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三和大姐那会子恨不得皇爷爷越过老头子传位给太子哥。”
这是真的,赵福无法反驳。据说当年的太子妃原本身体极好,后来突然病逝并非遭人下毒,或者宫务琐碎繁忙,而是怀了双胎。
双胎都能成活的极少,太医向帝后建议趁着月份小流掉。太子不乐意,也不知怎么跟太子妃说的,太子妃也要生下来。
后来齐王和大公主平平安安降生了,太子妃身子骨却一日不如一日,宫里就传言,要是当初听太医的,太子妃说不定还好好的。可没有如果。齐王和大公主无法恨他们的母亲,因此恨当今陛下一意孤行,害了他们的母亲,也让他们成了没娘的孩子。
后又有传言,太子妃弥留之际本打算从族里选个妹妹进宫,接管东宫一切,替她照顾儿女。偏生当今陛下看上了发妻的亲妹妹,逼得如今的贵妃娘娘不得不和青梅竹马的未婚夫退婚。
这个流言一出,年幼不知事的齐王和大公主更恨当今陛下,害了他们的母亲不够,又害他们的姨母。
这些流言宁王小时候也听说过,猫嫌狗厌的那几年真想气死他老子。当今陛下至今没想过这个原因,便一直认为宁王脑后有反骨,生来就是克他的。
说起齐王和大公主,宁王也想起年幼无知那几年听到的流言:“我母亲究竟因为什么跟那个未婚夫退婚?”
赵福微微摇头:“这个老奴是真不知。太子殿下知道。秦王殿下兴许也听说过。不过那会子秦王殿下才两三岁,可能早就忘了。”
宁王嫌弃地瞥一眼他。
赵福:“爷犯不着激老奴,老奴是真不知。那时候老奴还没入东宫呢。”
宁王见问不出什么,起身出去:“随我去后花园走走。”
“爷想好去哪儿?”
宁王哪儿都不想去。他身为皇子,坐上刑部尚书之位户部也不会再发他一份俸禄。只干活不拿钱,这事怎么想都亏。
思及此,宁王停下问:“赵福,孙蔷薇入府时是不是说过不要月钱?”
“怎么了?”
宁王又问:“这上个月的月钱发了吗?”
“发了。每月最后一天。”
宁王算一下,还有小半个月。
突然觉得日子有些难捱是怎么回事啊。
孙蔷薇反倒觉得过得太快,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她得洗漱睡觉。偏生她又不喜欢别人伺候,每天早晚甭提多别扭了。
别别扭扭几天过去,伤口终于结痂,刑部侍郎林大人也来了。
灵溪来叫孙蔷薇的时候她正帮厨子们做春卷。灵溪不好数落她,于是见着宁王就说:“爷,您知道小的去找蔷薇姐姐的时候她在做什么吗?”
“人在厨房。”宁王道。
灵溪诧异地问:“爷怎么知道?”
“她的手不想要了。”这几日都有新菜,今早更是吃了一份据说泡过的米磨成米浆做的肠粉,宁王以前听都不曾听说过,自然知道是谁的手笔。
宁王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孙蔷薇却觉得这一眼包含很多,像恨铁不成钢,像咬牙切齿。可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啊。
孙蔷薇想不通干脆不想了,玉米还没种下去,又不可能弄死她或卖了她,“林大人,东西在哪儿?”
刑部侍郎林承宗看向桌子上的木盒子:“那儿。”
“只有这么点?”孙蔷薇不信。
林承宗:“怕路上磕着碰着,没敢都带过来。”
孙蔷薇点头表示明白,看到旁边还有小木匣子,像是红木,不太像穷疯了拿玉米当神药卖的洋人用得起的,估计是宁王的东西,就当没看见。
林承宗边打开盒子边说:“日前我亲自带人搜查了洋人的住处,值得庆幸的是没搜到唐朝便有的阿/芙蓉,但找到了这个。”拿出一个婴儿巴掌大小瓶子递给孙蔷薇,“孙姑娘可曾见过?”
孙蔷薇见上面是西洋建筑,总觉得似曾相识,“这是做什么用的?”
“那几个洋人说是烟。可我查遍他们的住处,甚至连老鼠洞里都没放过,也没找到烟袋锅子。那这个烟他们是怎么抽的?”林承宗百思不得其解。
孙蔷薇恍然大悟。
林承宗见她的眼睛亮了,迫不及待地问:“姑娘想起什么?”
“我要是没猜错,这就是传说中的鼻烟壶。”
宁王闻言看向林承宗。
林承宗:“洋人也说是鼻烟。我以为他们胡诌。姑娘果然见多识广。”
宁王颔首:“见多识广差点丢了性命,被人给卖了。”
孙蔷薇心说那又不是我。可这话不能说,谁让她现在就是孙蔷薇呢。
“还有什么?”孙蔷薇也瞥一眼宁王,然后才问林承宗。
宁王眉头微蹙,这丫头什么意思?
林承宗见识过孙蔷薇的厉害,深知其性子烈,虽然宁王也名声在外,可跟“刁民”比起来林承宗总觉得他也得甘拜下风。怕两人打起来,立即拿出玉米,“这个东西陛下使人查过,确实如姑娘所言,这是洋人的杂粮。”
“陛下找的也是洋人?”孙蔷薇可不希望在此地见到老乡。谁知对方是人还是鬼。万一是个猪队友,明年的今日就是她的忌日,且她还是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