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少管闲事其实非常重要。你跟哪个发小关系不好了,你跟哪个同桌又关系好了,别多问就好。我跟哪个领导关系不好了?你爸是不是最近接了烂戏?别去管,别去问,相信对方自己能调整能解决就好了。这是我的想法,你觉得呢?”
同桌?!阮之南搓了搓膝盖,看了江枝北一眼。
江枝北会不会看到了她抱着傅从夜脖子哭!?
……还是说很多事情她心里都知道,只是没想管而已?
她胆战心惊起来。
阮之南咕哝一声:“你以后就应该写‘少管闲事’四个大字,给我爸贴在脑门上,让他省的每天跟在我屁股后头说这个说那个。”
进了馥园到别墅前,因为家里的地下停车场塞得有点满,有时候车门不好开,阮之南习惯从别墅前就下车。
她却没想到自己一下车,就看见不远处下坡一点的位置,馥园的另一家人也到了,有个阿姨打着伞出来接人,而停在门前的那辆添越,看起来也有点眼熟。
然后阮之南就看到一个手臂打着石膏,胳膊挂着牵引的人,走下了车,低头跟阿姨打了声招呼。
那背影太过熟悉,阮之南忍不住张口喊道:“傅从夜!”
那人一下子回过头来。
阮之南:“……???”
傅从夜:“……!!!”
阮之南指了指那栋建筑,半晌才找回脑子:“呃……所以,我们又是……邻居?”
江枝北也是一愣。
刚刚在医院分开,又在馥园见了。
馥园入住也好几年前了,这个园区也是各自买地另请设计师设计施工的,所以各个建筑都风格各异,入口也都隐蔽私密,没有邻居这一说。江枝北也确实从来不知道周围住的是什么身份的人——
傅从夜发着愣,但也只是对她一点头,跟阿姨进了房子去。
阮之南有点莫名气鼓鼓的,进了屋里脱掉鞋的时候忍不住道:“什么嘛,他那也算打招呼!”
江枝北进了屋里,芳妈听说她俩今天回来,只简单煲汤炒菜,这会儿连忙端出来。
江枝北饿的够呛,一边吃一边道:“怎么能打到骨折,我看他挺像个大人的,怎么还能冲上去跟拿着甩棍的人打呢。”
没心没肺生小脾气的阮之南听了这话,忽然没声,再次后悔愧疚,坐立不安。
一直在忙活报警送医,她一直没跟江枝北说过这事。阮之南戳着饭碗,小声道:“他替我挡了一下,所以才骨折的……”
江枝北一愣,半天没说话:“……真是没轻没重的小孩子,才干的出来替别人挡的事儿。”
阮之南拔高音量:“才不是!”
江枝北:“才不是什么?”
阮之南:“他不是不懂事才帮我挡的。他——他挺成熟的。”
江枝北放下筷子不说话了。
阮之南低头缩肩,总觉得自己多说话容易暴露什么。
不过,暴露什么呀!什么事儿都没有又有什么好暴露的!他们俩只是同桌!
江枝北:“你刚刚在医院就应该告诉我的,我好去谢谢他。”
阮之南吃着汤包,说道:“没事,我自己会谢谢他。”
江枝北的本意是说垫付医药费,买些东西过去做礼物的。阮之南所谓的谢谢他,肯定不会像她所想做的那样,估计就买点好吃的,在学校里帮人倒水记题写作业之类的。
但也确实是小孩子才会这样冲动的保护好朋友,那她用成年人的那套还礼反而显得很肤浅不合适了,或许阮之南那种也是小孩子的谢人的方式才合适。
江枝北叹气:”好吧。不过我还是回头去人家家里走一趟,不表示太不合适了。“
阮之南心头竟然有点莫名奇妙的慌。
怎么——这就见家长了?
江枝北看傅从夜一眼,就认出他来,还对人家家里的事儿门清。就这老刑警本色,会不会刁钻的过去挑剔一番?会不会她看出来些什么?
江枝北:“不过我明天早上要开会,等晚上回来我去一趟。”
方笙不在,傅从夜还能勉强感到几分舒适。左鸣钟看得出来他所想,笑道:“她出国几天,回不来呢。左麦,刚弄的石膏你就要画画——”
傅从夜坐在沙发上,左麦光着脚拿水彩笔,在他石膏上又画了几个兔子头。她就画这个熟练。
傅从夜笑着摸摸她辫子:“没事儿,让她画。”
左麦画完了,又摸了摸他的石膏,说:“凉凉的。哥哥打针了?”
她不太理解骨折为什么要打石膏,只知道打针很疼,傅从夜笑了笑:“没事,不疼。”
左麦抱住他的石膏,把脸贴在上边,像是安慰他的胳膊,也像是在听石膏里会不会传来什么声音。
左鸣钟煮了点奶粥,切了点自己做的腌菜,给他端过去:“不过我明天早上可能要去趟店里,店里正在装修,要去问问我的意见。不过我叫梅姐在家,馥园的医院那里也会有个小护士过来,可以看护你和左麦,如果左麦呛饭或者哮喘了你也不用急,那小护士都会处理的。”
傅从夜:“还请护士?我一只手也可以的。”
左鸣钟笑:“别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