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有三种气,阴气,阳气,死气,相比于阴气会令人不安,这死气可是会要了人命的,生人勿吞死气,吞之必亡,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细细的打量着这玉蝉,表面有一层华光,俨然是被人动了手脚,将其中的死气暂时封印了。
若非如此,恐怕江振业性命危矣!
忍不住惊出一头冷汗,叶白心中暗自叹息,看来此事仍有端倪啊,绝非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见叶白这般表情,江振业微微一愣,面带不解,低声言道:“这物件乃是一位老友特意从外地带回来的,若不是与我关系亲密,根本拿不到手,毕竟这玩意在市面上可不允许流通的。”江振业声音压低,生怕被外人听到。
毕竟是死人的物件,市面上不能流通,这样的物件只能暗地里交易,也难怪江振业如此小心翼翼。
看着江振业不解的表情,叶白无奈的叹了口气:“江叔叔,恐怕你被这朋友摆了一道啊,这汉八刀玉蝉,你不能收藏。”
双眸紧紧的凝着江振业,叶白沉声开口。
“你说什么?”江振业骤然睁大了双眼,带着冷漠:“你可知道这玉蝉我费了多大的劲儿才弄
到手的?为什么不能拥有?”
虽然知道叶白有些手段,可为了得到这件玉蝉,自己付出太大的代价了,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放弃呢?他做不到,更不甘心。
早就料到了江振业会是如此模样,却见叶白猛然抬手,将那汉八刀玉蝉夺了过来,而后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符纸,迅速画了一张聚阳符,将那玉蝉包裹在其中。
一时间,房间中的气温缓缓回升,逐渐暖了过来。
江振业自然感觉到了变化,脸上满是震惊:“这,这是怎么回事?”原本在房间中还没有察觉到,可眼下,温度骤然提升,他就算是再怎么不愿意相信叶白的话,此时却也不得不相信了。
叶白面带寒意:“这汉八刀玉蝉,乃是沾有死气之物,死气可是这世间最为可怕的东西,一旦沾染,轻则重病一场,重则有性命之危,但这件玉蝉表面被人下了禁制,延缓死气外放,否则江叔叔现在恐怕已经着了道儿了。”
叶白面色阴沉,言语更是充满寒意,显然这件事十分严重,叶白并没有吓唬他。
看着叶白这般表情,不由得江振业不相信,何况,这房间中的温度的确升高了,这
是事实,无法辩解。
“江枫,你这无耻小人。”紧咬着牙,江振业攥紧了拳头,几乎是从喉咙中说出这几个字。
江枫?
叶白微皱眉头:“这江枫莫非也是江家人?”果然如自己猜测的那样,这件事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或许这就是有人背后暗算江振业。
听到叶白的询问,江振业缓缓点了点头:“江枫是江家的管家,但并非真正江家人,而是当年被老爷子捡回来的,这么多年来,一心一意的为江家办事,认为低调,与我关系甚密,这次的汉八刀玉蝉就是他去江州城带回来的,扬言此物具有延年益寿,保持年轻的功效,原本是想要献给老爷子的,找我来看看,我本就喜欢收藏宝贝,所以便要了过来,应下他过几日亲自送给老爷子。”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对叶白叙述了一遍,江振业脸上满是怒意:“没想到,这个混蛋竟然算计我。”
脸上满是阴沉,眸中更是喷出怒火,此刻的江振业恨不得将江枫生吞活剥了。
但叶白却是沉着脸,低声言道:“恐怕这江枫的目的并不是你江叔叔,而是江家老爷子啊。”
叶白声音低
沉,但语气却是十分肯定的。
闻言,江振业整个人都怔住了,满脸惊恐的看着叶白:“他为什么要害老爷子?”如果叶白之前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汉八刀玉蝉若是到了老爷子手中,老爷子性命危矣。
却见叶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一招借刀杀人之计啊,江叔叔试想一下,若是老爷子有什么意外,对谁的利益最大?”
转头看向江振业,叶白沉声问道。
紧皱眉头,江振业细细的思索着,片刻后猛然抬头:“若是老爷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最受益的自然是江兴华父子,你是说这件事是……”
叶白抬手打断了江振业的话:“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这件事太过于蹊跷了,倘若江枫想要把这物件送给老爷子,直接送过去就是了,何必还要找到你来鉴定呢?换言之,他若是不知道这物件的用处,何必不劳辛辞的从江州城带回来?一件不确定功效的物件,似乎并不需要他这位江家的大人物来处理吧?”
叶白将自己心中所想沉声说出来:“而且,一旦经由江叔叔你手送给老爷子,到时候老爷子出现任何问题,他们都不会承担责任,反而是
你,将要背负谋害老爷子的恶名,如此一来,江家的权力落在他们手中,而你,从此也将为整个江潭市所不容,一石二鸟,神不知鬼不觉啊。”
说到最后,就连叶白都暗叹,这江兴华父子果然好算计,其实想要看出这些事并不难,江振业只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
自从上一次在紫杉庄园的宴会上,老爷子突然发病,叶白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