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有些毛骨悚然,难道营里这些天喝的都是这种鬼玩意?
“有什么不妥么。。”
王蟠看到了他的脸色,不由惊疑道。
“我也喝的是这水啊。。”
“将头啊,我记得那河沟上头可是埋过许多人的”
周淮安心中一动,故作大惊失色道。
“还堆了许多的秽物。。”
“这一旦雨水下来,可都是冲下去了。。”
“这可怎的是好。。”
这一下许多人的脸色都变了,王蟠也不禁喊出声来
“有什么补救的手段么。。”
“有是有,不过得从根源上防起啊。。”
周淮安却是故作为难的道。
“不然始终是有大麻烦的。。”
“好说,只要你有法子。”
王蟠当即拍着胸口噗噗响道。
“需要什么人手和用度尽管说。”
于是,又再费了大半天工夫和许多人一身大汗淋漓之后,由周淮安一手设计和调试下来,让人用多个装着卵石和筛过的细沙、布片和木炭粉的,并联在一起水缸和木桶,所堆砌而成的简易自流式过滤塔,就此诞生在营房当中;
无论多么混浊的水源只要往最大的缸体倒下去,经过层层的分滤沉淀之后,最后从钻孔插管的木桶里流出来的就是显而易见的清水了。然后从理论上就可以直接当凉水饮用了。
而今后所要付出的人工耗费,也也不过是定期更换清洗筛子、布片和容器上;而且作为主体的全套容具用一辆手推车就能带走,所需的卵石和沙子也不过是随处可取的现成之物。
最后周淮安亲口试了试引流出来的清水,虽然还略带着几乎为不可见的泥腥味,但只要放着沉淀一道再烧开之后,就可以最为保质时间较长的饮用水了。
“好你个和尚,果然是有几分奇妙主张啊”
满嘴药味的王蟠不禁大声的感叹道。
“这样岂不是就省下了费力去找水的功夫了。”
在这种余泽的影响下,接下来就是周淮安逐渐进入行事的状态和主持后勤杂物的营管角色当中。
好歹手下也有百十号人了,当这个时代大多数人来说在协调和管理上的问题和困难,于周淮安却并不没有什么大不了;好歹是参加上山区的义务教育支援,也在非洲部落里参与过援助项目的活动组织。
简单的分组分片负责制,竞争加食物作为激励手段的原始绩效考核,还有对于怠慢和疏懒上的肉刑隐形威胁,很容易就将这些生手和新人的积极性,给初步激发(压榨)出来了。
周淮安也再次发现自己身上这个不知名系统最有用的地方,就是运算处理和扫描记录的辅助功能,因此,周淮安发现了自己有了过目不忘和飞速计算的能力了。
在一片忙碌(偷闲整私货)当中的周淮安,再次见到那位小柴校尉,已经是半个多月后的事情了。。
回来第二天,周淮安又升职了,虽然这只是口头上的晋升和自设的头衔;理由是他这些日子在外甄别,委实替怒风营争取回来了不少好处,所以叙功得赏予以提升为副管营,一跃跨过了火长、队副、队正的级别,而日常比同副校尉的待遇。
虽然这是各自设的头衔,而且一切待遇和级别,仅限于怒风营当中有用,但至少也代表了营内中层的身份,以及名正言顺的指使和督促,那上百号辅助人员的资格和名分了。
比如,在他如果遇到手下人等阳奉阴违,就有足够的处置和决定权,而不是需要在转过头来去要求与王蟠进行沟通再做相应的处理。为此,那名队副老关和另外两名士卒,从近身的保护变成了听从驱使的手下,主要就是作为日常执行力的臂助。
此外,王蟠还当众亲口交代作为“和尚”的特殊优待,他的伙食标准将提升两阶而比同旅帅副手的待遇,而仅次于他自己和邓存等十几个人而已,并且在三餐的取食数量上不做限制,想要多少就吃多少云云;其中的拳拳笼络可见一斑。
既然临时栖身的势力中表现出了某种善意,那在将来找机会离开之前,稍微给对方留下点无关紧要的东西,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当然了,他并不是没有更多更好的想法和选择,只是生米恩斗米仇的道理周淮安还是明白,并且在非洲那片土地上有所感受和眼见的。至少那些只靠一厢情愿而缺乏足够准备和预期调查的,而仅仅是被所谓政治正确洗脑成白左的,各种民间团体和人道救援组织的许多遭遇和下场,就是很好的说明。
作为新职务上的三把火,他主要是利用手头上的有限人力,稍稍改变了营地里的布局和规划,然后进行初步的卫生整理;
首先集中人手进行了一轮大扫除,而清理出了十几车的垃圾和废物,还有各应房中堆积的破烂也被收集起来;这样在日常眼见的周边环境和气味上也就让人好过了许多。
又用铲子和锄镐填平许多坑坑洼洼的污水坑,铲走和修整了深浅泥泞不堪的道路和棚子的地面,而用河边调回来的细沙给盖住露出的坚硬地面;再沿着营中道路侧边挖出排水的简单引导沟渠来,这样即可避免了蚊虫继续滋生的环境,也多少具有了一定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