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相似的话,不去攻击陛下,而直接将所有责任推到江彬身上?说江彬掳劫民女,影响恶劣,让陛下惩戒江彬?”
张永眨眨眼,一时间没回味过来,问道:“拧公公,你这话什么意思?”
小拧子一拍大腿:“那就是了,以沈大人的高瞻远瞩,怎会直接顶撞陛下,让二人的关系恶化呢?陛下跟沈大人间看似君君臣臣,实则是学生跟先生啊,陛下对沈大人那么器重,而沈大人又忠君体国,把事情做得让双方下不来台,对谁也没好处不是?”
张永缓了口气,道:“如此说来,不需要鄙人做什么?”
小拧子脸上终于呈现些微愉悦之色,道:“这就是了,这就是了,沈大人到底神机妙算,咱这些小人物哪里能明白他心中所想?张公公你说得对,该相信沈大人。”
张永摸了摸下巴,心想:“我几时有说过这种话?”
小拧子道:“现在要先定性,此事乃是江彬胡作非为,掳劫民女,对外也要这么说,咱可不能让沈大人下不来台,你还想当司礼监掌印的话,就要记住这说辞。”
……
……
小拧子似乎想开了。
他明白了自己该往哪个方向去努力,也明白沈溪的高瞻远瞩,正因为他对沈溪的盲目崇拜,便觉得一切事情都可以由沈溪来解决。
第二天一清早,沈溪从府内出来,见小拧子已在大门外等候。
“拧公公有事?”
沈溪见到小拧子,还有些许意外,好奇地问道。
小拧子道:“沈大人,小人经过一夜苦思终于想明白了,您此行是要去告御状吧?”
沈溪眯眼:“御状?”
小拧子凑过头,小声说道:“您莫要隐瞒了,其实小人明白您的意思,就算劝谏陛下,也不能让陛下下不来台,所以是去告江彬的状……到底这次的事情是江彬弄出来的,一切都是这个奸佞小人的责任。”
沈溪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拧公公的话实在让人费解,本官要去劝谏陛下,怎会跟江彬扯上关系?难道没有江彬,陛下就不会找他人去民间搜罗女子,甚至做出劫掠妻女的事情来?”
“啊?”
小拧子一惊,随即马上意识到一件事,可能自己又坏事了。
他心里暗自恼恨:“我到底来见沈大人作何?难道只是为了自作聪明?那我跟张永所作所为有何区别?都将沈大人架在一个下不来台的位子上,岂不是让沈大人只能改变之前的计划,硬着头皮去劝谏陛下?”
小拧子脑子里想法很多,以至于他对沈溪产生种种猜测,自以为都是正确的。
沈溪没有跟小拧子细说,而此时的小拧子也学会缄默不言,随即沈溪翻身上马,准备往豹房去,小拧子紧忙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沈溪驾马跟上,问道:“可是陛下差遣拧公公陪本官前去面圣?”
“没有的事。”
小拧子心里有些憋屈,“是小人自己来迎接沈大人,跟陛下无关,沈大人您面圣后……唉!”
本来小拧子还想劝说两句,但现在他发现自己说多错多,也就不再言语。
随后沈溪带着侍卫浩浩荡荡往豹房去了,到了门口被钱宁等锦衣卫拦了下来。
小拧子从马车上跳下来,冲上前道:“钱指挥使这是作何?沈大人都不认得?”
钱宁上前行礼:“拧公公这是说哪里话,沈大人小的怎会不认识?沈大人这是前来面圣?”
沈溪打量钱宁,此时钱宁满面都是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一副卑微的样子。以前二人见面虽然钱宁也会低声下气,但没到如今的地步,看这架势,沈溪心中大概有数,知道钱宁是何想法。
因为小拧子没提过钱宁要加入三人同盟的问题,所以沈溪不会主动谈事,朗声道:“本官有事面圣,请钱指挥使前去通传吧。”
钱宁道:“此事还要拧公公来办为妥,小的可没资格通传陛下。拧公公,您是奉了陛下口谕去请沈大人的吗?”
小拧子生气地道:“你怎不开眼呢?不管是否陛下召见,你也不能如此带人出来阻拦,这是规矩,让开让开!”
或许是小拧子心里憋屈得紧,见到钱宁便来气,转念一想钱宁要投奔于自己,不管对方是否用心为善,至少先过一把耀武扬威的瘾。
钱宁退到一边去了,锦衣卫也都退下,如此等于说给沈溪让开一条路,他可以自由进入豹房。
沈溪却没有僭越,转头对小拧子道:“那就劳烦拧公公进去通传,本官前来面圣,涉及昨夜顺天府放出的二十几名民妇之事。若陛下不见,本官便在这里一直等下去。”
小拧子听沈溪把话说得如此直接,心中着急,只能硬着头皮先进豹房。
因为天色已亮,此时要面圣还要过早起的江彬一关,使得他心里很是不爽。过了前院,穿过回廊,江彬好似门神一样站在朱厚照所住院子前,拔刀将小拧子拦下。
小拧子厉声喝道:“沈大人求见陛下,咱家前来通传……江大人,你是要阻拦沈大人面圣吗?”
就算江彬再自负,此时也不由将腰刀收回,连退两步,因为他对沈溪的忌惮发自内心。
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