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大跳,想阻拦已经来不及。
江彬直接冲到龙榻前,跪下来行礼:“小人有急事叩见陛下!”
朱厚照朦朦胧胧中听到人声,不由伸了个懒腰……其实这会儿他已经睡得差不多了,只是脑袋还没彻底清醒。
等他睁开眼看到是江彬时,微微皱眉,示意太监和宫女退下。
“什么事?”朱厚照先擦了擦眼,然后打了个呵欠,这才不紧不慢地问道。
江彬上前:“陛下,小人从黄河边搜罗到一批美女过来,谁想刚进城不久,没等送到陛下跟前,就被顺天府的人给扣下了……请陛下做主!”
朱厚照闻言坐了起来,破口大骂:“你猪脑子吗?民间搜罗来的女人,能正大光明运进城里来?不会是强抢来的民女吧?”
“没有,绝对没有。”
江彬赶紧回道,“都是从中原灾情严重地区花银子买回来的,小人出灵丘城前便已派人去,好不容易才到手,快马加鞭送回来,不想进城不久便遇到麻烦。”
江彬态度诚恳,让人察觉不到其中说谎的成分。
朱厚照仍旧很生气,倒不是恼恨顺天府的人坏他的好事,而是怪江彬没经验,轻易便泄露风声,不过间接也让朱厚照意识到,自己是时候给江彬一点权限,不然的话连平时不入眼的顺天府都敢跳出来作梗。
朱厚照道:“人在何处?”
江彬道:“被顺天府的人扣押,应该送到大牢里去了,派去公干的弟兄都被扣押几人,不过他们没有将受陛下差遣的事情说出来,全是之前保护陛下出生入死的老弟兄,对陛下忠心耿耿。”
听到这里朱厚照心情才稍微舒服了些,嘴里却不屑地道:“他们想不忠诚都不行,将朕说出来对他们没半点儿好处……被官府拿了,就要想办法解决问题,不能乱来……你去将小拧子叫来。”
江彬忽然意识到,朱厚照想让身边的太监来解决眼下的麻烦,虽然他在京城没什么势力,但小拧子却不同,以前有过偷偷摸摸跟官府传话的经验,所以朱厚照遇到困难时马上想到让小拧子去解决。
但江彬有些忌惮,自己刚得罪小拧子,觉得很可能会被针对,暗忖:“本以为永远不会犯到拧公公手上,真人天意弄人!”
江彬不敢推搪,直接将小拧子叫进来,小拧子跟着江彬进房间时就觉得气氛不太对,等见到朱厚照后,朱厚照厉声喝斥:“小拧子,顺天府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你知道该如何解决麻烦吗?”
小拧子一怔:“陛下,奴婢不明白您说的这番话的意思……是否要去顺天府传旨?”
朱厚照一摆手:“江彬,你将具体情况跟他说明。”
江彬这才带着为难之色,将自己派人给朱厚照找女人,却被顺天府扣押的事情说出来,小拧子听到后暗自气恼:“怪不得这家伙现在这般张狂,感情已开始暗中做事,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想在陛下面前建功,你以为自己是谁?京城岂是你随便撒野之地?”
朱厚照道:“若派你去传旨,定会让世人都知道这件事跟朕有关,你觉得应该以怎样的方式解决?”
小拧子张开嘴,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暗道:“本想直接将沈大人推出来,但这回可是陛下做了错事,若沈大人知道跑来劝谏,不是坏了陛下的名声?要是我能提出建议而且能顺利解决的话,那我岂不是立下大功?万一陛下再觉得我敛财能力也不错,直接让我当司礼监掌印,那之前一系列计划可全乱了。”
小拧子道:“陛下,若让奴婢去传话似乎不太合适,只要奴婢一露面,顺天府的人就会怀疑跟陛下有关。”
朱厚照眯眼打量小拧子,好似在说,这道理还用得着你来分析?你当朕是傻的?
小拧子继续道:“找别人去跟顺天府传话最合适,奴婢一直在陛下跟前做事,身边没趁手之人,倒是张永张公公曾提督东西厂,又曾在御马监任职,颇有能力,身边能人异士辈出,让他去或许可以将事情圆满解决。”
朱厚照皱眉:“你将朕的**告诉张永,不等于说将事情公开?居心何在?”
小拧子道:“张公公乃三朝老臣,曾服侍过宪宗和先皇,忠心耿耿,况且他如今并不在豹房当值,即便他出面,顺天府也不会怀疑这件事跟豹房有关,奴婢只需将情况大致告知张公公,涉及陛下,张公公除非不要他那颗脑袋了,否则岂敢在外说三道四?”
朱厚照略微想了下,似乎觉得这么做还是有所不妥,但到底两马车女人是他想得到的,而且以江彬所所言,这次买来的女人姿色都不俗,平时想找一个都难,更别说两大车了。
朱厚照道:“那就让张永去处置吧,切忌不能泄露风声,若走露半点儿消息,为你是问!”
“是,陛下。”
小拧子显得很拘谨,“奴婢这就去传话,若任由那些女子在牢中过夜,可能会有一些麻烦,最好将人早些接出来……届时是直接送到豹房,还是……送到旁处?”
朱厚照想了下,摇头道:“不管是送到豹房还是城内客栈,定会被人察觉……这样吧,你送去崇文门那处屋舍,回头再分批送到豹房来。”
等朱厚照将详细地址一说,小拧子突然觉得有