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来查案,却没什么发现。
“江大人,到底是怎回事?为何有人想要我们的命?”
许泰比江彬更害怕,到底他以前的地位比之江彬高,他是副总兵出身,这会儿遭遇危险便打起了退堂鼓。
江彬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茶杯,手一直在颤抖,道:“定是有人不想让我们平安回到陛下身边。”
许泰问道:“不知是何人所为?”
江彬摇摇头道:“暂且不知,以前咱们得罪的人太多了,数不胜数……若说有嫌疑,陛下跟前的张苑,以及司礼监、御马监那帮太监,还有东厂、锦衣卫的人都有嫌疑,他们看我们不顺眼。”
许泰眼珠子转了转,道:“有道理,尤其是钱宁,他现在已恢复锦衣卫指挥使的职务,听说他比我们走得快,这会儿想必已见到陛下,重获隆宠……为了维护他在陛下跟前的地位,一定会想方设法置我们于死地。”
“对,最有可能的就是他!”
江彬觉得许泰言之有理。
许泰紧张地道:“那……这可如何是好?锦衣卫里藏龙卧虎,刚才来的那些人看起来颇有气势,手下功夫不弱,应该是练家子……看样子接下来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江彬道:“既然敢来官驿刺杀,行事必然有恃无恐,根本就不怕官府追查……不行,接下来我们不能再走官道,更不能暴露行藏……我们最好现在就走,昼伏夜出。这样安全方面才能得到保障。”
许泰张大嘴,苦着脸道:“那就是说,我们连随从都不带?”
江彬没好气地道:“昼伏夜出跟带不带随从有什么关系?该带的人自然要带在身边,不过要伪装成商队的模样,不能顺着运河走……我们先去兖州府城滋阳,然后想想办法往临清赶。”
许泰忙不迭点头:“如此最好,赶紧收拾行李,咱们这就去……若是耽搁了,后半夜恐怕还会来人,那时可就呜呼哀哉了。”
……
……
江彬和许泰狼狈逃命。
与此同时,钱宁抵达临清后第一次得到朱厚照召见。
小拧子和张永本想阻拦,但奈何朱厚照主动提出,二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阻拦,而钱宁受到召见时已是下午,距离沈溪抵达临清已不到三个时辰。
朱厚照对钱宁的态度不冷不淡,钱宁则好像见到再生父母一样,跪下来不断磕头。
“……陛下,臣想您啊……呜呜……”
钱宁学精了,以前就知道在皇帝跟前哭这招好使,现在便努力把这门面功夫做到极致,哭嚎个不停。
朱厚照一听,皱起了眉头,心头无比烦躁,连连摆手:“一个大男人,见到朕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朕知道你忠心就行……起来说话吧。”
钱宁擦着眼泪站起来,依然弓着腰,一脸恭顺的模样。
朱厚照道:“朕对你在江南做的事很满意……你的上奏朕基本看过,知道你劳苦功高,回来后好好做事,莫要辜负朕对你的信任。”
说是看过,但其实压根儿就不知情。钱宁自己也知道朱厚照做事有多不靠谱,况且其中大部分奏疏都会被张苑人为阻隔,上密奏根本就不管用。
钱宁心道:“我上奏中,对地方官员贪墨以及那些与国同休的勋贵跟倭寇海盗私通之事说得最多,尤其涉及控告魏国公的内容……陛下只说我劳苦功高,却不去惩罚那些人,算是对我的信任?”
钱宁腹诽不已,脸上却表现出感激涕零的模样,重新跪下,磕头不迭:“臣必当竭尽所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朱厚照没好气地道:“谁用你赴汤蹈火?要不是沈尚书替你美言两句,你以为朕会用你?”
或许朱厚照太过心烦气躁,在钱宁面前索性直话直说,一点儿敷衍的意思都没有。
钱宁没料到,刚才朱厚照刚才还和颜悦色说话,表现出对他的器重,转眼间就拿出冷脸,甚至有问罪之意。
但听朱厚照继续质问:“你到江南一年多时间,朕本来指望你好好协助沈尚书平定倭寇,结果你却揪着江南官场一帮人的小辫子不放,不断上报,说他们作奸犯科,罪不可赦……你说,那是你应该查的事情吗?”
钱宁瞪大眼睛,不知该如何回答。
朱厚照继续道:“当时你调查到江南有人跟倭寇私通,可能危及朝廷安稳,朕考虑到事关重大,才委派你前去,但其实你根本就是无所作为,所查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拿不出人证物证来……难怪频频有人跟朕告状,说你在地方敲诈勒索,还打着朕的旗号行事……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钱宁越听越不对劲,磕头如捣蒜:“陛下明察,臣绝对没做过此等事。”
朱厚照甩甩手,不耐烦地道:“你做没做过,自己心里清楚,朕现在不想跟你过多计较……既然你能帮到沈尚书忙,现在也回到朕身边来了,那就继续把锦衣卫的差事做好,不要辜负朕的期望。”
这下钱宁不敢再为自己表功,额头贴在地上,毕恭毕敬地道:“多谢陛下开恩,臣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厚照点头:“下去吧。把张永叫来……”
……
……
钱宁本以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