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
银冬却是一直清醒的很,看银霜月也是一眼便透,知道她现在想法,顺势又说道,“沁儿是我自小看大……”
言下之意,就是舍不得处置。
沁儿又何尝不是银霜月自小看大?
她再是恼怒,却也是真心的喜欢小孩子的,自己受命格影响,这把年纪生不出,喜欢沁儿是真心实意的喜欢,那奶胖的团子,怎么就会是个孽种呢!
银霜月感同身受,却也只是短暂的动摇,小孩子再是招人喜爱,也是别人家的!她“自己的孩子”被欺负成这样,要她如何坐视不理?
“你糊涂啊。”银霜月避开银冬的伤口,摸了摸他的脑袋,“这件事,便交给长姐吧。”
银冬抱着银霜月的腰,将头埋在她的怀中,贪婪的嗅着她的气息,知道这件事,便是这样含混过去了,但是他也必需早做准备,他绝不会允许长姐同别人成婚。
而且长姐为什么会动心思到胡敖的身上,银冬没废什么力气就查清楚了,怪不得前两日国师自请去了秋山,说那有什么匪子躁动,要去为君分忧。
银冬查清楚他同长姐说了什么,便命非淮带人去追,非淮问他,“是否要将国师带回来。”
银冬笑了,笑的十分灿烂。
他说,“不用如此麻烦,只将国师的人头带回来便是。”
而非淮一走,银冬便同意了银霜月处置明融兰。
原本银冬也是准备处置明融兰的,因为她这段时间总是不□□分,刚好将这件事交给银霜月,银霜月便全权做主,第二日便找了由头,去了明融兰的寝宫。
银霜月进去什么都没说,只是支开了沁儿,打了明融兰一巴掌。
如此欺负她的冬儿,银霜月到底是气不过的。
将她打入冷宫的圣旨最终还是银冬下的,由头便是顶撞帝王,后宫人心惶惶,明融兰早知道有这一天,整个人都很平静,只是在圣旨读到要将她一个人送入冷宫,沁儿过继给禁足出来的舒妃照顾的时候,撕心裂肺的求起了宣旨的公公,说想要求见皇上。
最后自然是不成的,银冬不可能见他,他还是会信守承诺,在非淮为他卖命五年之后,放他们一家团聚,怪只怪明融兰不安生,竟然前些日子,想要将沁儿私送出宫,现如今正好送她进冷宫冷静冷静。
处置完明融兰之后,银冬在太尉专程进宫求见,提起他的次子与大将军胡敖之女的婚事之时,干脆利落的应了下来,还许诺亲自赐婚,好生的把老太尉给震惊的够呛,当场就瞪大了他的绿豆眼。
原本银冬是要等着太尉做出个样子,起码要将他手中虬结的权势借机斩断一些,才好答应。
但现如今银冬急不可耐,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令两家早早完婚,好让胡敖早早的回到西北去。
但是即便银冬赐婚,定在了能够定下的最近婚期,却还是从开始准备,到完婚,需要整整两个月。
两个月之后又是年关,胡敖常年戍守边关,于情于理,都不好将他在女儿新婚且喜年这样的双喜日子,遣回西北,让银冬好生郁闷。
他这两个来月,都在各种装病,装成一副被打击的要死,因为明融兰的背叛一蹶不振的痴情种子。
银霜月到底是真的心疼银冬,顾不上什么大将军了,整整两个多月,整日围着银冬转悠,为他越发消瘦的身体操碎了一颗老心,头发一把一把的掉,再这样下去,她不用剃头,直接就能进庙修行了。
银冬是真的病,只不过他的病却是自己找来的,反反复复的高热是他大冬天泡冷池子的原因,真的病自然就胃口不好,胃口不好,自然便会消瘦。
不过他病的非常快乐,因为日日都能见到长姐,长姐还亲手给他做一些他从前喜欢的东西吃,银冬简直觉得自己每天都要飘起来了。
新年的宫宴因为帝王身体不适,只露了个面,便回到了龙栖宫。
银霜月本来去了,但是屁股还没等坐热,便有人来报,说是银冬又发起了高热。
银霜月火烧屁股的又匆匆赶回去,结果一到龙栖宫中,银冬正穿着中衣,坐在寝殿的地龙之上,大殿里一个人都没有,桌子上却摆满了温热飘香的饭菜,银冬小脸红扑扑的,散落着一头长发,正一手持着酒壶,一手捏着酒杯,酣畅饮酒。
银霜月一进来,他转过头,醉眼迷离,因为有些醺然,所以他眉宇间的情愫毫无压制,简直浓重的能够滴落下来一般,看向银霜月的眼中,尽是化不开的深情。
“长姐……你来啦,我在,在这里……”银冬声音含着笑意,叫银霜月。
但是因为偌大的寝殿只点了几根蜡烛,光线并不很明亮,所以银冬的不遮掩,也只是看上去眼睛亮亮的而已。
银霜月一进来就皱起了眉,“你在喝酒,你不是正高热,怎的还喝上了酒!”
她说着,毫不客气的夺下银冬手上的酒杯酒壶,银冬一杯才送到嘴边,被抢了之后只是咯咯的笑,酒水沾染了他的唇,同他的面颊一般,红润的不正常。
他却一直在笑,笑起来浑身颤动,不知怎的,没几下,中衣便散落开来,却原来是连衣襟都没系。
长发扫在他的露出的肩上,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