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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问题是一旦供认出钱宁,或许自己也会被牵扯进去。如此一来,小拧子不再为自己辩解,在皇帝面前讲道理没用,当奴才的只需要乖乖认错,把所有罪过扛到身上就行了。
朱厚照没有继续责问小拧子,再问:“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
“奴婢不知。”
小拧子只能装傻。
朱厚照道:“这种事情都会发生,让朕很寒心……京城乃首善之地,宵禁后居然会出现劫道的现象,说明京城治安已急剧恶化,而且有人故意给朕使绊子,这是要挑战朕的权威吗?”
小拧子可不敢随便接茬,跪伏在地好像在等候朱厚照判决,心想:“真不该听钱宁的,太坑人了。”
朱厚照又道:“现在要让这种事彻底杜绝,必须得下一剂猛药!朕准备让你协同江彬,从蔚州卫调二百青壮来京,专门替朕做一些事。再就是你去见一下沈先生,配合从宣大地区调拨兵马到京城,朕以后出宫门,不想用宫里的侍卫,而是要重新栽培一支侍卫队伍,需要有个由头调动人马。”
“你去吧!”
……
……
朱厚照要做什么,小拧子无权反对。
至于朱厚照调兵找不到具体可行的方案,小拧子这边也没办法,不过现在他领的命令是去向沈溪问策,其实质是皇帝对沈溪下令做事,他不过是个中间传话的人罢了。
小拧子无法理会朱厚照接下来要对江彬交待什么,只能先去见沈溪。
去沈府的路上,小拧子不由自主思索起来。
“……以钱宁那草包的能力,肯定无法把人抢走,必定是沈大人派人做的。但既然沈大人提前将事情告知张永,想来回头也不会隐瞒不报,下一步可能沈大人就会去豹房劝说陛下,如此一来陛下调遣边军到京城,分明就是针对沈大人!现在居然还要沈大人主动配合?”
小拧子越想越心惊,开始为自己谋划退路。
“唉,最好沈大人能答应,将所有责任全都推给钱宁,让钱宁来背锅,这样谁都不会有麻烦。否则的话,陛下和沈大人间的嫌隙就会变大,而我和张永接下来也难做人。”
带着极大的不安,小拧子抵达沈府,没等上前敲门,便见小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个人来,正是小拧子见过多次的朱起。
朱起恭敬地道:“拧公公,我家大人已等候您多时……请!”
小拧子惊讶地问道:“沈大人知道咱家会来?”
朱起有些为难,想了想回道:“大人只是吩咐鄙人在这里等候,至于公公您几时来,其实鄙人完全不知,要不……您亲自问问我家大人?”
小拧子叹了口气,意识到沈溪跟朱厚照间展开博弈,会让朝中不少势力牵扯其中,心里悲哀:“为何每次都要我出来当炮灰,被这些大人物当猴子耍?”
小拧子进到前院,随着朱起一起到了书房,此时沈溪已在门口等候,好像对小拧子的到来很欢迎。
“拧公公,请吧。”沈溪没有跟小拧子见礼。
小拧子刚想拱手,见沈溪这随性的模样他也就作罢。
二人进到书房,沈溪使了个眼色,朱起会意地出去,顺带将房门关好,等房间里只剩下二人后,沈溪直接道:“若陛下派拧公公你来要人,请免开尊口。”
小拧子摇头苦笑:“沈大人,您别耍小人了,陛下怎知道此事是您所为?其实张公公只将事情告诉小人一人,旁人一概不知,倒是钱宁今日也参与其中,试图给江彬找些麻烦,谁知半路被人捷足先登……是您派人去劫道的吧?”
沈溪笑了笑,问道:“本官若说不是,拧公公可相信?”
小拧子脸上苦涩更甚,道:“是与不是都好。陛下派小人来,是有一件事想告知大人,陛下要调蔚州卫乃至九边兵马卫戍宫廷,此番龙颜受损让陛下雷霆大怒,特意让小人来知会大人,让大人以兵部名义调遣兵马……这件事非沈大人出马不可。”
沈溪正色道:“调地方人马换戍京师之事,以前兵部便在推行,且取得不错的效果,但皇宫跟豹房的安保工作事关重大,岂能随便调遣外来人马充任?这些人如何保证身家清白,能随时随地誓死效忠陛下?若出了问题,谁来承担责任?”
小拧子摇头道:“具体情况小人也不是很明白,沈大人若想解惑的话还是去请示陛下为好,小人只负责传话。再说,就算是锦衣卫,也未必真会为陛下拼死,所以……这才是陛下对皇宫和豹房侍卫不信任的根本原因吧?”
说是不明白,但其实小拧子门清,要不是朱厚照在张家口狩猎时遇到猛虎锦衣卫集体傻眼没人上前救驾,反倒是江彬出来拼死保护的事情影响,朱厚照也不会对锦衣卫失去信任,江彬也没有崛起的机会。
沈溪摇头道:“看来陛下器重江彬,想让其来当他的侍卫领班,负责陛下的起居生活。到时候你拧公公的地位,可能会大受影响!”
小拧子脸色马上变得难看起来,用委屈的语气道:“就算这样,小人能作何?小人只能尽量争取陛下的信任……很多事力所不及,毕竟小人只是个太监,伺候陛下的事情谁都可以做啊。”
意识到自己在保护皇帝安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