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羌为其解惑道:“究竟谁是朕的生父,其实,朕并不是十分在意。只要朕的母亲是先帝,就够了。”
她也是而今才明白,姬虞兵变之后,国师对她讲的那些话的真正含义,无论如何,她都是母君亲生的孩子。
是先帝唯一的孩子,是这帝国,合理合法的继承人,这就够了。
王圣君尚未从震惊中走出,姬羌握住他的手又道:“除却父王,若朕能够左右,朕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亚父做父亲……可惜,朕并不能左右。”
王圣君大为震恸,忽而向姬羌行了个大礼,口吻坚定道:“有陛下这话,臣此生,足矣。”
须臾,王圣君毕恭毕敬的告退。
姬羌则转身进了内室,打开她心爱的木匣,从里面拿出一张泛黄的丹青。
还是那树繁花,风乍起,落英缤纷,时光就定格在她小小的四岁那年,无忧无虑蹲在桃花下戳蚂蚁的样子。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我儿夭夭,长命百岁。
这便是父王对她最深沉最真挚的爱,世间无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