跟席冰提起过老邱。后来我在夏安读书的时候,席冰搬店到三中对面,还给我发过微信,说三中的老师有过来剪头。我就问他是不是个嘴上尖酸刻薄,穿着白裤子戴金丝眼镜的老师,他当时就说是!然后我说那就是老邱!”
傅从夜安慰似的在她后背捋了捋:“别激动。好过,那也是以前的事儿了。”
阮之南狠狠撞在真皮靠背上:“后来席冰还跟我说过几次老邱呢……而且总觉得老邱还把我的事儿汇报给席冰过。当时大家都说,老邱不结婚,肯定因为是嘴臭脾气坏,但现在想想……根本就是……”
傅从夜:“他们圈子里头认识也很正常。好过,没结果就是了。而且现在也没什么可问的了,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阮之南瘫软的斜倒在他身上,小声道:“我高三的时候,席冰好像就是跟谁分手了,搞得精神不佳,天天狂抽烟,我问他他也不跟我说。后来就说他以后一定要跟爱的人结婚才行……才认识了现在的男友,决定去台湾定居。不过现在去找他也方便了,倒是跟去福建也没什么区别了。”
傅从夜:“你说他们俩,应该还相处过挺久的吧,怎么就这么会瞒。”
阮之南:“席冰从十四五岁就知道要瞒着发小里其他人,别让别人发现他喜欢男人,像老邱又是做老师的,别的或许不熟练,但隐藏自己可是再熟练不过的了。是啊,老邱是当老师的,他也喜欢当老师,万一跟席冰的事儿让别人知道了,怕是连老师的工作都保不住。”
傅从夜低头:“是啊。不过我建议你不要告诉席冰这件事。”
阮之南仰头看他。
傅从夜:“别告诉他,老邱过问他这件事。或许俩人都已经认清现实平静下来了,再提对谁也没好处。”
阮之南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嗯”了一声:“或许我们真的是幸运的。很多人慢慢就淡了,很多人会遇到挫折或分歧,虽然也没什么不好的,但世界变得这么快,能像我们慢吞吞的一直不变的人,或许不多。”
傅从夜伸手捋了一下她的刘海:“或许我们不是一直不变,而是咱俩一直在并驾齐驱的往前跑,一起做决定,一起想办法,所以——咱俩的相对坐标一直没变,但绝对坐标还是往前在走。”
阮之南笑起来:“行行行,不愧是傅学霸,还是你牛逼。”她伸手挂在傅从夜脖子上,小声说:“我就这么挂着你,咱俩的绝对坐标就肯定重叠了。嗯嗯,就像是卫星一样。”
傅从夜:“……卫星那也不算重叠……”
阮之南:“只是个比喻啦!”
傅从夜:“你是我的卫星,那我还要有个恒星,这不恰当……”
阮之南:“真的只是个比喻!”
傅从夜:“……而且很多卫星都是行星凝结时期遗落在外的部分构成的,有点像父女关系……”
阮之南:“……我是你这狗东西身上的虱子总行了吧!”
傅从夜:“其实也不太……”
阮之南:“你看到这张嘴了么,你再逼逼我就——”
傅从夜:“亲我?”
阮之南:“我就表演吞狗头给你看!”
徐竟甜在北京开分公司这事儿,极大地密集了五人小组周末聚餐的频率,而付锴的朋友圈就能看得出来——这个以前在宠物医院里加班到半夜的家伙,竟然最近也经常出去吃喝玩乐,有人相伴了。
但十一期间,有个发现女童尸体的案子,因为死亡时间太久外加线索少得可怜,又有媒体大肆渲染,搞得上头很重视,她不得不紧急加了将近半个月的班,又是跑现场做走访,又是写报告协助分局队长破案,累的够呛,付锴他们约她出来吃饭,她都不得不爽约,甚至她有两三天住在单位,都没能见到傅从夜。
好不容易这案子通过分析女童肚子里实用的李子的基因序列,通过大量对照,找到了这颗野李子树,进一步追查出了女童生前的住所,有了重大突破,阮之南终于能够放假了。
她晚上又忙没顾得上好好吃饭,走到停车场的时候,还没走到停车位,就有点头晕目眩。
阮之南从小到大都身强力壮,她以为自己只是低血糖或者快来大姨妈了——
但她刚摸到自己车的后备箱,就腿一软,晕了过去。
阮之南晕倒前的想法就是:妈的,我新买的Yeezy别给我弄脏了啊!
哦,如果她晕倒的不那么快,她大概还会想:最好别撞到头,别吓到了傅从夜那个小脆弱。
阮之南醒来,果然在医院。
没有急救,没有呼吸机,看来不是绝症,不是穿越,只挂了个吊瓶。
估计是低血糖什么的。
傅从夜在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