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计划(2 / 3)

。”岑冥翳拿出一块令牌,塞进谢菱手里。

谢菱翻手拿过来看,上面刻着一个“冥”字。

“离开京城,到很远的地方去,越远越好。”岑冥翳合上她的五指,和她一起握着那块令牌,“我名下有许多铺子,遍布金朝大大小小的城镇,你拿着这块令牌,不用带盘缠。”

谢菱觉得手心的令牌发烫,扎手。

岑冥翳说出这番话,定然不是突如其来的,他肯定已经计划了很久了。

“为什么?”谢菱快速地问,“发生什么事了,非要离开京城不可?”

“这里很快就要乱了。”岑冥翳隔着衣裙,在谢菱的腹部吻了一下,抬起身子慢慢地靠上来,抵着谢菱的额头,眼眸深邃得看不透,“只有让菱菱先去别的地方,我才安心。”

“岑冥翳,”谢菱一阵慌乱,“你真的要去争东宫之位?”

“我不要那个。”岑冥翳轻轻地咬了会儿谢菱的鼻尖,好像大半心神都放在亲昵上,只分出小半心思来回答谢菱的问题,“但也不能让岑明觐称帝。”

岑明觐,是四皇子的名讳。

“否则,一切都会终结。”

“原本我不在意,可是现在,”岑冥翳笑了笑,指尖卷着谢菱的鬓发,“菱菱答应嫁我,我不能让它灭亡。”

灭亡,是说什么?

这个王朝?

谢菱还想再问,门外却被敲响。

只敲了三下,两急一缓。

岑冥翳撑起身子,站在床边整理衣襟。

谢菱也忍不住爬坐起来,伸手去拉岑冥翳的衣摆。

他回过头,唇边带着笑意,牵住她的手,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等我。”

谢菱这一等就等到了子夜。

-

子夜,京畿中的旅舍四下安静,唯有一道人影行色匆匆。

是那位收拾了包袱行囊的李统领。

他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他原先侍奉的将军从京中回军后便暴毙猝死,绝不是意外。

军中一定出了问题。

他若是现在回去,联合几位将军生前的亲信提高戒备,或许还有转圜之地。

在宫中,他看到了那么多不该看的,若是再不离开,孤身一人在此,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去。

李统领不敢再耽搁,一路疾走到僻静处,跨上白日偷偷藏在这里的快马,逃命一般飞奔出城。

深夜,宫中还亮着灯。

灯烛飘摇,宫女拿来灯罩护住。

烛影之中,衣摆上绣满龙纹的四皇子坐在堂上,听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禀报。

“那李统领已经离开城门,想必过几日便能抵达鹿城了。”

“好,好得很。”四皇子愉悦道,“那日该让他看的,可都让他看见了?”

“看见了,吓得不轻。想必再过几日,边境便满是疯皇的流言。”

“还不够。父皇那边,可有什么动向?”

“今日又拿那些瑞人取了一回血,不过,陛下说这回的丹药没有上次效果好,疑心是这些瑞人不中用了。”

“上回,殿下您在陛下身边提起的南疆蛊女,陛下其实很感兴趣,这几日又在念叨着。”

“那就再加把火候。”四皇子啧了一声,不满道,“禁军被父皇养了这么些年,全养废了,找一个蛊女之子都找不到,父皇是何等奸猾的心性,没亲眼见到人,又如何会确信。”

“不过,禁军一再派出去,找蛊女之子的消息,多多少少漏了出去,该知道的人,也已经都知道了。”小太监嗓音轻柔,掐着尖尖细细的声音回禀。

四皇子哼笑一声,指尖圈起,弹了弹衣摆。

“那就再等几日罢。”

-

半夜下起了雨。

高大身影披着玄色斗篷,从雨中大步走来,冷雨啪嗒嗒砸在他的兜帽上。

游廊中灯火被飘雨浇灭了,他走进来,如同黑影融入夜中,无人察觉。

除了一柄折射着银光的剑。

大滴大滴的雨水砸在剑身上,铮然作响,剑刃抵在脖颈处。

他稳然不动,抬手摘下了兜帽,露出被雨水打湿、更显挺俊的眉眼。

“三殿下。”徐长索执着剑,声音压得沉沉的,“谢菱在何处。”

岑冥翳直视着徐长索。

后者冰冷的目光中有敌视,有焦虑,有悔恨。

他很在乎谢菱。

岑冥翳似乎丝毫察觉不到颈边抵着的剑尖,却是反过来问了徐长索一句。

“你很想保护她?”

徐长索拧眉,手中握剑握得更紧。

“自然。”

他打探来的消息不全。

不仅仅是那安神汤有问题,连瑞人房中的香炉也有问题。

从七日前开始,锦衣卫就被限制在宫中的行动,徐长索千方百计打听,也只听到少许消息,说瑞人被成批带走,又被成批送回。

今日徐长索褪下飞鱼服,换上夜行衣,冒死潜伏在祥熠院外,却被他认出,谢菱房中的人,并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