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出走(2 / 3)

很纯。

他想不明白赵绵绵为什么要生气,难道她之前说的是真的?

可是赵绵绵喜欢他什么?

他只是一个寻常的锦衣卫,刚认识赵绵绵不久,马上就要和她分开了。

就算她说的是真的,又能如何。

徐长索那天晚上第一次喝光了一壶酒,他也是那时候才知道自己原来很难喝醉。

他回房歇息,第二天对赵绵绵的态度一如往常。

“赵绵绵。”天光大亮的早上,他去敲赵绵绵的门,却迟迟没人来开。

徐长索试探着推了一下门扉,里面竟然没锁,一推而入。

并不算大的房间一览无余,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桌上的茶杯也口朝下覆着,不知道是小二来收拾过,还是……昨晚本应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动过。

徐长索心头紧缩,转身朝门外疾步走去,在经过大堂时,却停了下来。

他急匆匆要去找的人,正坐在一张四方桌边,旁边摆着一只吃空的面碗,面前还有刚洗好的葡萄。

送葡萄给她的小二殷勤备至,赵绵绵用嫩白的手指捻下一粒葡萄,朝那小二弯眸笑了笑。

徐长索迈开大步走过去。

赵绵绵余光瞥见他过来,收了笑意,指了他一下,懒懒地对那小二说:“喏,就是找他付钱。”

小二听到这话,更加殷勤了,对着徐长索一个劲地喊大人。

葡萄虽不珍稀,但也不是寻常百姓能在外面吃得起的。

原来是花他的钱买的。

徐长索紧绷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些,拿出钱袋,让小二自己数钱。

赵绵绵扭开脸,朝向另一边。

徐长索问她:“今天起这么早?我去你房里看,都没看到人。”

赵绵绵扭回头,打量着他:“你以为,我偷偷跑啦?”

徐长索闭口不言。

他确实有一瞬这么想过。

但事实上,更长时间盘踞在他脑海里的,是他以为赵绵绵因为昨天的谈话而生气,使性子闷不吭声地离“他”出走了。

赵绵绵哼的一声。

“放心吧,我不会偷偷走掉的。毕竟,护送我,是你的职责。”

赵绵绵很强调后面两个字。

徐长索知道,她是故意拿他昨天说过的话在堵他。

可是赵绵绵越这样,徐长索却偏偏越是生不起来气。

他们两个吵架了,气氛沉闷得发僵,赵绵绵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有很多话想对徐长索说。

又过了几天,前面没有热闹的地方,只能走山路。

徐长索本不想走夜路,赵绵绵却一反常态,要求说,她睡了几天客栈,不想再睡外面,不如快点赶路。

徐长索只好同意。

周围没有一点光亮,徐长索在前面探路,不小心从山崖边滑了下去。

他抓着藤蔓勉强维持,还在找落脚点,赵绵绵循着声音跑过来,用尽全力把他拉上来。

赵绵绵精疲力竭地倒在地上,仍然很不讲道理。

她说:“你救我,那是你的职责。可我救你,并不是我的职责,所以现在你欠我一条命。”

徐长索单膝支起,看着她不说话。

他知道她这么说,是为了报复他那句话。

其实现在徐长索也已经隐隐觉得,自己那时不应该说,对她好,只是职责。

赵绵绵当晚吃饭、说话,都如常,直到找到地方休息时,赵绵绵习惯性地往那边侧躺,压到受伤的手臂,才冷不丁疼得嘶嘶抽气。

徐长索对伤口再了解不过,他立刻从三步远的地方弹起来,捉住赵绵绵的手检查。

她养尊处优,身上到处都是绵软的,可手臂也从来没像那天一样,软得像面条。

赵绵绵被他掐住受伤的手臂,痛得眼泪都冒出来,凶恶地拍开他,好像这手臂是他捏痛的。

事实上,赵绵绵也的的确确是因为他才要挨这份痛。

徐长索替她治疗,涂药,撕下布条固定好。

伤势得到处置,赵绵绵好像也忘记自己受伤的事。

她数着不远处的萤火虫,哼着歌,像是在安抚自己,只是因为疼痛,还是一直睡不着。

徐长索忍不住,也一整夜没睡,隔三差五地问:“手臂如何?”

一开始,赵绵绵还应答他两句。

后来就开始不耐烦:“你烦不烦啊?睡你的觉,我的手臂,关你什么事。”

徐长索默默看着她,没说话,视线却很柔和。

她的骄纵其实一直都不讨人厌,像是一层外壳,连她的温柔都藏在里面。

她想说她的伤势与他无关,叫他不必再记挂,但是徐长索发现,他记挂着赵绵绵受伤的手臂,似乎也并不是因为感激或愧疚,而只是因为她受伤了这件事而已。

徐长索在赵绵绵凶凶的目光中,依言合上眼。

他闭着眼,眼前又出现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