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生育的,谁料到孙畅却带给她这么一个消息。
姜侧妃怀孕,这代表着什么?赵静不敢往下去想,她眼中的光彩迅速地褪去,最后只剩下一片死寂,宛如一口枯井一般,没有丝毫的光亮。
猜到那个可能的真相,让赵静无法接受,她不敢相信,她的枕边人,会是那样残忍的一个人。
孙畅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却也不知如何开口安慰,事实的真相远比王妃猜到的更加残酷,那个诺王爷,在迎娶姜侧妃之前,害怕府内的女子诞下子嗣,已经为她们下了绝育药,终其一生,这些女人都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这消息带来的冲击太过起强烈,赵静脆弱的灵魂有些承受不住,一口鲜血猛地从她口中喷了出来,沾湿了身上的锦被,翠绿的锦被上,红色的血渍如同点点桃花一般,鲜艳地绽放着。
赵静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孙畅在赵静昏过去的那一刻,便没入了她的身体,将那赵静几欲溃散的灵魂强制稳固住。
赵静受了这般刺激,身体显然已经有些撑不住了,即便是孙畅附在她的身体上,也根本无法操纵这具身体做出任何动作,等到那秦氏进来的时候,便看见女儿面如金纸躺在那里,背上点点血迹触目惊心。
“静儿......”
秦氏惨叫一声,险些晕了过去,还是春梅机灵,扶住了软倒的秦氏,回头斥道:“还不赶快去请大夫。”
早有丫鬟应了,急急地跑了出去。
春梅扶了秦氏到桌边坐下,夏雪懂几分医术,走过去查看了一会儿,便回头说道:“夫人,小姐无事儿,只是昏了过去而已。”
秦氏听了夏雪的话,只觉得身体似乎多了几分力气,扶着春梅的手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儿,秦氏的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她疼如珠宝的女儿,到底造了什么孽,才会遭受这样的事情。
大夫很快便来了,丫鬟们在大夫进来前放下了床帐,自留了一截皓白的手腕在外面。
大户人家看诊讲究不少,更何况孙畅现在的身份还是九王妃,大夫放了一方锦帕在孙畅手上,然后方才开始看诊。
没一会儿,那大夫脸上的神情便凝重了起来,这脉象足足摸了有小半个时辰,方才收手。
秦氏大风大浪经历了不少,只看着大夫脸色,心下便是一突,见那大夫没有直接说,反而示意秦氏让丫鬟全都退下,秦氏的心是彻底的沉入了谷底。
这老大夫原来是宫里的御医,医术高明,若不是早年侯爷曾经对他有恩,这大夫早就回了故里,哪里会留在府里看诊?
大夫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地说道:“王妃身子无碍,只是似乎被人下了药......”
秦氏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她藏在衣袖下的手用力地掐了一下掌心,堪堪保持着清醒,她开口问道,声音里不知觉带了几分颤抖:“宋大夫,不知那是何药?”
“绝育药。”宋大夫的声音里有无尽的惋惜之意:“那药性极猛,中毒的时间又太过漫长,已经没有了治愈的可能性。”
宋大夫的话语刚落,秦氏一个踉跄,跌坐在了椅子上,绝育药,竟然是绝育药,她以为女儿不孕是诺王爷的原因,却不曾料到女儿确是被人下了药?秦氏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听见自己的声音似乎从极远的地方传来,镇定冷静的根本不像是她自己的声音。
“宋大夫,你可知那药是何时所下?”
“如果老夫所料不差,应当是五年之前。”
***
秦氏根本不知道宋大夫是何时离去的,她握着孙畅冰冷的小手,看着女儿即使在睡梦中依然紧皱的眉,眼泪一滴滴地滑落,滴落在锦被之上。
五年之前,诺王府那一群不孕的人,秦氏的眼神渐渐的冷了下去,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底浮现出了,做这些事情的人,会是她所想的那个男人么?
过了许久,孙畅缓缓地睁开眼睛,一睁眼,便看见秦氏有些憔悴的面孔,她的眼睛肿的厉害,像是哭过一般,此时正忧心地看着她。
见她醒来,秦氏脸上勉强露出笑容来,关切地问道:“静儿,你可感觉到好些了?”
孙畅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秦氏,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坠入了锦被之中,那是属于赵静的眼泪,即使她的灵魂陷入沉睡,她的身体依旧感觉到悲伤难过。
女儿的眼泪将秦氏的心割得支离破碎,她险些哭出来。
“娘,女儿好难过,为什么他要那般对待女儿?女儿,女儿再也没有办法做母亲了......”
孙畅的话如同利刃一般插在秦氏的心上,秦氏心如刀绞,眼泪刷得一下流了出来。
她的女儿,她的女儿,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秦氏抱着像是失去灵魂的女儿,心底恨意滔天,诺王爷,诺王爷,你当真是好样的,如此欺辱我静儿,当真以为我镇安侯府没人了?
孙畅承认,自己用了一些手段,将矛盾彻底激化,这件事一闹出来,赵静与那诺王爷便彻底没有了可能。
***
这便镇安侯府一片愁云惨淡,那边的诺王府却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诺王爷刚刚回府,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