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娇气。”
她叹口气,被银冬搀扶到了里间,坐在床边上,将今天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银冬早就知道她见到了什么,但是听着的时候,很适时的做出了震惊的模样。
但是在最后银霜月断定自己天煞孤星的时候,却立刻反驳,“长姐莫要相信姓廖的说的话,他顶多会看个星辰位,批命不过信口雌黄。”那本就不是真的,银冬也不允许那是真的。
“长姐,冬儿一直都在你身边,何来的孤星之说?”银冬说,“我因着长姐的才得以走到今天,试问这天下谁能养出帝王?又何来天煞?庄郎官的事情我定会好好彻查,长姐安心便是。”
银霜月秀眉轻蹙,脆弱更加衬托她的眉眼分外婉柔,银冬看的有些挪不开眼,藏在衣领中的喉结轻轻滚动。
银霜月靠在床边上,点了点头,“将恼人的事情交给冬儿处理”,这是这么多年,银冬一点一点的,在她的骨子里深深埋下的依赖。
她强打精神,不再去想,而是说道,“冬儿还未曾用午膳吧,我已经交代了小厨房准备了你喜欢的吃食,这便……”
“不必了长姐,”银冬按住银霜月的肩膀,“长姐没胃口,不必硬要陪着我,还是好好的休息,我来之前喝了甜羹,午后还要去议政殿,随便吃些点心就是,这便就走了。”
银冬这一提,银霜月才想起,她回程时,路过点心铺子,见到里面熟悉的梨糖糕,正是银冬喜欢的,这才驻足停留买了些,谁知出门就碰到了庄郎官……
“对了,”银霜月起身,“我今日看到城中有卖梨糖糕的,买了些回来,你带回去吃。”
银霜月走到外间,看到桌上已经没了那甜羹,心中感叹她的冬儿真是贴心,已然将那倒胃口的甜羹倒了。
刚好用银冬拎过来的食盒摆上了她今日买回来的梨糖糕,边盖上盖子边说,“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这个,进宫之后小厨房做了很多次,但是谁也做不出那个滋味,今日这个我尝过了,是从前的味道,你吃吃看。”
“长姐还记得我喜欢这个。”银冬笑的眼中璀璨,声音甜的腻人,“果然还是长姐最惦念我。”
银霜月也笑起来,“如今可不止我惦念,这后宫之中的嫔妃,哪个不比我惦念你啊。”
银霜月说,“我昨日去融兰宫中,见着沁儿,沁儿还在问,为什么父皇不去看他,你啊,再忙也要去看看沁儿。”
银冬笑容渐渐收敛,垂头轻轻的嗯了一声,明显不高兴了。
银霜月却尤不知道自己惹了人了,以己度人,还在说,“宫中无后,妃嫔寥寥,我听闻前朝已经提议多次,你登基几载却如今只有沁儿一个子嗣,到底太稀薄,长姐只好同融兰商议,给你挑几个新人入宫,就在中元节后,都是家世和姿容顶好的,届时你再自己相看着,喜欢就全都留下,也好恩泽前朝。”
银霜月自己嫁不出去,这一次怕是真的要歇下再找人的心思,就想要弟弟枝繁叶茂,多生几个胖团子给她带带过瘾也好。
银冬垂着头,笑容已然完全消失,垂下的眼睫中,尽是铺天盖地的晦涩。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想要不管不顾,什么护持的恩情,什么姐弟亲厚,他连她的婚事都毁了无数回了,便是真的一纸诏书定她恶疾而死,将她囚禁在龙临宫中,谁又能耐他何?!
反正,她又不是什么真的长公主。
但是片刻之后,他再度抬头,耳根泛红,做一副羞涩的模样,盯着银霜月道,“长姐挑便是,长姐喜欢冬儿就喜欢。”
银霜月彻底被他这幅模样逗笑了,“你的枕边人,你自己总要看看合不合眼啊。”
见银冬羞赧难言的模样,银霜月今日见了那血腥画面的不适,加上心中荒凉的感觉都散了,老母亲一般慈祥的伸手给银冬整理被她扯乱的袖口。
“膳食要好好的吃,糖糕都只能做零食,若不然身体……”银霜月话音一顿,拉起银冬的袖口,接着震惊的抽了一口气。
“冬儿,你受伤了!”由于先前的拉扯,银冬手腕上原本同中衣一样颜色的纯白布巾,有一小块渗了血,也松散了。
银霜月大惊小怪的询问,银冬只含糊说是不小心剐蹭,银霜月连忙伸手去解,“怪我,也没注意到,刚才给你抓疼了吧。”
银冬微微后退躲避,表情有点僵硬,“不必了长姐,我回去重新包扎一下便是。”
银霜月却没松开他,这种事情上她出奇的强横,“血干了沾着皮肉多疼,长姐先给你换一块新的布巾。”
银冬被她拉着解开了,普通的鞭伤含糊说成擦伤也不稀奇,但是私狱的鞭子是特制的,带着的全是密密麻麻的铁钩倒刺,抽上便是连皮带肉的撕扯开来,却不会整块的掉下来,而是细碎被扯开的皮肉烂糊糊的挂着,银冬手腕上的伤不长,却并不常见。
银霜月低头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这伤……”同她看到滚到脚边的庄郎官的脸上,那倒横亘整张脸的伤口,竟然一模一样。
银冬看到银霜月的面色,眼神一闪,连忙将手被到身后,有些慌张道,“长姐今日见了血腥,还是别看了,好好休息,我回去包扎便是。”
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