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开去他们的目的地,那里还有基安蒂和科恩等着。
他朝后视镜中的琴酒点了点头,开始加速。
速度提升,难免有所晃动。绛雪太过锋利,一不小心可能就真的把大动脉划破了。
银发男人身上的所有东西都已经被拿走,他耍不了什么阴招。
禅院甚也这样想着,先单手抓住了琴酒的两只手,然后收回了绛雪。
不绑是不可能的,太宰治也跃跃欲试,要来帮忙。
摇晃的车厢中,禅院甚也和太宰治两人利用琴酒车上原本就有的绳子把琴酒绑了个结实。
还是那句话,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太宰治已经死了无数次了。这一次还包括禅院甚也。
一夜未睡,禅院甚也感觉有些困了。但是现在不是犯困的时候,他强打起精神,整个人却还是显得蔫蔫的。
太宰治也是一样。
他抬手扯了扯禅院甚也的衣角,委屈道:“哥哥,好难受啊,坐车好恶心。”
禅院甚也却愣住了。
他发现刚刚这个少年接触他的瞬间,他感受不到琴酒的恶意了。
一闪而过的感觉,但是……
他反手抓住了太宰治的手。
“哥哥?”
“没事,你睡吧。”禅院甚也答道。
他确定了,这个少年有问题,他被这个少年接触的时候感觉不到恶意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少年是真的对他没有恶意,还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没感受到恶意?
心中带着疑惑,他直直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也正看着他,一副纯真可爱的模样。
禅院甚也收回视线,不再看他。
禅院甚也:“睡吧。”
太宰治:“好的,我可听话了呢!”
·
横滨很快就到了。
伏特加没有出声,直接朝他们在横滨的据点驶去。
忽然,太宰治醒了过来。
“哇!”他趴在车窗玻璃上,惊喜道,“哥哥!横滨到了!”
禅院甚也眸光一闪,喊道:“停车!”
“这里不能停车,不然我——”
伏特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禅院甚也堵了回去。
“昨晚你们停的位置就是允许停车的吗?”
伏特加:“……”
绛雪又被亮了出来,伏特加赶紧听话停车。
“哥哥!”太宰治第一个下车,然后凑到车窗前问禅院甚也道,“你要去什么地方呀?我可以带你去哦~”
禅院甚也没有目的地。
他也下了车,呼吸了一下属于横滨的空气。
突然,一道黑影出现在了他视线中。
这个人……
看着逐渐走近的男人,他认出来了这是谁。
这是和他有着相似命运却比他幸运的男人,是他的表哥——禅院甚尔。
哦不,现在应该叫——伏黑甚尔。
“终于找到你了,”伏黑甚尔活动着手腕,停在了禅院甚也面前。
禅院甚也没有回话,太宰治跑到了他身边,一双鸢色的眸子轻飘飘地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伏黑甚尔不甚在意禅院甚也的态度,像是很熟悉一般问他道:“怎么样,这几天过得不太舒服吧?”
禅院甚也没有搭理他。
伏黑甚尔也不在意,继续道:“你妈不去做老师还真是可惜了。”
“我一直很好奇,她到底是怎么才能把你在那样的环境下教成了一个守序善良的人的?”
守序善良?
听到这个词,禅院甚也终于有了反应,将视线放到了伏黑甚尔身上。
自问自答着,伏黑甚尔给出了他这个问题的答案:“后来我知道了,厉害的不是你妈,厉害的是五条悟。”
“滤镜破碎的感觉怎么样?”他兴奋地问道。
被引导着,禅院甚也不禁又想起了五条悟。
是错觉吗?总感觉脑海中五条悟的形象愈发真实了。是因为这几天相处太多,他对五条悟的真实形象愈发了解了吗?
不,现在不该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终于开口,问伏黑甚尔道:“是你让他来禅院家找我的?”
伏黑甚尔没想隐瞒这一点。
只是这一点,不算上其他的话,让这小子知道也无妨。
他点点头,答道:“是,我给他提供的消息,我让你去到他身边,我要让你知道你的坚持都毫无意义,你最初守着的就只是一个虚幻的存在,是你妈杜撰的存在。”
他越说越兴奋:“所以跟我走吧,我说过的交易永远有效!只要给我钱,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
交易……
禅院甚也记得的。
眼前这人离开禅院家那天来找过他,问他要不要跟他走。
当然,不是无偿的。
这个人绝不会做赔本的买卖,所谓兄弟之情在他们之间更是比纸片还薄,更何况他们之间本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兄弟之情。
能打动他的只有一个字:钱。
更早些时候,大约是母亲偶尔在外犯了病,夸赞了禅院甚也的智慧。总之他被伏黑甚尔,也就是那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