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煤球很纠结。
他已经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了,一个多月毫无收获,单打独斗搞不好都比留在这儿强。
可是真的要离开吗?
他看看眼前的女人,咬了咬牙。
“不换。”
周云轻漫不经心,“你自己想好了哦,我不会对你的选择负责任的。”
小煤球看着她细白的脖子,牙根痒痒,恨不得扑过去咬她一口。
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呢?
像一块又臭又硬的大石头。
刮风了她不管,下雨了她不管,永远呆在那儿,只顾做自己想做的事,好像世界与她无关一样。
周云轻见他盯着自己不放,抬手推他胸口。
“没事就下去,要是把跳蚤传染给我,我可跟你急。”
小煤球被她轰下床,傲娇地走远了。
周云轻收回手钻进被窝里,继续睡觉,情不自禁回味起他胸肌的触感。
结实、饱满、富有弹性。
真是美好又年轻的肉.体啊。
可惜一身跳蚤。
她想到这点,就忍不住挠了挠痒,抱着柔软的鹅绒枕头,陷入梦乡里。
一觉睡醒,天光大亮。
周云轻伸了个懒腰,靠着床头醒神。
空气里有淡淡的小苍兰花香,是她昨天带回来的固体香膏发出来的味道。
清冷纯净,回味悠长,让人宛如看见一片洁白的雪。
放眼望去,面前的一切都是她喜欢的。
漂亮的衣柜,明亮的镜子,淡粉色的窗帘……
周云轻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嘴角扬起幸福的弧度。
真希望永远这么生活下去。
“汪汪——”
狗叫声打破宁静,她睁开眼睛。
小煤球摇着尾巴跑进来,用爪子扒拉了一下床单,似乎在催她起床。
她都打算下地了,突然改变主意,往床上一倒,唉哟唉哟地叫了两声。
“我头好晕啊,可能昨天吹风着凉了,起不来怎么办……”
小煤球刚才还兴冲冲的眼神瞬间变成担忧,趴在床沿上盯着她左看右看。
周云轻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蹙着眉心。
“我今天大概下不了地了,你玩去吧,别管我。”
玩?
玩什么?
小煤球翻了个白眼,想问她话,奈何嘴巴说不出。
想了一会儿,他跑出房间,回来时嘴里叼着个纸盒子。
打开纸盒,里面是一摞儿童用的识字卡片。
他翻了半天,翻出两张——早饭。
周云轻心底微喜,却故意摆摆手。
“不吃了,我自己又做不了。”
他又翻出两张。
不行。
“那怎么办呢?我不想吃饼干,胃难受。”
我帮你。
“你?你怎么帮?”
不用管。
周云轻心中乐开了花,嘴上却说:
“还是不要了吧,你今天的时间已经用完了,现在没法用手,怎么做饭啊?”
小煤球见她不信,生出一股斗志,放下卡片跑出去。
周云轻看不见他在做什么,只听到不停乒铃乓啷响。
动静越来越大,当她都开始犹豫要不要出去看一眼,免得好不容易建设起来的家被他给毁了时,小煤球进来了,叼着一张长纸板。
周云轻:“……做什么?”
他用眼神示意她的手指,她陡然明悟,搓了团火,点燃纸板。
小煤球叼着火飞快地跑出去。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他费力地拖着一口锅进来。
把锅放在床前,没来得及歇口气,又跑出去了,再次拖进来一个脸盆,里面放着碗筷勺子,以及一枚咸鸭蛋,一瓶老干妈。
做完这些,他蹲在脸盆前面,骄傲地挺着小胸脯,仿佛在说——看我做得多棒!
周云轻挑挑眉梢,打开锅盖,白粥的清香扑面而来。
粥煮的不算稠,里面也没加任何配料,清汤寡水的。
但对于躺在床上啥也没干的她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惊喜了。
她意外地抬起头,“这真的是你做的?”
靠他那四只小爪子?
小煤球见她居然怀疑自己,抬起下巴翻了个白眼。
周云轻笑眯眯地勾住他脖子,揉揉他脑袋。
“好吧,你真厉害,幸好有你在身边。”
她盛了一碗粥,坐在床沿就着咸鸭蛋开吃了。
小煤球身上残留着她的体温,脸颊微微发热。
周云轻喝了半碗粥,见他蹲在旁边不动,问:
“你早上吃什么?也喝一碗?”
他摇摇头,魂不守舍地走出去,站在客厅里看着茶几上的假花发了半天呆,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应该借这件事做笔交易的。
居然就这么白给了,失策失策。
窗外丧尸们嚎叫着,像一群饥饿的野兽。
小煤球看了会儿,脑中冒出一个想法。
周云轻可以轻松对付丧尸,保证他们在尸群攻击中全身而退,这是没有问题的。
既然她不同意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