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动弹不得。
荀南河咬紧牙关,就算他手劲再大,就算他的手指过分用力的抚过,她也绝不肯发出一点声音来。
辛翳脑子里充血,他不懂那些,只知道蛮横的满足自己的新奇,直到她的腿折起,荀南河颤抖的唇间终于漏出一点声音来。
“杀了我吧。”
她喘息了一下,又立刻咬住唇,将声音咽下去,半晌道:“早知有今日,我不如毒死你。”
辛翳笑的埋头咬住她:“先生疼我,不会舍得。”
荀南河痛楚的闷叫一声,蜷起泛着冷汗的身子,咬牙切齿:“你这是不伦!”
辛翳大笑,一抬手将她揽住:“你们都一个个这样说,可外头早就有了荀师以色事主之名,不若就坐实了罢。”
南河不再说话了。她甚至不再看他,只死死抓着软枕,妄图让自己脸上依旧保持平日的冷漠,却渐渐眼梢泛红,忍不住低吟……而一滴眼泪也从她眼角掉了出来……
辛翳似乎隐隐听到了一声哽咽,他猛地抬起头来。
她哭了。
荀南河竟然……哭了。
他、他都做了些什么!
“先生!”
辛翳猛地弹坐起身,惊醒过来。
宫室外天已经快黑了,他满身大汗坐在帷幔之中,一阵微冷的风吹进来,十几盏铜灯火苗跳动,他的中衣黏在身上,又冷又紧,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他只记得自己在荒唐,反应迟钝了半秒,才猛地想起荒唐的另一主角是谁。
他居然……
辛翳傻在了原地。
他是不是个变态啊!都他妈在梦里做了些什么!
辛翳猛地抓起了床头的皮被,脑袋埋了进去。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烫了起来——
这岂止应该脸红,这现在就应该自刎谢罪!
他都说了些什么混蛋话,做了些什么人渣事儿!
死者为大,更何况南河还未下葬,他居然就梦见了……
难道南河入梦来找他,说不定还要交代点家国大事,慈祥的爱抚一下他的脑袋,顺便探一探他是否还病着,结果就变成他在梦里把、把南河给摁倒了……
而且还不是你情我愿!
而是特么的强上啊!他还记得自己掐着她脖子,逼她蜷起腿来,南河恨得咬牙切齿,气得眼泪都掉下来,却被他弄得……
辛翳猛地把被子罩在头上,真想一头撞死在宫柱上!
他心底真有几分瞧不起自己的羞愤。
他算什么没良心的东西!梦里都是这样的荒唐!
就算是他心里对南河有几分恨也罢,可这些年,她对他的好却也是不掺一点水,这么多年,就算南河不喜欢他,就算南河什么也不告诉他就走了,可那些旧日里生动的细节,全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
她是真的关心过他。
他日日胶着复杂痛楚的心境里。一面觉得南河可能心里根本就没有他,可能她带着任务而来,随意就走,还有许许多多的任务等她完成,他虽然不知道什么是“任务”,但却知道他对她而言并不是特殊的。另一面,那些鲜活的细节,那些她往日里并不言说却在做的行动,都时时刻刻在证明南河是真的宠他……
但他也分辨不出来。
她的那些无奈又忍俊不禁的叹息,那些坐在他身边无言又温暖的陪伴,是因师生之情,还是君臣知己……
然而脑海中,往往还有另一个声音,无时无刻道:想再多,又有何用。
他不肯早说清楚。她都已经不在了。
这声音几乎在他所有的回忆与痛楚中见缝插针。
辛翳动了动身子,却听见被子扯动了玉铃。
对……他临睡着之前,还在摸玉铃,难道真的是南河的魂魄到他身边来了,他却——
辛翳实在忍不住,抓着脸哀嚎一声,摊在床上。
他从来就生怕被南河讨厌,尽力都在她面前表现的乖巧,长大后,再干黑心事儿也都尽量背着她。南河训斥他,他听在心里那都是无微不至的关心;南河与他意见不合,他都觉得那是她不把他当外人,直抒胸臆。
辛翳见了她就装乖讨巧,别说这种事了,就是让他上次跟南河吵了一架,都肝颤了三个月……
他其实也并不是没有梦见过南河,可能他那时候还没懂事,也未曾见过南河躺在被褥之中的样子,那些梦都是模模糊糊的,摸不到边界——
可今日……
辛翳出了一身大汗,他想要掀开被子走下榻去,却低头一看被褥,跟触电似的缩了回去。
啊……不是就做个梦么!怎么……
世人说他是混蛋也罢了,今日所作所为,人渣混蛋这些词怎么够形容!
景斯在回廊上踌躇已久,听见辛翳在四面敞开幛子的屋子里鬼哭狼嚎,也忍不住走进宫室内,对着在帷幔里蜷成一个虾子还在以头抢床的辛翳道:“大君——可是头疼的厉害?”
辛翳猛的一僵,开口声音都有些奇怪:“……不打紧。”
他似乎也觉得自己声音太沙哑,清了清嗓子:“孤,已经发了汗。病……应当也好得差不多了。”
景斯还是担心:“大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