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沉,望向轩辕枫:“轩辕公子,可有此事?”
轩辕枫张大嘴,脸色数变,犹如霜打的茄子。
长渊其实先愣了下,因忽然意识到,昔日的小东西,已经出落成一个翩翩少年了,如今竟开始被人惦记了。
长渊有些不合时宜的出了会儿神,打量着怀中少年精致的眉眼,窄瘦的腰身,尤其是那身如玉肌肤,心想,生成如此妖孽模样,难怪被人惦记上。
偏小东西还处于懵懂年纪,恐怕根本连道侣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长渊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自家小白菜被猪拱的感觉,眉梢骤然一冷,唤:“逍遥子。”
逍遥子立刻心肝剧颤的滚了出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终落到自己的祖宗徒弟身上,颤抖着:“乖徒啊乖徒,你、你怎能行那强抢……强抢之事啊。”
轩辕枫也很委屈:“师父,我没有。”
“没有人家,人家昭昭能哭成这样啊。”
天族和轩辕族有点姻亲关系,天后柔声道:“枫儿,我记得你家中与你说过一门亲事,你就算不满,也该与你母亲说明,怎能行事如此莽撞。听说你母亲今日也过来了,她在何处?”
“娘娘,臣妇在此。”
一妇人从后面走了过来,脸色难看至极的将轩辕枫一把拉开:“快给我滚回房去,还敢在外头丢人现眼。”
正是如今轩辕族当家主母魏紫燕。
轩辕族虽然平日里嚣张跋扈,可万万不敢在天族、龙族面前造次,何况还有一个连天君都要敬畏几分的战神长渊。
魏紫燕掐着儿子胳膊,惶恐请罪:“都怪我教导不周,还请战神、天后娘娘恕罪。”
今日魏紫燕千里迢迢赶来,主要是为了趁机与龙族修好,万万没想到儿子竟当众闹出如此笑话,让自己颜面丢尽,告完罪,便急急扯着轩辕枫离开了。
昭昭又假惺惺哭了两声,见危机终于解除,烦人的轩辕蠢猪终于被带走了,才眼睛骨碌碌一转,从长渊怀里起来,继续坐回案后美滋滋的吃果子,喝果子酒去了。
倒是长渊一愣。
换作往常,这小东西定然会缠着自己不放,撒会儿娇,再添油加醋的告对方一记狠状,才肯不情不愿松手,今日竟然不撒娇也不耍赖,立刻松手跑开了。
灵枢也发现异样,忍不住道:“君上难得从禁殿出来,小公子怎么不趁机和君上多说几句话?”
这可不符合他家小公子的做派。
昭昭给自己倒了杯酒,长睫垂落,在面上覆下一小圈阴影。
道:“有什么可说的,如今人家已经有了自己心爱的徒弟了。我才不去碍眼呢。”
刚刚他鼻子闻得真真的,便宜师父衣裳上沾了一种陌生的龙涎香气息,而不是平日的清淡莲息,不消说,也能知道来自谁身上。
和讨好便宜师父相比,他今夜主要目的是设法接近天君,搞清楚宝贝鳞片的事。
宾客们显然没料到,连常年避居雪霄宫的战神长渊和天君天后也会出现在宴席上,忙起身,恭敬行礼。
在长渊这尊上古大神面前,便是天君,也算是个晚辈,何况其他仙族世家。天君抚恤含笑,一直待长渊落座之后,方与天后一道入席,命众人平身免礼。
稍顷宴席开始,鼓乐齐奏,怀璧举起酒盏,代表龙族向前来参宴的宾客们致谢,宾客们则纷纷献上礼物。
昭昭生怕再次错过天君,整场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天君看。
而天君旁边坐的就是长渊。
侍立在长渊身后的梵音低声道:“小公子似乎一直在偷偷看君上呢。”
长渊一怔,往下方一扫,果然见昭昭正睁着双亮晶晶的眼睛,巴巴往主位这边看。长案上已经堆了七八个空酒坛。
大约是太过贪杯,有了微微的醉意,少年眼眸格外晶亮,双颊也泛着浅浅一层红晕,有点没正形的歪坐着,仙袍也被少年豪爽不羁的卷到手肘以上,露出雪白的两截臂。
“那是谁?真是好漂亮的小家伙。”
几个仙族弟子已经悄声议论起来。
很快有人低声道:“行了,小声些,那可是战神门下小弟子,岂是尔等能觊觎的。”
长渊皱眉。
难怪小东西时常被人惦记,原来是平日太不顾仪态。
想也未想,便吩咐梵音:“告诉那小东西,坐便要有坐姿,别到处东张西望。”
“……是。”
梵音内心颇震撼。
君上竟然也开始细心的关注小公子的仪态了。
这时,坐在天君身后的连华君施施然站了起来,笑着同怀璧道:“近日本君新得了一样好东西,你素来识货,帮我掌掌眼如何?”
众人酒兴正浓,知道连华君身为天君之弟,向来有些灵通手段,能弄到各类天材地宝,便都好奇的望过去。
只见连华君袍袖一挥,掌间便出现了一尊碧玉雕成的灵豹,灵豹神态栩栩如生,十分逼真。连华君再一挥袖,玉豹赫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