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禾:“姐姐, 我会给你也做一个的。”
可不能让人以为她多想给贺驭做荷包呢。
洛娘子正色道:“那不用,我可舍不得你受累,做这么一个都把眼睛熬红了。算了, 以后也别给他做,一个就够他美的了。”
贺驭恰好听到这话,心道表姐在聂姑娘面前说了自己多少不中听的啊。
洛娘子就跟他说帮忙留意个院子,“不用太大,住个七八口人吧。”
贺驭:“七八口人, 那总也得三个院子。”
长辈一个,女孩子一个,男孩子。
洛娘子瞥了他一眼, “是不是还得有客房院儿, 有下人院儿, 再加上个马厩院儿?”
贺驭立刻明白过来是聂青禾要买,自己这是想当然了,他看了聂青禾一眼, “抱歉,我会留意的。”
聂青禾看着那个荷包在眼前晃,有一种抢过来的冲动,她笑道:“贺公子就没事的时候打听一下, 我这边也请掌柜的帮忙留意着。”
贺驭就问她有没有心仪的位置, 城中、东南西北等,不同位置价位不同。
洛娘子又叹了口气。
贺驭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聂青禾不忍心看洛娘子总刁难他,就道:“铺子附近最好, 这样上工也近便, 小力读书也不用走远路了。”
洛娘子立刻道:“其实我家那里也方便,离着大街近, 去书堂也不远。”她突然想起来什么,“哎呀,前阵子我家南边有个院子要卖,我还寻思买来着,后来觉得买了没人住就作罢,早知道买下来了,真可惜了。”
聂青禾让她不要懊恼,谁也没预知功能。
贺驭:“我等下就去找人问。”
买房在这时候是一件很磨人的事儿,如果不懂行市,不知道规矩,很容易被人骗。就不少富家子弟,在衙门里没有人脉,买卖房屋田产的时候没有打点,结果被人做局骗得奇惨。
如果聂青禾自己打听,那卖房经纪不但不会把好房子给她,反而会联合几个经纪把最差的房子卖给她,她要是不买,也没机会买更好的。
而托林掌柜和钱掌柜打听,那就能买到更好一些的房子,价格也能实惠一些。
现在让贺驭去找人问,那货源会更多,价格也会更实惠,这就是不同身份带来的附加值。
因为有妇人来梳妆,贺驭在这里不方便,他便先告辞带着阿二去打探房子的事儿。
望着他高大俊挺的背影,珍珠捏着手里的刀片,感慨道:“洛姐姐,贺公子可真是人中龙凤,少见的俊秀郎君啊。人高,脸俊,脾气好,身份贵重,又能干会赚钱。你们家的门槛,没被媒婆踩破吗?”
洛娘子:“下一次你去我家看看不就好了,等我们再做点心,你可一定要来啊。”
洛娘子也很喜欢珍珠。
珍珠笑道:“只要我们大娘子不从中作梗,我保管去的。”
她家大娘子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见谁都没好脸色,没鼻子没脸的,天天人见人烦。
连柳老板都躲着她,宁愿在外面应酬也不回家。
正说笑着,方娘子和赵娘子结伴而来,她们俩要结伴去参加柳家大少奶奶和三小姐举办的秋芙蓉宴。
她俩平时也没少来,要么免费修眉毛,要么来跟聂青禾说些城内的八卦新闻。
一开始她们是想在聂青禾这里占据贵宾待遇的,时不时约两三妇人来一起梳妆买发网洗发膏什么的,这样才能显得她们和其他客人不同,她们是对聂青禾事业拓展有助力的。
后来发现大家开始以认识聂青禾为荣,连城外想办婚事的人家都非要请聂姑娘给梳妆,还有那些来金台城办事的、走亲戚的都想着带两瓶聂氏洗发膏回去当礼物送家里人。听说她俩认识聂姑娘,他们还羡慕得很,夸她们俩有福气。
说实话,一开始的确有点酸溜溜的,觉得小丫头原本不如自己,结果现在声名鹊起,赚的钱已经是自家拍马追不上的了,她们也就歇了那酸和嫉妒的心,一心要和聂青禾交好了。
毕竟她们俩平时溜达一下过来修个眉,人家聂姑娘就不收钱,那也是体面呢。
聂青禾带着珍珠给她们化妆。
方娘子想起顾娘子,对聂青禾道:“顾娘子现在可能耐了,从你这里进了货,跟着她男人下乡去了,晒得黑黢黢的,也不知道为啥那么高兴。真是的,找罪受呢。”
赵娘子笑道:“可不咋的,这卖货就是男人的事儿,咱们女人掺和啥啊。若是和聂姑娘这样坐在铺子里也行,下乡……”她摇摇头:“还是算了。那些乡巴佬不知道多粗鄙呢,说话都带着一股子奇怪的味儿。”
聂青禾向来不和客人说人长短,她们说八卦她就听着,至于顾娘子她欣赏还来不及呢,更不会说了。
等方赵二人离开的时候,正好顾娘子戴着面纱斗笠进来,“聂姑娘,我又来进货了。”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来进货了。
顾娘子的确晒黑了,虽然戴着斗笠,但是整天风吹日晒,不黑是不可能的。可她精神真的很好,眼睛亮亮的,嘴边挂着自信的笑容。
方赵二人拉着她一顿问东问西,同情得不行,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