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声音时在洗头发,加快速度,头发都没吹干就跑下来,但还是最后一个。
小煤球皱眉瞥着她,“你脑袋上泡沫都没冲干净。”
“没事没事,待会儿再洗一次,先吃饭。”
她拿起筷子,招呼大家开动。
小煤球摇摇头,去楼上拧了条湿毛巾,下来站在她身后,帮她细细地擦干净,然后用异能为她吹头发。
对方如此细心周到,让周云轻很不好意思。
“你先吃吧,天这么热,头发湿点没关系。”
最近温度持续升高,洗头前她看了眼挂在窗外的温度计,居然已经到了恐怖的48℃。
天上没有太阳,地上却热得冒烟,上辈子有这样过吗?
时间隔太久,她想不起来,默默的把冰库又打开了些,让超市里保持30℃左右。
小煤球不说话,手指拨弄着她柔软湿润的乌发,全部吹干了,才捧起自己的碗。
吃完饭,狗子们洗碗收拾桌子,开始午休。
周云轻则翻出几支药膏走进冰屋,给萨摩耶换药。
犬类的痊愈能力实在是强悍,不久前狰狞的伤口,现在几乎全部愈合。
新长出的皮肉是淡粉色的,周围包裹了一圈短短的白毛,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恢复。
周云轻用手指在他伤口上轻轻按压,问:
“里面痛吗?”
要是外面长好了,里面却留下旧伤,那就麻烦了。
萨摩耶仔细感受,摇头。
“那就好。”
她给他擦了点红霉素软膏,由于天气热,连纱布都省了。
“千万不要舔哦。”
周云轻盖上药膏,特意叮嘱。
萨摩耶点头,打算继续看书。
书是周云轻之前从大学图书馆带回来的百科全书,有解说有配图,不怎么识字也能看得懂,他都看了好几本了。
周云轻摸了两把他那厚实的长毛,好奇地问:
“你这样不会热吗?”
正常来讲,天气变热的时候,狗都会脱掉部分旧毛的。
但今年天气变化反复无常,使得他们的生理习惯也紊乱了,至今披着厚厚的长毛。
小煤球和短腿小黄还好,毛不是很多,萨摩耶与萨拉斯加全身上下都是毛,又厚又长,跟盖着一床长毛棉被似的,看着就让人觉得热。
“我来帮你剃毛吧!”
她冒出一个想法,揉揉萨摩耶的脑袋,“走,咱们上楼去。”
后者赶紧合拢书本,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后面。
周云轻找了块靠窗户的空地,到时剪下来的狗毛就往窗外扔,省得飞得满屋都是。
她找来一个大功率的电动剃须刀,两把手动剃须刀,还有几把大小不一的剪刀,一把梳子,与一块大浴巾。
将浴巾铺在地上,她命令萨摩耶。
“趴在上面。”
后者按她说的做,因为以前也老被主人带去修毛,还挺放松的。
周云轻用梳子挑起一缕长毛,咔嚓剪了下去。
白色的狗毛很快铺满地面。
小煤球去冰库整理食材了,用脸盆装了点干香菇干木耳,打算用水泡一泡,晚上炒菜吃。
他走出冰库,迎面飘来一缕长毛,黏在他脸上。
小煤球摘下看了看,又嗅了嗅,歪着脑袋想了几秒,快步朝前走。
很快他就找到了窗边剃毛剃得起劲的一人一狗,惊讶道:
“你们在干嘛?”
“剪毛啊,帮他剪完,我再帮长毛剪一剪。”
周云轻说着把剪下来的毛搓成一个球,丢去窗外。
想想还挺可惜,这么多毛,要是她会搓毛线,都能给自己织一件毛衣了。
狗绒的,全世界几个人穿过啊。
小煤球站在旁边,恨不得自己躺过去,把萨摩耶挤走。
奈何毛太短,没有修剪的必要。
他不甘心离开,去厨房给木耳香菇泡上水,拿了袋瓜子和小板凳,坐在旁边一边磕,一边虎视眈眈地盯着。
周云轻修了半天,放下剪刀。
“好了,站起来看看。”
萨摩耶从浴巾上站起来,抖落身上的碎毛,昂首挺胸。
没剪的时候,他看起来就是一大坨。
现在剪得只剩下一公分长,身体的线条显露出来,非常精神帅气。
周云轻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正要让他换阿拉斯加过来,忽然想到一事,说:
“你再变成人看看。”
萨摩耶马上变成人。
白光闪过,长发少年变成了短发,骨骼清瘦修长,皮肤白得像凝固的牛奶,底下透出淡淡的粉,尤其是关节处。
周云轻让他等等,跑去拿来手机,还从小煤球的衣柜里翻了套尺寸合适的衣服,让他套上。
萨摩耶摇身一变,上穿白色T恤,下穿卡其色卷边长裤,配一双白球鞋。
往地上一站,活脱脱就是杂志里的日系美少年。
“别动哦,千万别动……”
周云轻连拍好几张,加了点滤镜,仿佛回到末世前的夏天。
小煤球彻底被无视,仰头把瓜子全倒进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