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名侍卫。
至于右边客首位置,坐着的则是魏国公徐。
张永认得徐,却未上前打招呼。
而在徐身后站着几名手下,其中包括徐的首席幕僚徐程。
另外与会的还有南京户部尚书王佐,显然王佐是受邀前来作为见证,除此之外就是南京兵部的官员。
此时南京兵部一切事情都是右侍郎王倬在做主,因而接待宾客之事也是由王倬完成。
“张公公?久违了。”徐站起身相迎,脸上带着和熙的笑容,不过在张永看来这笑容非常阴险。
随即在场之人包括沈溪在内都起身向张永打招呼。
张永目光在所有人脸上绕了一圈后,回到沈溪身上,他没跟任何人见礼,上来便质问:“沈大人,您这算什么意思?咱家刚出门就被请到这里来,跟人叙话?为何没提前派人知会一声?”
张永显得很霸道,一来便咄咄逼人,但这却是他心虚的表现。
虽然从地位上说,张永要比南京守备勋臣也就是徐更高,话语权也更大,但他明白徐是真正的地头蛇,就算他有义子相助,但在没落实他南京镇守太监的身份前根本就无法控制局势,此时露面很可能会让自己陷入险地。
在场之人基本都不明白张永为何会如此生气,甚至连徐自己都不太理解到底哪里开罪了张永。
只有沈溪知道张永说这话的意思……我昨天都告诉你徐要杀我,昨夜他更是在城内搜捕我一晚上,结果今天我刚冒头你就把我找来,这不是让我身处险地吗?
沈溪道:“此处乃南京兵部衙门,朝廷公堂,有事当然要在这里商议!至于是否需要跟你张公公打招呼……有事难道不该当面谈吗?”
张永看出沈溪态度不善,但还是黑着脸问道:“可是咱家却记得,沈大人之前说过不会牵涉进南京事务,怎么突然变卦了?”
沈溪没回答,徐却笑呵呵回道:“张公公有所不知,今日凌晨刚得到朝廷公文,陛下钦命由沈尚书调配江南兵马,陛下在圣旨中说明,南京六部以及江南各司各衙,一切都听从沈尚书号令。”
“那咱家来此作何?”张永非常意外,他不太相信徐所言,因为在他眼里徐乃是政敌,敌人的话怎能轻信?
而且他并不觉得朱厚照会将江南所有权力都交托给沈溪,如此一来不等于就是将半个大明的管辖和调配权都交给沈溪了吗?就算皇帝再信任大臣,也不可能将半壁江山交给臣子打点。
王倬笑道:“张公公今日不在衙所,没看到御旨,有此疑虑不奇怪……这是朝廷御旨的摹本,要不您看看?”
朝廷下发的圣旨,南京各部衙门都已收到公文,而南京兵部作为南直隶兵马调配主要衙门,自然也会得到御旨。
张永有些难以置信,不过仔细看过公文后,却发现不是虚构,他这才望向沈溪,顿时感觉一阵无力,甚至往徐身上瞪一眼,不自觉又将沈溪跟徐归为一类。
此时张永跟徐心中都没底,便在于沈溪从来没表明过支持谁的态度,二人都去见过沈溪,都没得到肯定的回答,此时都觉得沈溪可能跟对方达成协议,不但张永心虚,连徐心里也在打鼓。
沈溪道:“原本本官不想牵扯进南京权力归属之争上,但现在陛下谕旨在此,那本官责无旁贷……虽然本官不过领兵过境,但在平江南倭寇上,需要南京以及南直隶、闽浙等地方官府和卫所配合,到时恐怕要劳烦魏国公跟张公公。”
张永听到这里,显得很懊恼,在不明底细的情况下,他只能先忍住气,在一旁备好的椅子上坐下。
他本以为王倬会坐在身边,徐会坐回对面,却未料徐挪动老迈的身躯,径直过来坐到他身旁,张永侧头打量一眼,见对方脸上挂满笑容,心里越发来气。
沈溪也坐下,等王佐、王倬分别坐下后,朗声道:“本官得知,张公公在往江南来的路上有些不太平,有人对张公公不利。”
“有这等事?”
张永这边还没反应,徐却很在意,赶忙站起身,“张公公没遭遇意外吧?你看都是老夫做事不当,原本该早去南直隶与山东交界处迎驾,可惜公务繁忙未能成行,未曾想居然有人敢对张公公不利……早知道的话,老夫就该亲自率领人马前去保护。”
“哼!谁做的谁知道!”
张永气愤将头别向一边。
徐有些意外,心里满是疑问……我好端端向你表示好意,你怎么这态度?难道觉得你遇刺是我干的?
沈溪道:“以本官调查,乃是倭寇怕张公公南下后调动南京兵马对其不利,故派人行刺,于是张公公行金蝉脱壳之计先行赶往南京,准备履职南京守备太监后再行露面,这也算是恪尽职守的一种表现。”
“原来如此。”
徐装出恍然的模样,“老夫也是到昨日才知有人对张公公不利,这不昨夜派人在城里加强戒备,搜查倭寇派出刺客的下落……未曾惊扰到张公公休息吧?”
张永怒气冲冲:“徐老公爷确定是在搜捕刺客?而不是在搜捕咱家?”
徐脸上现出冤枉之色:“张公公千万别误会,老夫乃守备勋臣,以后要跟张公公您通力合作,确保一方安稳,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