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的。”
阮之南一把抱住饭盒,往旁边让了让,恨不得半个屁股都坐到车门上去,回头瞪他:“你——”
傅从夜一愣:“怎么了?”
阮之南舔了舔嘴唇,半天道:“不给你吃。”
傅从夜笑了:“我不抢你的,我又不是你,没这种臭德行。”
阮之南竟然都没反驳他,她放下饭盒。
那个饭盒还挺可爱,上头印着红色小蘑菇,一共两层,旁边还有个两层焖烧杯,装了粥和蘑菇浓汤。里头餐饭有点像日式便当,有厚蛋烧、煎培根,一些豆类和青团。
傅从夜:“吃的不错。”
她拿出筷子,咬着筷子尖,眼睛并不看他:“嗯。芳姐的便当做的特别好。”
她却听到了咔嚓一声响,转过头去。
傅从夜拿着手机在拍照,不是拍便当,而是拍她和便当。
傅从夜:“啊,忘了关声音。”
阮之南:“你在拍什么?”
傅从夜:“某人在我旁边吃便当的第一天。”
阮之南伸手要拿手机:“不许拍!”
傅从夜把手机夹在他打了石膏的胳膊后边:“我是伤员,你别碰我。”
阮之南动作一僵:“你!”
傅从夜:“之前拍你,你也不是没发现,现在怎么还不允许了。”
阮之南撒开手,低下头去小口吃便当,耳朵红的都要滴血了。
傅从夜:“怎么了?”
阮之南像一只愤怒的小仓鼠:“你不要再说那句话了!”
傅从夜莫名其妙:“哪句?我是伤员那句?”
阮之南差点蹬腿在车里站起来:“不许说了!”
傅从夜不太明白:“为什么啊?”
阮之南脸憋得通红:“——没、没为什么!总之就是不行!”
因为她梦里,也梦见了傅从夜说了这句话。
这句最近傅从夜常拿来威胁她的话,在梦里的情境就有些不一样了。
她实在没法说自己是做梦梦见的,因为傅从夜肯定会追问她做了什么梦。
但阮之南现在真的是见到了什么都能联想起那个梦,等她到教室里的时候,看见课桌都有点脸上冒热气,她都想东西一扔,喊一句“上什么学!”就回家算了。
可这会儿,老邱已经进来了,阮之南乖乖坐下,从包里掏出作业一样样往上交。
傅从夜上交的样数至少比她少一半,但考虑到他昨天帮忙写了两篇周记的份上,总感觉他这样也是情有可原了。傅从夜交作业之前,阮之南按住他的胳膊:“写名了么?”
傅从夜:“啊。”他低头继续胡草名字。
阮之南:“你平时不是心挺细的么?”
傅从夜:“没有交作业的习惯,所以总忘了写名。”
阮之南比了个拇指:“牛逼,真正的一哥。”
傅从夜交上了作业,他推了一下眼镜,倚着凳子,这会儿,早晨的阳光照进来,窗户打开,蓝色的窗帘被风吹鼓,靠窗的几个同学在捉窗帘,准备捆回去,前排的付锴和徐竟甜都在打瞌睡,傅从夜笑了:“你不觉得有点奇妙吗?”
阮之南正在那儿默背一会儿要小测的英语单词:“什么?”
傅从夜小声道:“经历了这么多事儿,我们却又回来了这个教室里。做了好几天不用穿校服的小情侣,又变成同桌了。”
阮之南挠了挠脸,小声说:“谁跟你是情侣、啧,别用这么土的词儿。”
傅从夜看她不好意思又忍不住抬眼看他的样子,阮之南瞳孔被晨光映的像金色的弹珠,傅从夜笑道:“你要装好了,否则我觉得很快就要暴露了。估计下一步,请家长来学校吧。”
阮之南不会被他吓到:“才不会呢,老邱懒得管。三中也无所谓这些事儿的。”
傅从夜:“行吧,那以后你去上厕所我都牵着你陪你到门口。”
阮之南瞪他。
傅从夜笑的不行。
真是美好的一天。
阮之南把自己桌子上的东西都挪过去几分:“傅同学,我要跟你保持距离,哼。”
傅从夜胳膊撑在桌子上,从桌洞里又拿出一本闲书翻开,笑道:“你这会儿倒像平时了。早上起来的时候,你怪怪的。”
阮之南吓得一哆嗦:“我怎么怪了?”
傅从夜:“你都不肯看我了。”
她肯定不知道她自己平时看他的眼神。总是亮晶晶的,神采飞扬,活力满满里又有点她爱撒娇耍赖的嗲,她很少羞涩掩饰,总是大胆且愉快的盯着他看,追着他的眼神走,多少次看的傅从夜都心颤。
傅从夜凑近一点,把她的笔袋往他这边扯了扯,一副要让她人也过来点的样子:“到底怎么了?”
阮之南趴在桌子上,转过头去朝着另一边,小声道:“我不告诉你。”
她不敢说。
她梦在了教室里。
夕阳西下,教室里只有她和傅从夜。
黑板上写着布置的作业,还有值日表。
她穿着他们在岭门看烟花时候的那条黑色短裙和蓝T恤,把几个桌子推到一起,躺在上头睡懒觉,过一会儿。
在梦里,有人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